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曾经_第1张图片
Picture by 远在远方

“嘿,啊文讲讲你的高中生活吧?你不是一直说有几个兄弟跟你特铁么?怎么一直没听你讲过?”小蓝和我坐在小花园里的长凳上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享受着初春的阳光,可就是这样她的耳朵还不想闲着。

大学里,到处都是这种小花园,要是没个女朋友简直都没处去了。找了女朋友却又要苦了我的嘴巴。哎,无奈我只好跟个说评书似的讲起了我的高中生活。

“高中我有三个兄弟,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和他们三个浑小子混在一起了。他们三个都是刺头,就我还算性格温和。我们四个在一起一向都很嚣张,却很快乐。

记得有一天中午放学,我们和着人流一窝蜂地向外涌,而我们几个也不老实,一边四处打量女生一边互相推搡着笑骂着。忽然,不知道谁用力地推了我一把,我一下没收住脚撞在前面一个男生背上。

“对不起”我满脸歉意的说。随即就扭过头来寻找元凶。全然没理会身后。可是一看小强的脸色有些不对,他侧身越过我,上前一把抓住那个男生的后脖领,说:

“你骂谁?”

“骂你怎么了?”

“走,咱出去说!”

说话间我们一行五人就来到了操场。小宝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那个男生被踹了个趔蹶,口里还在骂。我早知道情况有些不对,可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跟着也飞了一脚过去。这种占便宜的事哪少的了小滨,只是他个子有点矮又瘦,被我们三个挡在后边,现在才有机会补上一脚。那个倒霉蛋被踹倒在地又挨了好几脚,灰头土脸的只是口里还在骂。小滨还要上去占便宜。

“算了,瞧他那吊样,咱走了!”我知道事情多半是由我而起也不想多惹是非,就把他们三个拉了回去。

“哈哈,小强你到底干嘛打人家啊?”我忍不住的问道。小宝小滨也都满脸不解地望着小强。

“他骂你,你撞了他一下他回头就骂了你一句,正好被我听到”

到此刻我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有意思,还有什么事啊再讲啊”小蓝听的一副满足的样子,哀求我再讲下去。我皱了皱眉头又接着讲。

“我们都喜欢足球,有一次小宝因为踢球把锁骨给摔折了,可他没脸没皮的伤好了后又踢。他受伤那段时间倒落得个逍遥自在,却苦了我了。从打饭到擦屁股,我整个一个全职保姆,没办法谁让咱是兄弟呢。小滨还挺乐观的。拿个矿泉水瓶给他接尿,完后还说:

“小宝,你是不是上火?怎么跟橙汁是的?下次换个橙汁瓶给你装,然后放窗台上,肯定有馋嘴的来喝”

“是啊,小二那傻叉就跑不了”小强在一边接口道。 也算是小宝有女人缘,养伤那段时间班里班外的女生都销尖了脑袋往我们宿舍钻,还一整就带一大堆水果什么的。最后吃不了都烂掉了。小二就是那时侯总假看忘小宝之名来我们宿舍骗吃骗喝的人。”

“别跑题太远了,讲足球啊”小蓝也喜欢足球,却对足球一窍不通,这是我找她当女友的一个重大原因。

“哦”

“那时我和小宝是后卫,小强是中场,因为他粘球能力比较强,就算被铲,只要还没死就不传球。小滨是前锋,个子矮也踢不了别的位置。而且临门一脚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他自己。再者,偶尔假摔一下混个点球什么的也不赖。话虽这样说吧可是脚法还都不是很烂。更主要的是我们都喜欢足球。

在班级的球队里搞笑的人物也有很多。我们队长就是个很搞笑的家伙,注意,我说的是他的长相。挺瘦的却挺干练的。头球功夫相当不错,就因为脖子比别人长。短发,根根直立,要是两个月不理肯定一“扫把头”。皮肤最有特色,开始我们都以为人老家是埃塞俄比亚的。跟别班踢球时他们楞说我们找外援!后来小宝又发现我们队长一特异功能:往黑板前一站就能隐身。只剩两排牙挺白的。其实队长是个挺好的人,就是长的黑点呗。哦我们队里还人才辈出呢!有一个后卫人称菲戈,(其实是肥哥,也叫啊肥)长的人高马肥的。就是转身慢点,可是人家往那一站跟堵墙似的,还用的着转身啊!而且惹急了还会铲人,对,不是铲球是铲人!哪个前锋见了不慎的慌啊。用TOP TEN 的话讲:危险指数10,伤残指数10!

