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母娘娘

教皇离开之后,海浪心中颇不宁静,同时他也感到后怕,“这老家伙比想象中复杂的多,不止阴谋诡计、权术了得,学识更是罕见的渊博,非常人能比。自己面对这样的人物,稍有不慎可能就是万劫不复呀。”

海浪边沉思边在后宫里瞎转悠,也不知走过几个池塘、几个亭台楼榭,其中来来往往遇见的宫女也不少,这时他迷了路却一个下人也不见。

海浪也不着急,依旧慢悠悠的走着,心中想,都说这泰西人好驯服自然,其实不然,瞧这里的亭台楼榭、小桥流水、青砖绿瓦,错落有致的园林风光,一步一景,哪是驯服自然?明明是顺从而已。他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仍身处在东方江南园林中呢。然而他更觉得惊异的是,这玄神殿及后宫之外都是大雪茫茫,廖无生气,偏偏院内却是是莹莹翠翠、鸟语花香、温暖如春,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不知不觉,海浪已走过一片荷塘,又到了一个小湖边,翠竹掩映中,忽瞧小湖中央有座孤亭,真是个欣赏小湖的不二之地。一条曲折的栈道浮在水面上,是唯一一条通往孤亭的通道。

海浪信步走上栈道,微波荡漾中,身子竟有些摇晃,稍稍稳住重心才接着慢慢踏出步伐。湖水深不过一米,清澈见底,水底巡游的鱼儿仿佛有灵性,好奇的举头张望来者。

孤亭上有布帘垂挂,此时风吹起,孤亭内显出一张长塌来。长塌上斜躺一女子,云状的金色发髻高高耸起,意态慵闲地挨靠在中间长榻的高垫处,其迷人魅力更不得了。她那种半坐半躺的娇姿风情,本已动人之极,更何况她把双腿收上榻子时,罗衣下露出了一截白皙无瑕,充满弹性的纤足,令到海浪只想爬到榻上去,把她压在身下,好探索她精彩绝伦的玉体,嗅吸她幽兰般的体香。

“粗鲁。”海浪清醒过来,心里暗骂一句,转身正要逃开。

女子忽的回过头来,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灼灼的瞪着来者。

海浪脑际轰然一震,泛起惊艳的震撼感觉,忙低头行礼,转身急走。

“慢着!”女子娇痴一声,她闪闪生辉宝石般的乌黑眸子飘到海浪身上来,滴溜溜打了个转。

海浪暗叫晦气,嘻嘻笑道,“原来是圣母娘娘,在下冒昧了。”

“你就是第二代哲学家先生?”

“不敢当。”

“抬起头来。”

海浪抬头瞄了一眼,又赶紧低下。不过已经仔细看清她的容貌,观她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

“怎么?你怕我?”圣母娘娘促狭的口吻问。

海浪假装惶恐,“在下我……”

圣母娘娘单臂支颌,腰段间自然流露出一股风流,眉眼如画,此时的神色却是怯生生地引人怜爱,“你过来,让我仔细瞧瞧。老听别人说哲学家多么了不得,我今天倒要看看,哲学家是不是都长了三头六臂?”

海浪赔笑道,“这倒没有,都是俩肩膀上面扛一个脑袋,哪有三头六臂啊?”

“那至少比我们女人强呐!”圣母娘娘伸出细细的手指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随着指尖的揉捏,她的额角处已渐渐乏红。

“强什么啊?男人只不过比女人多一条尾巴而已。”

“啊?”圣母娘娘听的有点懵,眼睛一亮,“多什么?”

“多……多一条尾巴嘛!”

“什么尾巴?在哪呢?给我瞧瞧。”

海浪苦笑,“这……怕是有些不方便吧?”

圣母娘娘掩唇噗哧一笑,“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过来,过来呀!给我瞧瞧,快给我瞧瞧。”

海浪看着圣母娘娘露出少女般的神态,再一联想到她的高贵身份,本来应该产生很不适的感觉: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都半老徐娘了,还装傻装嫩?

但是看着圣母娘娘嫩滑的脸颊,清如初叶的眉,天使般的容颜,天真的笑容,还真很难产生反感。

海浪缓步走到孤亭里的长塌前,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到圣母娘娘罗衣之下微微露出一带的白色颈肤上。

“我看你屁股后面也不像有尾巴啊?”

