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坦

以后关于维特根斯坦的思考打算都记录在这里,在我看来他提出的语言哲学等于是把事情上升到之前大家没考虑过的维度

我的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
一个生活在沙漠的人可以与因纽特人进行关于“雪”的交谈吗?语言学家爱德华萨丕尔和本杰明沃尔夫认为,一个人母语中的语法和词汇极大地影响了他的思维,以至他无法理解说另一种母语的人所具有的某些想法。这个观点也被称为语言相对论。如果我们将这个原则极端化,那么不同语言间的翻译便变得不可能实现了。而说着不同语言的人也将无法相互理解,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有着完全不同的感知和理解。可是,说着不同语言的我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吗?
对某人谈他不理解的东西是徒劳的,哪怕你告诉他,他也照样不能够理解。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在你所爱的人身上

在维特根斯坦的思想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名词,那就是沉默。何谓沉默?就是对眼前的事物,或者心中所想,闭口不言,把言语滞留在心里而不表达出来。
他的主要著作《逻辑哲学论》和《哲学研究》分别代表了横贯其一生的哲学道路的两个互为对比的阶段。
前者主要是解构(PS:解构主义和结构主义是另外一个话题,结构就是说万物是有秩序的,或者说人对事物有自己的认知,可以形成秩序。解构就是对这种观念提出怀疑),让哲学成为语言学问题,哲学必须直面语言,“凡是能够说的事情,都能够说清楚,而凡是不能说的事情,就应该保持沉默”,哲学无非就是把问题讲清楚。
后者又把哲学回归哲学,在解构之后是建构,创造一套严格的可以表述哲学的语言是不可能的,因为日常生活的语言是生生不息的,这是哲学的基础和源泉,所以哲学的本质应该是日常生活中解决,在“游戏”中理解游戏。

另外在《想透彻》里面关于语言描述事物有一段很精彩的论述,你怎么保证你下一次用“刺痛”或者“胜利”来描述某件事情的时候跟这次是一样的,或者你怎么保证你的词语描述的感觉跟你现在的感觉是一样的。如果你试着用另一个标记或者词语去标记它,你就会陷入无限回退的陷阱

让我们想象下述情况。我们想用日记记下某种感觉的重复出现。为此,我把它和记号S相联系并在我具有这种感觉的日子在日历上写下记号。-----首先我要说,不可能给出这个记号的定义。------但我仍然能够给自己一个某种类型的实指定义。------如何给出?我能指着这个感觉?在通常意义上不能。但是我在说出或写下这个记号的同时把我的注意力集中到这个感觉上----这样,可以说我是在心中指着它。-----但是这一套仪式的目的何在?因为看起来它只是这样的一个仪式而已。而定义当然是用以确定一个记号的意义的。-----是呀,那正是通过集中我的注意力来完成的;因为我正是以这种方式把记号和感觉的联系印在了自己心中。-----但是“我把它印在自己的心中”只能意味着:这一过程使我在将来能正确地记得这种联系。但在现在的例子中我并没有正确性的判据。人们在这里会说:在我看来是正确的无论什么东西都是正确的。而这只意味着我们在这里不能谈论“正确”

另外一个比方是

假设玛丽在一个语言游戏中宣称要使用“获胜”一词。我们观察了她一会儿,她不时说出这个词,但我们无法发现她使用这个词的任何规律。于是我们问她在使用这个词的时候究竟遵循了什么规则。如果玛丽只是说改用的时候自然就用了,但我们无法发现究竟什么让她该用这个词,那就没有理由认为她遵守了规则。除非我们能够对玛丽使用“获胜”一词是否合适进行验证,否则我们完全没有办法知道玛丽到底是在遵循规则使用,或者只是完全随机地偶尔发出这个词的声音,二者看起来完全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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