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娃早培上岸记（九）

四处碰壁，报班无门

我们对小丸子的数学水平做了精准定位，一句话就是离顶尖高手的水平差得远呢！然后就下定决心要去寻访名师，加速度提升小丸子的奥数能力。怎么拜师呢？我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冥想了半天，要不问问各大培训机构的高端班型与集训队是怎么考的吧？虽然我的小升初知识匮乏，但是我朴素的认知水平告诉我，只要是最高班型与集训队，一定会有一群最厉害的名师与学员。小丸子只要向他们靠拢，就肯定会加速度提升。

理论没错，就是可操作性差了不止一点半点。我认认真真地找了各大机构的前台，虚心请教如何考集训队的问题。他们共同的表情是一脸的茫然，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然后用不同的方式回应我的问题：“我们没有集训队”（应付检查，久经考验），“请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我这儿没有消息”（广告满分），“请下载我们的官方APP，里面可以查询我们的报班和考试信息”（广告，又见广告），“请联系您的授课老师”（这个算最良心的）。我仔细端详着前台老师许久，想从她的微表情里捕捉到一丝真相，可惜失败了。如果一人这么说，我还觉得有水分，可大家众口一词。我也无话可说，只好灰溜溜地回来了。可谓斗志昂扬出门去，垂头丧气回家来，报考无门啊！

我有点沮丧，却不想放弃，那几天脑海里始终萦绕着这件事。幸运的是，碰到一位好心的家长，偶尔聊起来，这位家长对小升初理解得特别深，对孩子的未来也想得很远。她提到身边的牛娃们已经同时考上好几个集训队了。我有点着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他们是怎么考的啊？”她直言不讳地告诉我：“这些考试的消息都是在他们牛娃圈小范围内传播，很少有公开宣布的。你不在那个圈子里，当然就不知道。”我一脸尴尬，言下之意，这也是一个信号，当你不知道要考集训队的消息时，就说明你娃的水平其实不怎么样，娃不在牛娃群里，当然家长更不在牛娃家长群里。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现实。虽然，我因为已经错过了八月份集训队的集中考试而懊丧不已。可我还是不甘心，依然在琢磨这事，会不会有“漏网之鱼”呢。丸子爸还表扬我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傻”劲。

兵分两路，集训队这么困难，那某些中小型机构的高端班还是可以看一看的。这有点像小徒弟想拜师学艺，少林武当这些大门派难进，我就去投师花间派，山水派。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拜师贴，拿到了山水派升班考的机会。其实那场考试，小丸子真心发挥得不错，150分的卷子，考了140分。丸子爸一直说是超常发挥了，我觉得最高班型这次应该稳了。结果分数线卡到了150分，这是什么概念？就是一题不错，满分！原来这次最高班型补录的人数极少，是个位数，要求也格外严格。就这样，我们以一道题的微弱差距惜败！我有些遗憾，退而求其次，上了一个次高班型（这儿特别感叹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关于这个班和这个班的老师，后续发生了很多故事，在这就不展开赘述了）。

还记得报名那天，群里有热心家长警告大家，说要提前到前台，否则人数众多，可能报不上名。我不以为然，哪有送培训费上门，还报不上名的。可是，转念一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押对了！）。于是，我提前一个多小时到前台，满以为胜券在握，哪曾想，已经排到了近20号。最早的家长，提前了三个小时，我暗生敬佩，这家长真太上心了。后来接触牛娃家长多了，发现家长们没有最上心，只有更上心。无巧不成书，我正在前台时，突然听到一则对话：集训队考试在后天晚上。这真是喜从天降啊，踏破铁鞋无觅处，我这几天一直在寻找的消息，真的被我逮住了。我凑过去确认了是五年级的集训队考试，考试的时间与地点等信息，然后马上眉飞色舞地与丸子爸分享这份喜悦。最后，还不忘得意地说：“我这叫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能那些牛娃家长很难体会我等普娃家长的心态，我们起步一穷二白，早期全靠自力更生。没有什么消息渠道，完全够不到那个顶级牛娃的圈子。所以偶尔能捕捉到一鳞片爪，就真的很开心了。

第一次考集训队的场景，我依然历历在目。考完来接小丸子的时候，那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的阵势，把我吓坏了（确实也是见识少）。孩子要扒开两边的人群，才能露出一个小脑袋，老师们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开路，怕挤到孩子。每个家长都踮起脚尖，目光如炬，努力搜索着自己孩子的身影。看到自家娃，就像中了大奖似的，兴奋地高喊。我终于接到了小丸子，问她考得怎么样，她说还行，做出了几题。小丸子的特点是能沉得住气，不管大考小考，表情基本不变，问结果一律还行。于是，我又开始美滋滋地幻想：这到底是考得上，还是考得上，还是考得上呢。。。。。。。

其实那时候我没有实战经验，如果不是在该机构的最高班型，想考上他们的集训队，是难上加难的。集训队虽然不是一种班型，但是代表了这个机构孩子的最高数学水平。好在，知道的越少越淡定。我就这样幻想了几天后，美梦破碎了，电话通知我们，集训队没有考过。最后知道的考分，离录取线差得还比较远。后来具体了解到，这次集训队的录取，包含一些本来在上集训队，成绩优异的孩子，他们会直升。剩下的名额，外面的孩子与原来在上集训队，成绩第二梯队的孩子PK，录取约一个班左右。难度还是挺大的。

在山水派上着次高班型的我，依然贼心不死，又去了一家朋友推荐的花间派试试。这个门派的特点就是“难”。题目难到什么程度呢？我一个家长朋友带着孩子去听了一次课，就打退堂鼓了，说孩子根本听不懂，小测验5分（满分100）。结果小丸子又考上了一个次高班型，这千年老二啊！（捂脸）。我看机构老师好说话，就想施展一下“个人魅力”，磨着老师说，能不能调到最高班型啊，我们时间上更合适。总之，想调班。没想到，老师精通太极拳，一来二去，我们还是没调成。从这也可以看出，不管哪个机构，都相当看重最高班型的生源，考分是硬道理，别的都不好使。

中间有个小插曲，就是小丸子原来所在的大型机构通知考集训队，我们依然鼓起勇气，拿出无知者无畏的气概，去试水了一把。结果是被秒杀！小丸子出来后，一贯冷静的她，有点急了：题目太难了，基本上没做出几题。下文，果然没有下文了。好像连分数都懒得告知我们。

这就是我们的开局，五年级上学期伊始，千辛万苦考上了两个不算高的班型，集训队一无所获。现实也一次次地打脸，真真切切地告诉我们，我们确实不是那一批顶尖的奥数牛娃。不过，我并不灰心，因为我知道小丸子已经选择了出发，而且会越跑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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