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

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寒假,生活仍是没有起伏,波澜不惊。每日过得闲适,不去思考,偶有不安。开始的十多日,每日都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天气湿润而冷。在南方过冬几乎是不需要什么供暖设施的,比如暖气,电炉,也不像北方每家每户都有着暖炕。南方人过冬顶多背个大羽绒服,套个围巾就能出门溜达。当然也有怕冷的,缩在被窝里冬眠。好在年前这几日,天气突然转变,已放晴好几日,对置办年货的人们这也算是一桩可喜的事。

“磨刀霍霍向猪羊”用在年前这个时候最恰当不过,几户关系好的汉子互相帮忙着杀猪宰羊,而女人们则担着一家的被单,床垫,和一些要洗的衣物来到井边。阳光把水面映得波光粼粼,这两口四四方方的井边蹲着几个刷着鞋,洗着被单的女人,她们把被单放进井里一甩,清澈的水沾上了米白色的泡沫,波浪一层一层向远处推去,水中几个妇女的倒影变得扭曲,像动画里的那些妖怪。她们在井边谈论着不上台面的话,然后酣畅大笑,放佛忘记了清洗衣服的劳累,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口不齐黄牙好像也并不那么难看。“嘣”的一声,井里水花四溅,井水打在妇女们的脸上,身上,也把在井边谈笑着清洗衣物的妇女们好生吓着。原来是几个小鬼的恶作剧,把爸妈刚给他们买的小鞭炮点燃扔进了水里。“翠啊,你儿子太调皮老”,说完不明意味的笑了起来,这个叫翠的女人二话不说那些手中的鞋刷转身朝着刚才扔“炸弹”的小鬼做吓唬状“鬼崽崽嘀,看老娘不打死你咯,回剋耍!”小鬼做了个鬼脸,屁颠屁颠地跑了,田埂上一排奔跑着的小鬼正为他们做的“好事”高兴着,给毫无生气的田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穿过田埂,来到一条水泥路,你能听见从路面传来“咕……”地声响,我绝对不是要表达这水泥路饿了,再往前走几步,你也许能看见你盼望己久——那些滑着行李箱回家过年的亲人。“爸爸,爸爸……”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头看过去,是刚才那群小鬼里其中的一个小男孩,他的小短腿像无影脚一样三步并一步飞跃到爸爸怀里,随后用自己娇小的手接过大过自己身躯的行李箱,一脸乖巧的样子,我开始质疑刚才恶作剧的小鬼中有没有他。

如果你仔细听,你还会听见另一种声音——菜刀打在砧板上的剁肉声,也许这些人家正在准备年夜饭中的佳肴,江南独有的酿豆腐,也或许是仿效北方的大盘饺子,又或许是其它菜肴……

我放佛闻到了一阵阵菜肴的香味。

小时候对于过年总满怀着激动而无比兴奋的心情,盼望早点见到从远方赶回来过年的爸爸,盼望新衣服,新鞋,……吃过年夜饭,放佛只要这一年过去了,一切真的又都是全新的。年纪稍长点便知道了,如果你没有做好全新的打算,那一切还是旧模样。

如果你感受到了“年味”,那么好好换上一套新装,好好做一个全新的计划,好好过一个年,好好开始全新的生活,好好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随笔#  

三三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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