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理论”

「Literary Theory」读后感

这本书在中国被翻译为《二十世纪文学理论》,听上去仿佛像是本文学理论史,但其实倒不如说是一本文学理论衰亡史,伊格尔顿用他充满了巧妙的讽刺、双关,辛辣而雄辩的语言埋葬了二十世纪不同时期主导学界的“文学理论”,不存在什么“纯”文学理论,文学理论是意识形态的一部分,是具有政治性的。他论证“文学不存在”时似乎使用了是福柯式的谱系学研究方式:“文学”是历史的产物,它并不具备稳定的特征;而界定何为“文学”的过程,背后是意识形态和权力关系的身影。

但他只是埋葬了这样一种固定不变的“文学”,而用福柯的“话语实践”找回了一种文学,这种文学概念是变化的历史的,这也符合我们阅读中国文学的感受——很难把中国古代的文学纳入任何一种西方文学的定义中去。回归修辞学,从策略上界定文学研究的提法也是诚恳的和宽容的。最后的部分,伊格尔顿还指出了四个文学实践的重要领域,分别是反帝国主义与反殖民;妇女解放;文化工业与工人阶级创作,这一提出也同样是非常富有责任感的。

这本书在一定意义上并不适合那些想要了解文学理论史的读者。一方面,他瓦解了“文学理论”,另外一方面,如果我们对于他瓦解的那个东西曾经有什么力量、究竟在说些什么还不了解的话,也就无法完全体会他瓦解的过程的巧妙与雄辩。我们只是被他雄辩的话语牵着鼻子走,跟随着他变魔法般地穿过一个又一个理论,他们在伊格尔顿的雄辩前都显得无比脆弱。

这本书很多部分都是似懂非懂,只觉得伊格尔顿牛逼,这真是令人伤心。值得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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