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对外汉语“线上教育”

文/Yanjun

最近看了几篇文章，包括北语刘志刚老师公众号里的《爬在对外汉语事业上的寄生虫》，想顺便谈谈去年暑假后我在家工作的部分见闻。

在美国参加会议、展览的经历让我觉得对外汉语这个行业配套的东西太少了。我们法语老师用的是电子教材，配套材料一应俱全，学生可以在线上、线下学习、复习、做练习等等。西语老师自己编教材，但是可以用的材料非常多。看展览的时候，你发现法语西语的东西琳琅满目，汉语的材料不仅少，还有很多非常过时的东西。部分面向美国当地学校的教材完全和美国的外语教材设计理念脱节。说起来，这样的现状是也能理解的，对外汉语作为行业一个专业、行业发展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但是与这些现状相反的是，“线上教育”好像一副如火如荼的样子，好多公司都打算大干一场。我之前在微博上提到过一家公司，公司很有钱，但是给老师开出的薪水低到不能忍。特别要吐槽的是，学生每次和不同的老师上课。上课时，学生能看到老师，老师看不到学生（语言课啊！），上个图：

这个公司做的是一对一的，也有一对多（最多三个）的教学。对比很多国外大学的公开课，我想大家很容易理解这个其实还是发生在网络上的“传统教学”。我理解的线上教育是学生在线上学习、在线上完成学习后的自我评估（老师设计好评估材料），然后根据评估可以调整学习步调，可以反复看视频复习。可汗学院、coursera、futurelearn 这些真正的线上教育大家已经能看到样本了。国内我们可以看到沪江网校在做一些类似的尝试。

国外的公司，比如优优中文，大家可以在YouTube上看到视频，也可以在官网上看到一些免费的视频。他们主要做针对商务人士、成年人的在线汉语学习产品。

如果是网络上一对一的教学，无论是Skype还是Google Handout，其实都是传统的教学，只是把课堂搬到了网上而已。再说得明白一点，真的线上教学，产品出来了之后，同样一套产品可以卖给不同的人，而传统的教学，会有很多无用功，比如今天和A在网上教《我的一家》，明天和B可能还得教《我的一家》。这是我看好线上教育的原因，效率更高。

至于一对一的线上辅导课，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有啊！但是能不能做得更好一点？肯定是可以的。比如线上教学的工具。Skype 免费版貌似是只能展示自己桌面的（好久不用了），以前菲律宾学生在我离开后让我线上辅导的时候，用的就是Skype。现在已经有一些可以互动的工具了，当然是付费的，比如Gotomeeting，可以把鼠标和绘图的权限交给学生，实现互动。上课的过程师生也都能看到彼此。

线上一对一的课程薪水不会太高。比如，面对面授课一小时如果两三百元，线上课最多就两百，那作为老师，能拿到一百就不错了。据我所知，普遍没有，七八十比较常见。最近李鹤鸣老师的微博上提到的韩国公司招聘就是每小时一百元人民币，用的教学工具是Skype。

还有很多公司是搭平台，吸引老师来开课，学生来学习。如果老师们对这个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元任对外汉语的李烨老师最近的一个讲座《互联网+时代 对外汉语教师线上教学修炼指南》，我是在他的公众号看的录播视频，有不少干货。

在这个行业里的老师，都可以思考思考，我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而不是用“线上教育”这个高大上的光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