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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元元年的罗马时代,医疗并不发达,再加之时常战乱,人类的平均寿命只能达到18—20岁左右。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的追求逐渐打破神学教会的枷锁,随着人类对自然科学的探索以及医疗条件的提高,人类的平均寿命达到35岁。直到第二次工业革命带来了电力时代和现代化,人类寿命终于提高至45岁,看似生命很漫长,其实我们用了19个世纪才将寿命延长了25岁。

最初,我们认为地球是方的,而天空是半圆形的笼罩在大地的上方。15世纪时期,布鲁诺大声质疑这个观念后,被当做天主教的异端烧死在罗马的鲜花广场。之后经过了200年的时间,麦哲伦的船队第一次完成了环球旅行,用实践告诉了我们,地球其实是一个球体。现在从中国飞往欧洲,美洲,南半球的航班已经司空见惯,殊不知,我们证明这一真理却经历了几十个世纪,甚至伴随着很多科学家的无畏牺牲。

18世纪工业革命带来了蒸汽机,在之后的大约150年时间里,迎来了19世纪中期的第二次工业革命,从此我们走向了电力的时代,但是随后不到100年的时间里,我们就进入了信息科技时代。当蒸汽机车在轨道轰隆而过时,我们并不知道有一天想念一个人的时候,竟然可以随手就拨通他的号码,而当年科幻小说中描绘的画面,竟然有我们能有目共睹的一天。

我们国家男士留辫子直到辛亥革命提倡学习西方,剪辫、易服。文革时期我们还穿着清一色的中山装和军装,却只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中山装变成了短袖短裤,军装变成了超短裙。也曾有留学生走在法国的香榭丽舍大道看着金发女郎会心的一笑颤动了心弦,却不知几十年后坐在东方城市的玻璃窗前,也有黑头发黄皮肤的女孩踩着恨天高对着反光的窗面抹着大红唇。

至少在我的童年想要看到更大的世界只能通过听大人讲故事或者看课外书,小学还在学着Windows98的计算机课程,初中开始觉得QQ真是个新奇的社交软件,然而我还没有熬到研究生毕业,WindowsXP已经说了告别,而QQ也不再是生活的一部分。连父母这些从小没摸过计算机的一辈人,也开始拿着智能手机玩着眼花缭乱的APP,指点着江山,讨论着世界。


有时候过了一段特别繁忙的日子,忙到自己都不清楚生活在几月几号的星期几,突然间停下来总会感慨:时间过得好快,而在时间面前,世界变化的更快,仿佛一道光速般的列车,启动时总嫌它跑得慢,看似窗外永远是一模一样的高山和农田,一觉醒来,列车却已经到站。

时间留给我们的,是太多的感慨。



中世纪的欧洲因为黑死病的席卷,欧洲丧失了将近2500万人,大概是欧洲人口的三分之一。600年后青霉素偶然发现,拯救了千百万的肺炎、脑膜炎、败血症。而医疗药物发达的今天,却无法拯救因为工业污染环境而导致的各种疑难疾病,无法拯救因为食品不安全而丧生的孩童和老人。

第一次世界大战索姆河战役,为了在战争中尽快取得胜利,世界上首次出现了一个大型武器——坦克。距离不到20年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不仅看到飞机投入到战争中作为攻击的主力,同时航空母舰这一载体也开始出现在波澜的海面,随着原子弹的爆炸作为二战的结束,我们仅用20了年的时间,从攻击一个团发展到摧毁了一座城。

小时候想喝牛奶,每天要定时走几条街去牛奶站,打一桶新鲜的牛奶留到第二天清晨。想吃到新鲜的蔬菜和水果,要起个大早到菜市场讨价还价,日子都过得斤斤计较。后来家门口的菜市场还没有搬迁,电子商务便风一般的袭来,任何人坐在家里都可以动动鼠标就买到全世界的商品,我们在庆幸网络改变世界的同时,铺天盖地的假货与劣质产品也随之而来。

有一天走进书店,突然发现畅销书的台子上清一色的都在呼吁生活要慢下来。随着各种电子设备的不断更新,纸质书开始逐渐向电子书过度,偶尔在上下班的途中,刷几篇朋友圈的网络热文,翻几页世界各大新闻头条,以为以此就可以弥补知识的空缺。马伯庸写过一条微博:在微博时代,“阅读并理解全文”真是一项稀缺技能。然而,我们终究过得比时间还要快。

上周写了一篇影评,用了电影中一张比较喜欢的剧照作为显示的图片,一位朋友连文章内容都没有看,看到了图片直接给我留言:你从xx处盗文过来,有意思么?突然间,不经感慨,原来我们连看完一千多个字的时间都没有了。


时间有时像一个躲在暗处的绝世高手,你还没看清它的真实面目,已经被见血封喉,你甚至还来不及向他追寻心中的一切疑问,只觉时间好似喂了毒的暗器,冰冷绝情,让人无言。

时间留给我们的,也有太多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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