海浪尴尬的一笑,低声道,“我是说前面。”

“前……”圣母娘娘话说了一半,突然醒悟,脸登时涨的通红,瞪眼道,“大胆!”

海浪满不在乎的哈哈笑道,“失礼失礼,在下这就告退。”

海浪才出了孤亭,圣母娘娘再次叫住他。海浪回头看着她,发觉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也研究清楚的样子。

海浪牵强的笑,“圣母娘娘还有何吩咐?”

圣母娘娘渐渐平息了怒气,忽然有种被虐的快感,当然她自己并不明白其中的个中缘由,此时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而已。

“你这厮再口无遮拦,我可以瞬间让你下十八层地狱,你相信吗?”

海浪难得的一本正经起来,“我信。可是,我才从地狱来呀。”

圣母娘娘一愣,樱唇轻启道,“你……又胡说什么呢?”

海浪神色自若的坐在栈道的边缘,脱了皮靴,赤脚泡到湖水里面。

“你做什么?”圣母娘娘惊奇的望着他。

“泡脚啊。”

“泡脚?”

几条金鱼绕着海浪的脚踝转圈,湿滑的尾巴不时扫到他的脚心,有的还在他的脚趾间啄食,惹得他忍不住发笑。

“你又笑什么?”圣母娘娘惊奇的问。

“啊,这里的金鱼可真乖,不停的给我挠痒痒,舒服极了。”

“真的?”

“不信你来试试。”

圣母娘娘犹豫了一下,不屑道,“我才不去呢。”

海浪笑而不语。

沉默了许久,圣母娘娘又问,“刚才你说你从地狱来?”

海浪扑腾了几下双脚,溅起许多水花,笑嘻嘻道,“没错。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可真不是人呆的呀!”

“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地狱呀!没人能逃脱六道轮回的。”

“你听说过第七道吗?”

海浪一句话,成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圣母娘娘问,“第七道?那是什么?”

“超脱六道的一道,又称为无极之道,不老之路。经此道者,不受轮回之力,免除轮回之苦。”

“那不是不死?”

“不,还是会死的。就如正常人那样,遭遇意外,受到伤害,感染疾病等,就会死掉了。他只是不会老罢了。”

“不会老?说的这么玄,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哈哈,信不信由你。”

圣母娘娘越发的对海浪好奇起来,她从榻上起身,款步走下来。那高挑的身材,隆起的胸脯,与纤细的腰肢、洁白的肌肤相得益彰,妩媚动人之极。

“你们哲学家,平时都喜欢干什么?”圣母娘娘走到海浪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问。

“不干什么,最喜欢发呆而已。”海浪拍了拍木板道,“坐呀!”

圣母娘娘犹豫了一下,耐着性子挨着海浪半米远坐了下来。

“快把鞋子脱了。”

“什么?”圣母娘娘吃惊的望着他,若不是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还真的认识他是故意轻薄于她。

“快点嘛,舒服的很。”海浪不由分说,已经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踝。

“呀!”圣母娘娘身子突然后仰,一脸怒容,想要挣扎却使不出力来,幸好瞥见四下无人,怒容敛去,代之而起是两朵娇艳夺目的红晕。

海浪捉住圣母娘娘的一对脚踝,将小腿微微抬起,放在自己大腿上,顺势将靴子脱下,又脱了丝袜,露出一对纤纤玉足。

海浪惊叹这对玉足,温润如玉,秀色可餐,鼻血差点流出来。海浪稍稍稳住神,将那对玉足放到水里。几条金鱼闻香识金莲,争相涌过来,扑腾起漫天的水花,亲吻着那对玉足。

圣母娘娘是又羞又喜,从没体验过这种感受。既为自己尊贵的身份反被他轻薄而感到不耻,但又大觉刺激,那种矛盾心态使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任由他摆布。

“怎么样?”海浪问。

“啊?”圣母娘娘一个恍惚,结巴道,“还……好吧。”偷眼去瞧海浪,观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看着远方的湖面,嫣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谁知海浪眼睛虽直视前方,身子却不由自主的移了过去,直至轻挤着圣母娘娘不可亵渎的玉臂和修长的美腿,感受到她强烈变化的情绪、剧烈起伏的胸膛,才停了下来。

圣母娘娘眉头大皱,低声道:“第二代哲学家先生!您不嫌太过份了吗?”同时心中却暗恨着那种使她魂销魄荡的亲密接触。

海浪无所谓的笑笑,“圣母娘娘,您想太多了。鱼太多,怕您吃不消,我来分担点。”

海浪深知对付这种崖岸自高的女人之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适可而止。同时心里捏把汗,心说我是不是在自找死路?

