《孔乙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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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课本中有一篇鲁迅的孔乙己,结尾说孔乙己大约已经死了,其实没有死,而现在可能真的要死了,有人提议把鲁迅的文章从课本中去掉,包括孔乙己,可能多年以后孔乙己就会灰飞烟灭了吧,可能多年以后孔乙己就真的终于不会再见。但书中的孔乙己没了,现实中的孔乙己永远都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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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鲁迅笔下的孔乙己。

小时候我不懂为什么孔乙己穿长衫还站着喝酒,为什么长衫破烂不堪还要穿着,进入社会后我才明白,也许孔乙己就那么一件长衫,并且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长衫是他的尊严,长衫是他的面子,是唯一区别与底层人的标志,但是只是他自己所谓的尊严,因为穿长衫的压根也不会瞧得起他。就像韩寒写的三轮车一样,比汽车少个轮,比自行车又多个轮,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就像考进了大学最后却混的不如一般同学,不情愿,不甘心,但又放不下面子。于是只有喝醉的时候才能吹一吹远大抱负。来舒展一下心中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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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有几回,邻居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孔乙己。他便给他们茴香豆吃,一人一颗。孩子吃完豆,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豆,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孔乙己

孔乙己是善良,孔乙己也是可怜的,不管是短衫的还是长衫的,孔乙己都是个另类,但孔乙己却是品行最正的,从不拖欠。如果放在现在长衫派就是所谓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欺压着员工,拖欠着工资,而孔乙己也穿着长衫,由此可见孔乙己也想成为那样的成功人士,只是他成不了,因为他从不赊欠。

孔乙己使人快乐,但没有人别人也这样过,孔乙己只有对孩子的时候才会真的开心,因为对于孩子来说,孩子是单纯,没有所谓的面子,没有所谓的你强我弱,更没有所谓的一比高低,有的只是一个茴香豆就可以开心的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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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

整天的靠着火,也必须穿上棉袄,孔乙己很久没来之后再一次到来穿了一件破棉袄,他引以为傲的长衫没有了,而真正的长衫派也许早已换了长衫棉袄,孔乙己那唯一的尊严没有了,就像现实社会被打残的曾经一腔热血拥有远大抱负的人,在经历一次次社会的洗礼,看清了社会而变的失望和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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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腿?”孔乙己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从不赊欠的孔乙己欠了钱,并且点了一壶好酒,也许是想想开了吧,也许认清现实了吧,也许对这个社会失望了吧,一个不赊欠,一个带给孩子欢声笑语,一个拥有远大抱负的人终究被社会所打残,而其它的人依旧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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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孔乙己走了,也许是死了,也许曾经有人记得他,老板因为欠钱记得他,孩子因为茴香豆记得他,说笑的人因为笑柄记得他。就算孔乙己活着,我也也不会再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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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真的死了吗,没有,真的没有,至少我见过太多的孔乙己,学有所成不得志,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有的只是努力,只是拼搏,充满热血和抱负,但是渐渐的随着认知社会,像孔乙己一样不甘心,但又没办法,于是借着网贷把自己打扮的阔气一点,活得尊严一点,开始在朋友圈里像孔乙己一样穿着长衫,最终还是被社会打残,开始颓废,最终像孔乙己一样再也没有见。

借用一句知乎上评价孔乙己的话作为结尾,一腔抱负无人诉说,壮志难酬终于又憋死在自己心里。就那最后消失不见的孔乙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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