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那情,那悲凉

"你听歌哭过吗?"

“当然”

“我在听林肯公园的歌,抑制不住的悲伤”

“摇滚也能听哭?我喜欢他十年,都没有哭过”

7月20日,林肯公园主唱查斯特·贝宁顿去世,摇滚乐的又一个时代也许就此终结。是的,直到今天早晨,我才开始了解林肯公园,我对摇滚乐并没有多少兴趣,因为我嫌他们的歌词或者太过粗俗,或者太过阴暗激进,重金属乐器太过聒噪,也许这就是外行人对一种文化的偏见,不过今天早上,当我装逼的打开林肯公园的Numb,音乐中流淌出的温柔,就是摇滚乐中的一股清流,让你不得不为他驻足,也许是因为主唱去世的原因,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看了有关主唱的一些故事,这种悲伤更是无法释怀。

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听歌泪流满面,是那首剪爱,黄绮珊动情的演绎唱哭了万千观众,我觉得当时若不是因为刚刚失恋,我应该不会对着电脑哭成泪人。所以我们不合时宜的一些有失身份的行为,不过是因为那情那景正好与我们当时的心情和出现在脑海里的人或事相吻合。

前一阵子的某一天在跑完步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大晚上的坐在路边,面前放着一辆装饰成南瓜车样式的马车,上面写着二十元一位,旁边一堆人七嘴八舌的对马车的设计指指点点,但却没有一个人花钱坐一次,老人盯着老马,一声不吭,对于路人的指点也不还击,就那样坐着。

老人那肃穆的神情让我想起多年前去世的外公,外公是村上出了名的寡言少语,晚年的时候,因为外婆生病,迫不得已把荤腥也戒了,在日子越来越好的时候,外公却没有吃过一口肉。记忆中,每次去外婆家,外公大都不在家,春天的时候,外公每天早早的就起床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儿去了,等过了春耕的节令,外公又开始去山上收割马莲(农村用来系粽子的一种草),长的都割下来晒干,等着包粽子用,矮的就挖回来种到院子里面,现在院子里仍然能看到一两株。夏天顶着大太阳,外公会扛着锄头去地里锄草,秋天,他会代替稻草人,在地里看着玉米不被鸟雀祸害。冬天,外公和外婆一起酿醋,总之,一年四季很难看到外公闲下来的时候。

后来,听母亲说,外公其实早就得了老年痴呆症,只是初期的时候比较轻,大家都以为是人老了,容易健忘,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外公闲下来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抽着旱烟袋,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看着前方,我远远的跑到他跟前叫一声“姥爷”,他都得回一下神才答应一声,他的寡言少语降低了他的存在感,所以在病情晚期才引起了家人的注意,但已经是无力回天,那天,在路上碰见的老人,他端坐在石阶上望向老马的神情像极了外公多年前坐在石墩上目视前方的样子,我不懂那眼神中的深意,但却抵挡不住老人脸上所特有的慈祥,悲从中来。后来的几天夜里,我每次跑步都随身携带现金,希望能有机会出一点绵薄之力,但却再也没有遇见,也许你不相信,某天夜里我站在那个路口等了好久好久,就像当年站在外公的病床前等待奇迹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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