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人类的进化,是不断探索和发现的过程,人类文明的产生和发展,是不断学习叠加的过程。从原生的本能到主动学习实践,从无意识的遇见,到有目的的寻求。把生活中发现的事物、使用过的工具、经历过的人、事和经验,加以整理,再融入自身的情感和思想,便成就了知识。而记录这些前人留下来的知识,最重要的载体便是文字,此外还有一些绘画、雕塑、器物和人类活动过的遗迹等。发展到现代文明,便有了音、像等现代科技产品。随着社会的产生,另一种以人和社会为主的知识便产生了,其重点是意识形态、制度建设、思想行为等,而记载这些知识,任然离不开文字等载体。其实我们从古至今得以留存下来的,是一些物质,如龟甲、青铜、竹片、帛、岩石、纸张、磁盘等等,只是这些物质经年累月,留下了不同时期的符号信息,这些信息转化出来,便是浩如星辰的知识。

        学而时习之,便是学这些知识。2500年前的春秋,周王朝没落,中央集权破碎。霸主之争上演,周礼不复,礼崩乐坏。封国的争斗,导致国家七零八落,各类集权野蛮生长,人民苦不堪言,家庭长幼不序。解决这些问题,唯有克己复礼。

        克己,就是要约束自己,约束家庭,约束集权。复礼,就是要重塑周礼。克己复礼,就是要通过约束个体和集体的意志和行为,重塑周礼。所谓周礼,是指由周公在殷礼的基础上订制而成的周代政治制度、社会行为规范、典章制度和礼仪规定,是维护等级制度、防止僭越行为的工具。周礼的核心,是亲亲、尊尊、长长和男女有别的礼的思想。现在看来,周礼有其糟粕,但其规矩方圆、时序更迭、长幼有序等精髓却关乎家国。

        克己复礼当从自身做起,首当其冲的便是学习。因此孔子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学什么,我觉得,以当时当地来看,学两个方面,一是学克制自己,约束自己;二是学周礼,礼到自然和。光学习还不行,还得实践,还得“时习之”。要把学到的“约束”用到自我和集团的行为中,看能不能约束自己和集团,要把学到的“周礼”用到生活中、工作中和人之交往、国之交往中,看看学得怎样?用得怎样?效果如何?。

        其实,学而时习之,就是一个从理论到实践的过程。这个过程实现了,既学到了知识,又应用了知识,同时还改变了社会,实现了价值。这不是很高兴的事情吗?当然,“不亦说乎”的事不仅仅只是“学而时习之”。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放在《论语》第一。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学”的含义就不可仅仅局限于上面说的学“约束”和“周礼”了,还包括人类历史上积淀的所有需要学习的知识。现代教育往往把学知识和用知识对立起来,学是学,用是用,不能有机结合。学到的知识往往脱离实际,要用的知识又没有学到。所以,学的学得痛苦,教的教得难受,学得“不悦”,教得亦“不悦”。

        解决这些问题,可能还是要从认知开始。首先要认知教育的目的,那教育的目的又是什么?我觉得很简单,就是“教”一些知识,“育”一个正常的人。知识是积累起来的,是现成的,只是没有学习就不知道,所以“教”和“学”的过程并不复杂。反而“育”一个人却不是那么容易。

        其次要认知教育的对象,那就是要根据学习者的不同,认知其个体的差异,就是要认知孔子说的“因材施教”的“材”,这个“材”是“材料”的“材”而不是“人才”的“才”。要使这个“材”通过教育成为这个“才”,那首先要知道这个“材”的本质特征,而后才能够根据其特征“因材施教”。

        第三就是要处理好教和学的关系和学和用的关系。教和学的关系其实就是怎么教和怎么学的问题,二者不可偏废,所谓教学相长,充分说明了它们的关系。而学和用的关系却是把学到的知识用到实践中去,拿到事上去磨,学以致用。

        有了正确的认知,才会有正确的行为,老师才会愉快地教学,学生才会愉快的学习。学业有成者,学到了大量知识,可以成为一名学者、教授。事业有成者,或许学到的知识不如学者,但事成了便形成了新的知识,就有了创造,因此把学到的知识转化成能力和智慧才是学习目的。

        现在的社会,各个层面,认识人才多以文凭和学历而论,殊不知文凭不是文化,学历也不是学识,更不能与智慧相提并论。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是人才,有知识、有文化、有创造能力......,最重要的是有学习的能力,有“学而时习之”的能力,有“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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