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讨书

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始。

我最开始为自己的人生做决定时该是初中吧。除了家人给我的物质支持外,一切都是我自己做主。并不是我愿意,而是没有人问起。所以在跌跌撞撞的过去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做了正确的或是错误的决定。若是我还有那唯一的筹码,我想大家也不会至于对我只存在表面的问候,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忽然在我20岁之前像两根平行线一样互不打扰相安于好的哥哥开始关心我了,我一面高傲地想着我并不需要,另一面却又接受。在我眼中严肃而有距离感的哥哥都开始改变了,我又何必假装成外面的自己。

关于回家的事情 我想我的确是有错。但是原因我并不想提及,悲凉唏嘘一番,又自我嘲笑一番,能够算是对你的回答吗?

每次回老屋时都能见到最最真实和背负病痛的老一辈,可怜而又可悲,我时时同情他们却又徒劳能力所及,人生而在世有三种法,不可爱,不光泽,不可念,不称意,谓之老、病、死。悲哀着不太幸福的过去,却又佩服艰难的意志。所以一切有违道德的做法都可以得到理解,因为一个人如果连物质生活都不能解决让他如何去追究精神层面的对错呢?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亲人一场只不过意味着我们彼此之间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对方的背影中渐行渐远,我站在小路的这一端,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尽头,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诉我:不必追。父亲是,爷爷奶奶也将会是,我也会是。人在逐渐退为影子的过程中,应当是不断学习不断反省。老一辈的痕迹警醒我,看到超越生死的价值,至少存在于世间我们便给予应当的尊重。我们在他们所剩不多的人生中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还能陪在他们身边多久?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很庆幸我并不在这个阶段。我们能做的只有开心快乐。

而关于我自己,在成长的时候走了许多弯路,但是我也学会了不抱怨。这其中可能家庭带给我的伤害最大。但是每个人都有一段异常艰难的时光,没人在乎你怎样痛哭,不要期盼别人同情,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将痛苦隐忍化为前进的力量。有一个很好的朋友问我为什么可以对我的过去只字不提。我只答:羞于过去难以启齿。我知道自己是在逃避,因为我也自卑,甚至认为自己低到尘埃,讲话都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在我滚向渺茫时,不能和自己的过去相忘于人生的荒漠。我内心最最阴暗的角落只有我自己看得见,人们一波一波地进来却又止于门前,而彷徨驻足的也只那三两个。于是我就有了自己尘封的故事。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没有野心的你。写给我自己。我并没有强大的野心,没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去背负。人想要攀爬的高度和背上肩负的东西是成正比。过之则不及。我曾经走过两个极端,不是内心极度空虚就是压力无处释放。于是我也开始追求儒家所推崇的中庸之道。后来的很多事情我发现都可以以中庸作为标准。但是这个尺度实在难以把握。而我现在只想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能力之外的我恐怕连想也不会想了。对我来说最难的就是学会不浮不躁。我理解只需瞬间,而学会却要一辈子。当我的能力还驾驭不了我的目标时,那就应该沉下心来读书和历练。所有的为人处事的方法原则都来源于生活。多观察总不会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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