海浪表面很平静,内心简直焦虑的要命啊,如果遭遇什么危险都要比这好受些。他多少次希望圣母娘娘直接甩自己一个耳光走掉,或者突然有几个婢女闯过来……那样的话,他便可以死心,不敢逾越理性的墙。可是,她没有甩自己耳光,此时也没有婢女过来。

圣母娘娘内心太激动了,几乎不能自己。她无知而显得无畏,无畏而不知羞耻。

这样便助长了海浪不轨的行动,由此他把亵渎她转变成了自己的责任。想到有一种责任要履行,想到若做不到就会成为笑柄或招致一种自卑感,他心中的快乐便会烟消云散。他必须设法维护自己的荣誉,寻求自己的快乐,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再采取点行动。

于是,他在水下伸出了脚,碰触到了圣母娘娘的脚。但是圣母娘娘立刻将脚移开。海浪此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追击,重又把脚送了过去。虽然他已昏了头,仍不禁吃了一惊,他触碰到的那只脚冰也似的凉;他轻轻摩擦着,简直是战战地抖;圣母娘娘作了最后一次努力想把脚移开,但两人的脚还是紧贴在了一起。

海浪的心被幸福的洪流淹没了,不是他爱圣母娘娘,而是一次可怕的折磨终于到头了。

圣母娘娘心如鹿撞,六神无主,偷眼看他,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目光直视、正襟危坐的模样。

刚才,海浪是偶然地凭信一股盲目的勇气才有所行动,而现在他觉得哪怕对她说一句最简单的话也力不能及。无论她的责备多么轻微,他也会一触即溃,刚刚获得的胜利也将化为乌有。

就这么沉默了许久,水下海浪的两只脚已经牢牢的钳制住圣母娘娘的一只脚,像蛇一样交缠在一起,轻轻摩擦,水一样嫩滑。圣母娘娘两手紧捏衣袖,呼吸急促,吐气如兰。

若不是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俩人还不知要纠缠多久。圣母娘娘仿佛梦中惊醒,从海浪的双脚中挣脱,踏上栈道,站了起来。

海浪坐着没有动,忽然觉得两脚空荡荡的。

还不等婢女走近,圣母娘娘一贯冷漠的声音道,“什么事?”

婢女道,“回禀娘娘,陛下已在饭厅等候了。”

“哦,好,走吧!”圣母娘娘害怕尴尬的气氛,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是,娘娘。”

俩人走了不远,婢女咋呼道,“呀,娘娘,您的鞋子呢?”

圣母娘娘脸一红,“在亭子里呢,快给我拿过来,傻愣着干嘛呀,快去呀!”

“是,是。”

看她们走远了,海浪不觉后背已经湿了,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叹道,“瞧瞧我都做了些什么?”

海浪身子后仰,躺了下来,伸展开双臂,眼睛直勾勾望着碧蓝如洗纯净的天空,不觉感叹,“大哥,三弟啊,我们打这种赌有意义吗?是不是太孩子气了?或者是,闲的蛋疼?”

海浪又在孤亭逗留了半晌,才晃晃悠悠回了住处。

小晴和小美两个婢女马上迎了出来,欢天喜地,笑容分外灿烂,齐声道,“公子,您回来了?”

海浪搂住俩女的纤细腰肢,各亲了一口,嘻嘻笑道,“有没有想我啊?”

小美娇羞的躲着他道,“公子,你好坏!”

“哈哈哈……”海浪朗笑道,“这就是他妈的意义了。”

“公子,说什么呢?”小晴问。

“没,没什么,咱们进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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