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一把刀

各位大佬不要喷我，晚自习随便写的一个信白虐文

ooc属于我

烂文别打我别打我(ó﹏ò｡)

这条路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呢？

如此漫长，如此痛苦，满眼皆是鲜红的血，族人的血。

韩信的手紧握住枪，双目赤红，犹如漫天的血染了他原本清澈灿亮的眼眸。

不久前，他云游返回故乡，往日热闹的龙城一片死寂，血迹和尸体从大开的城门一路延伸向城内，没有哀嚎，没有呻吟，死亡笼罩了这片城。

无尽的绝望从心底开始蔓延，他沉默的顺着铺满血迹和尸体的路走进去，无数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带着死前的惊恐撞入他的视野，仿佛在控诉杀人者的狠戾。

直到他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那身影俯下身去将一把插在尸体上的剑拔出来，伸手想要做些什么。他的世界崩塌了。

日光从未如此刻这般凉，凉入心底。

这身影韩信无比熟悉，熟悉他的脸，熟悉他的气息，熟悉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无论走到哪都从不离身的元魂珠——李白。

李白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到来，伸出去的手僵在那里，半晌，缓缓收回，习惯性的搭在身侧的剑柄上。

“李白……”韩信声音沙哑，眼睛紧紧盯着李白。

“你回来了？”李白瞥一眼韩信，漫不经心的伸手拭去溅在脸上未干的血迹。

“是……你干的？”

李白似乎犹疑了一瞬，随即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是，怎么？”

“……”韩信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白，“为什么？”

“为什么？”李白冷笑一声，“韩信，难道只许你们龙族灭我们狐族，不许我灭你龙族？你实在太幼稚，不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韩信此时眼中血红一片，天地都消失不见，只有面前的李白和他身后无尽的鲜血。他绝望的将手中的长枪指向李白，他曾发誓一生都不会刀剑相向的人。李白却不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悲凉。

他躲闪着韩信因愤怒而章法大乱的枪，身影却有些踉跄，似乎体力不支的模样。

终于，韩信的枪尖直冲李白心脏而来，李白躲闪不过，伸手拔出了一直在鞘里的剑堪堪挡住，剑尖顺着韩信的枪滑下刺向韩信的心脏，韩信却不管不顾直冲而来，仿佛要和李白同归于尽。

“嗤”一声轻响，韩信的枪贯穿李白本就单薄的身体，将李白钉在身后的墙上，李白缓缓将手放下，手中的青莲剑在触及韩信身体时就消散在手中，他唇角似有若无的挑起一丝解脱的弧度。

韩信大口喘息着，仇恨的眼神死死盯着李白。

突然有风吹过来，一瞬间，天地仿佛变了个模样，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突然他睁大了眼睛，惊恐的，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白，还是那个李白，可是身上鲜红的血迹消失不见，脸上讥诮的笑容不见，为什么？

血液从胸口的大洞涌出，不是鲜红的，而是独属于青丘狐族的深紫色的血液，他顺着韩信的枪杆缓缓前进，伸手抱住面前呆住的韩信，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紧紧的抱住，将头搁在韩信的肩膀上，喘息了片刻，才轻声在他耳旁道：“咳……重言……天帝恐惧龙族势大……你知天帝暴戾……咳咳，本欲灭龙族而后杀我，你……听我一次……忘记我，忘记……今天，去四海云游……永不再回来……方得保命……”他身体颤抖得不堪，说完便咳出一大口鲜血，血点飞溅在韩信脸上，韩信呆滞半晌才反应过来李白说的什么，伸手想要堵住李白胸口的大洞，李白却双手捧起韩信的脸，一双紫色的眼眸闪着微弱的光，“看着我，韩信。”

韩信看进那双眼眸，觉得看见了自己的一生，从自己出生，到初遇李白，到他愤怒的一枪将李白贯穿，那些深刻的记忆，那个深刻的人，自己明明应该记住的，可是又好像没有记住，我是谁？他又是谁？那些有关于某个人的记忆渐渐淡化，仿佛从未存在过，仿佛从未遇到过。

“韩信，遇到你，我不虚此生。”

仿佛有什么人在耳旁轻声地说了句什么，是谁说的？他不记得了。

那之后又过了千年，韩信四海云游无忧无虑，却不再有笑容，他一生的笑容仿佛都被千年前的某个人带走了。

“杨将军，久仰大名！”一个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入耳中，另一个人大笑道：“哪里哪里，我无甚功劳，哪来久仰大名之说？”

“杨将军您谦虚了，千年前可是您率军灭了谋反的龙族并且诛杀了那个青丘狐族的余孽啊！我听闻此事……”

那人后面说的什么韩信已经听不到了，他脑中只有一句话：“杨将军千年前率军灭了谋反的龙族……”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躁动，铮然一声挣脱了枷锁，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个人，一座染血的城，一句话。

“你听我一次……忘记我……忘记今天……去云游四海，永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