哦,还有一个前锋身材也倍儿好,叫小方。

“村里有个姑娘那个小芳?”小蓝插嘴问道。

“哪啊,是个男的,胸毛长的能当毛衣穿了。有一次踢球,人家说他撞人犯规。他委屈的紧,回来跟我说这事。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我就这么轻轻靠了他一下,他就说我撞他,你说。。。”

他边说边就轻轻靠了我一下,我就没机会听他把话说完,朝后直飞出好几米远,一个屁墩跌了个结实。我心里讲话:多亏爷们我还练过,不然还不被你整成肛裂啊!

“别光说男生,说说你班女生啊”听见“肛裂”这样不雅的词,小蓝总有点不舒服。

“哦,我高中女生也都挺狂热的。记得有一个叫”大博文”的女生。”

“怎么叫个球鞋的名字?是绰号把?”

“恩,是。她总是穿一双红色大博文球鞋在操场上跟我们踢球,就这么叫开了。有一次我们踢球时跟别的班出了点差子,要打架。结果双方推搡了半天又交涉了半天总算拉倒了。这时我忽然看见大博文拎着个板砖过来了,满脸遗憾的样子。我挺惊奇的问她:

“你拎个砖头干嘛啊?”

“我刚想过去给那小子一砖头,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打完了”我赶紧把自己的嘴捂住,我真怕把自己大牙笑掉了。

“哈哈”小蓝也听得笑了起来。

“你想,我们拉拉队里都这种角色,谁还敢赢我们球啊。谁赢我们我们给谁开瓢。”

“至于嘛你们?”

“哈哈,当然是开玩笑了。不过高中因为踢足球还真没少打架。小强就是,只许他铲人家,人家铲他他就恼。小滨更别提了,连球被断了他都恼。就我和小宝脾气好点,也是因为我们是后卫的缘故吧。”

“后卫怎么了?”

“后卫都是铲人的啊。”

“现在怎么从没看见你铲球呢?”小蓝一副认真的样子,好像我铲人有多帅是的。

“就咱学校这鸟场地,一铲就蹭一块肉下来,我傻啊我铲?不过除了铲球我们还有其他绝活呢。有一次在一个初中的场地上比赛,场地也是小,对方那守门员也傻叉,小宝也是走了狗屎运。只见他从我方球门前一个大脚把球开了出去,然后那球就飘飘忽忽的飞进了对方球门。够神吧?哈哈”

“我上演上帝之手那次更神,当时对方是一个任意球机会,那小子脚法也还不赖(或者也跟小宝似的踩了狗屎了)我和小宝都高高跃起,但球还是斜斜地从我的头顶滑过直奔网窝。我当时想了一下我们的守门员“大鸟”,那小子一米九十多的个子,每次地滚球都接不住,像这种高球本该是他的强项,可他偏偏近视,我于是又算了一下球的速度和入网的角度,再大略的估计了一下阳光对大鸟视野的影响和风速,这一算不打紧,惊出我一身冷汗---大鸟铁定守不住这球!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在千分之一秒内做出决定,就在球刚好掠过我头顶那一瞬间,我伸手把球打了出去!只是我的时机和力度掌握的刚刚好,以至于全场二十几双眼睛竟没人看见。之后大鸟抹了一把额头说:            “草,真他妈的险!”

但一切终究逃不过小宝的眼睛,可他鬼灵鬼灵的,既然没人提起他当然也装傻冲楞。

唉,足球的事太多了,讲也讲不完”

“那再讲点别的吧!”小蓝好像很爱听的样子,我偏要吊吊她胃口说:

“不讲了,不讲了,改天再说了,天色不早了回去睡觉了”。。

小蓝满脸无奈,也只好悻悻地跟着我回去了。

原作与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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