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6夜读《中庸》

深深浅浅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就莫名醒来,心和外面的夜一样静,此时恰是读书思考的最好时间吧。于是披衣做起,翻开书页。

说是夜读《中庸》,其实也夹杂着些个人情绪的文字。预报的雨没有下来,阳光出奇地好,便带着白兔小雪到草地,在胡萝卜之外给它一些自然美食。夏天到了,它浓密的毛发开始脱落冬装。仔细为它洗澡,看它在草坪上自顾自地觅食,旁若无人。突然冒出念头,它随我们陪伴了一年多的日子,似乎兔子是没有声带的,从不听它发过声响,但这不会发音的生灵也必然有它的情感,也必然向往它的自由。

于是问站在一旁的妻,便放归了它回去自然,可好?妻说放归何处?我说此地草坪甚好,四季都有草粮,又甚是偏僻隐秘,不怕顽皮的孩子寻到了折磨玩弄。她说也好。

草坪中原有喷泉池,深约一米,荒废多年,杂草丛生,想来那白兔是无法纵跃逃脱出来的,于是将它放于池内,又抛些苜蓿青草给它,见它深深地藏身在草丛里,才离开。

约了好友瑞强的妻子喝茶。瑞强去年考取了北大张维迎教授的博士生,他妻也在北大光华管理学院进修,人近中年,竟还能夫妻同在校园读书,杨柳依依的泛舟,湖水涟漪的晨读,是我最为羡慕的神仙夫妻。

濮阳市乒乓球学校校长郑红姐姐早几日便约了喝茶,一直不得空闲,道别瑞强爱人,又去赴郑姐之约。她要我上楼说话,我说楼前便是花园,正是花红柳绿,一边赏景一边聊天多好。于是站在楼前等候,不一会,见姐姐一身黑底红花长袍,远远地唤我,便迎着她暖暖的笑脸走上前去。

和郑姐交往,倏忽间近十年。她继承父亲郑方德老先生的事业,专心培养专业竞技乒乓球运动员,不断向国家队输送人才,也不断有从这座大楼走出去的孩子,走上国际赛场,走上国际奖台。

我与郑姐,现实生活并无过多交集,近十年没有联系,她竟然依旧留存着我的电话。近十年的疏离,听到她在电话里唤我做“二弟”时,竟如同昨日一般熟悉与亲近。

通过微信,知她在谋划建设濮阳市乒乓小镇,这是一项无论从时间跨度,投资规模,还是意义影响,都堪称宏大的事业,而她却是彻底的理想主义者。她的乒乓球学校,多年持续为国家培养输送专业运动员,而学校经营竟然是非盈利的,我于是不免担心,不谙商业的她,能否寻到现实与理想的完美契合。

她竟然还有更大的梦想,说这么多年,一直惦念着我,想我姐弟两个联手,做些能够为后人谋福祉的事业。

还不到五月天,杨柳已然飞絮,我和她在草坪花丛中且行且谈。姐姐已年近六旬,却依旧如少女一般热烈而浪漫的情怀,依旧如青春一般火热而激荡的梦想。她说,要我除了读书讲课之外拿出全部精力投身那个辽阔高远的事业,我不忍见她失望,于是应承下来,叫她安排一间筹备办公室供我使用,又详细说了办公条件的要求。

我是个热爱挑战命运的人,既然活着,就不妨活得更大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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