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过,每个男人心里至少有两个女人:红玫瑰和白玫瑰。娶了红玫瑰,白玫瑰就成了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红玫瑰就成了心口的朱砂痣。
苏城的生活里也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妻子文秀,清新淡雅,像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颜知己苏琪,热情奔放,像红玫瑰。
苏城和文秀是在一个写作平台上认识的。由最初的惺惺相惜到两情相悦,最后苏城忍不住约了线下见面。
苏城原以为,能静下心来写文章的女孩子肯定是没多少人追的,相貌大多平平,所以一开始就没对文秀的外表抱期望。及至见到本人,一下呆住了。文秀是人如其名,不止清丽可人,还婉约古典,恍如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人。
苏城从第一眼开始就沦陷了。相处下来,爱慕之情日深,觉得娶妻如此,夫复何求,于是使出浑身解数追求。
文秀也对机灵幽默、模样周正的苏城颇有好感,两人的感情日渐升温,交往数月,婚事就提上了日程。
双方父母各出一半首付给他们买了套房子,他们开始了婚后的新生活。
如胶似漆的蜜月过后,生活慢慢呈现出它现实的一面。
他们两人的收入,除了供房供车,所剩无多,偏偏苏城爱好广泛,应酬多多,花钱如流水。婚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月光也没人有意见。婚后文秀对他这种作派看不过眼,时常规劝他减少不必要的开销,为以后的小孩攒点钱。苏城觉得文秀三句不离钱,完全没了婚前的诗情画意,心下有点懊恼结这个婚。
每次和文秀拌嘴,苏城都会找苏琪吐槽解闷。
他们俩是中学同学。苏琪打从开学第一天见到苏城就喜欢上了。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苏城眉眼带笑的样子。她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整天粘在苏城身边。
苏城心里明镜似的,表面故意装不知,心安理得地和苏琪做好朋友,每天享受着她从家里带来的各种进口零食。
苏城从来就没把苏琪当作女孩子看待,短发微胖的苏琪在他眼里只是个假小子。他喜欢没事揉揉她的短发,欣赏她佯装生气的害羞样。
他对苏琪说:
“你看咱俩的名字就像两兄弟,天意啊。”
“是兄妹好不好?”苏琪没好气地大声纠正。
“好好,兄妹,兄妹,好妹妹。”
苏城认为,水桶腰的女人不算女人。他觉得女人就该天生一副水蛇腰,婷婷袅袅。
苏琪眼看着他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只有自己这个好朋友一直没换,心里又难过又自豪。煎熬着陪在他身边。后来苏城终于结婚了,她才彻底死了心,开始接受相亲,谈了几次不冷不热的恋爱,最后都不了了之。
苏城婚后每次吵完架来找她,她都开心得不得了,带着苏城到处玩。她对城中的娱乐场所了如指掌,每次都抢着买单。苏城知道她家道殷实,也就随她去。和她疯玩一通之后,坏情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苏城越来越觉得她活泼可爱。
有次苏城花大价钱买了个手表。文秀和他吵了一顿之后,几天不和他说话。苏城郁闷得找苏琪喝酒。
“想去什么地方喝?”苏琪问。
“安静的地方。”
“最安静就是我家了噢。”苏琪开玩笑说。
“那就去你家。”
“好吧。”
苏琪搬出了两箱红酒陪苏城喝。
开始是苏城自己倒酒喝,后来喝多了,杯也拿不稳,苏琪就喂他喝。
看到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醉熏熏的样子,苏琪既心痛又甜蜜。
后来苏城实在喝不下了,歪倒在苏琪的怀里。
苏城醉眼迷离的,嘴里还在唠唠叨叨地数落着文秀。
苏琪看着他丰润的唇,头脑一热就吻了下去。心想,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
苏城脑袋轰了一下,很快就热情地回应了她。
醉眼看着苏琪丰满的胴体,苏城觉得她美得像油画里的希腊女神。他索性放开来,尽情地享受着肉体的盛宴。
苏琪只希望这一晚永远不会结束,希望自己可以死在他的怀里。她把自己长久的期待全部倾泻在一次次的索求和给予中,直到精疲力尽为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城看着她肥胖的裸体和油腻的皮肤,不禁心生后悔。他点着了一支烟,靠在床头,边吸边等她醒来。
苏琪看到他的神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先开口说:
“哥们,昨晚喝多了,别把这事放心上,咱们还像以前一样,是好朋友。”
苏城瞬间觉得石头落地,他抱了抱苏琪:
“昨晚喝糊涂了,对不起啊。”
“别这么说,我要谢谢你,昨晚好开心。”
“开心就好。”
走出苏琪家时,他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说是和从前一样,其实两人都知道不可能了。
以前他们无所不谈,开什么玩笑都无所谓,现在说什么都觉得矫情,开什么玩笑都觉得不合适。以前苏城送苏琪回来,在小区门口就道别了,现在很自然地送回家。
苏琪怕他尴尬,准备了很多色情片子和他一起看。他看她这么放得开,也就乐得配合。在一次次的肉博中,两人完全没了之前的羞涩,成了一对默契的拍挡。苏城面对文秀时,还不敢太放肆,怕弄疼了她,也怕她会拿怪异的眼光看自己。对着苏琪,他一点顾虑都没有,完全是没羞没臊,为所欲为。苏琪无条件地配合着他,痛并快乐着。
他每进来一次,苏琪对他的依恋就深一分。她曾希望用意外怀孕来留住他,可惜他每次到了最后关头,都会及时脱身而出。
有次苏琪的大姨妈迟迟没来,尝试着告诉他。他马上说:肯定不关我的事,我自己很清楚。语调就像夏天的冰棍。
放下电话,她的泪珠滚了下来。那一刻,她下决心要跟他断了,可是撑不了一天,她又开始想念他了。
她想尽办法让他过来陪她,他却不想太频繁地见她。她在他眼里就像一盘红烧肉,偶尔吃一下挺香,经常吃就腻了。
他每次亲热后,都会很快穿衣回家,从不在她家过夜,除了第一次醉酒那晚。
这天他正准备起床,她抱紧他:
“再陪我五分钟好吗?”
“乖,放开手。”
“不!我要你陪我五分钟。”
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抱着他,他温柔而坚定地掰开。
她平日里积攒的委屈随着泪水暴发出来:
“你就那么急着回家吗?陪我五分钟都不行?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苏城看着她被泪水涂花的妆容,叹了口气,说:
“我们以后还是结束这种关系吧。你已经失控了。”
苏琪哀求着:
“离开她好吗?只要你和我结了婚,就不用再操心钱的问题,家里公司的股份也可以给你一半。”
苏城迟疑了一会儿,说: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你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可惜我不喜欢吃软饭。”
苏城出门前,最后看了一眼这套房子,他知道自己以后不会再来了。
听到关门声,苏琪嚎淘大哭起来。
从那以后,苏城减少了应酬的次数,下班之后经常呆在家里,周末带着相机陪文秀到郊外玩。两人渐渐又找回了恋爱时的感觉。更让苏城惊喜的是,在他的宠爱下,文秀也露出了她性感妖娆的一面。
原来,女人既可以是白玫瑰,也可以是红玫瑰,就看你怎么养而已。
(365训练营习作)
和风微熏,阳光正暖,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