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边城
作者:沈从文
推荐指数:9/10分
简介:《边城》是沈从文创作的中篇小说,首次出版于1934年。该小说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地区特有的风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纯爱故事,展现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由于《边城》的美学艺术,《边城》这部小说在中国近代文学史上具有独特的地位。
阅读目标
- 感受30年代湘西的风土人情,和那个时代的纯粹的爱情。
✨精彩片段
- 每一只船总要有个码头,每一只雀儿得有个窠。
- 火是各处可烧的,水是各处可流的,日月是各处可照的,爱情是各处可到的。
- 兄弟两人在这方面是不至于动刀的,但也不作兴有“情人奉让”,如大都市懦怯男子爱与仇对面时作出的可笑行为。
- 祖父又说:“不许哭,做一个大人,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许哭。要硬扎一点,结实一点,方配活到这块土地上!”
- 月光极其柔和,溪面浮着一层薄薄白雾,这时节对溪若有人唱歌,隔溪应和,实在太美丽了。
-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感悟
- 在上学的时候,语文教材里有这本书的片段摘选,当时一直对翠翠和二老的爱情感到向往,纯粹又美好。可是教材的摘选并没有看到结局,就一直念念不忘。直到大学的时候才重新记起来这本书,那时候读完了这本书,对最后的结局感到心疼和遗憾。虽然是开放性结局,大家都在等二老回来,可是我却悲观的认为,二老可能真的永远不会回来了。去年又一次重温了这本书,对湘西的风土人情异常感兴趣,仿佛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一般。由于疫情原因,一直未能去凤凰古镇去看看,待疫情过去,一定要去那里去走走,感受一下湘西之美。
✍️优秀书评
红豆生南国:
沈从文先生笔下的茶峒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自然唯美,宁静祥和,远离外界纷扰,民风淳朴善良,一切都那么美好。
但这里的爱情却在上演不幸,翠翠父母的悲剧,再到爷爷为翠翠操心无果。
傩送是否会回来?结尾的悬念留下遗憾的同时也留下了些许期望。
痛定思痛式的成长: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翠翠这样想着。
依稀记得小学课本有《边城》的节选,没翻开书前,有印象的只是翠翠、祖父和那只大黄狗,小山城的秀丽山水以及山城人们的淳朴善良。那时候读来,应该是欢喜的,如今,合上书页,是钝钝的疼,沉沉的叹息。祖父的“含恨而终”,翠翠无疾而终的爱情;没有祖父小心护着的孤苦无依和再也不能活成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模样......
沈老从来都是最会写山水的,再读《边城》,觉得它首先应该是一幅山水图,浓墨重彩地向读者展现湘西地貌的钟灵毓秀、浑然天成、如诗如画。开篇即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有一条小溪,溪边有座白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小溪流下去,绕山阻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大河。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小溪宽约廿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河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但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俨然,读者眼前已经可以清晰看到茶峒的模样了,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置身其中,顿觉神清气爽。此类长镜头般的细腻描述,书中不胜铭举,这里不便做过多赘述,就此打住。
然后是山城人们的朴实感情,摆渡人和过渡的人,翠翠和祖父,父亲和女儿;商人与百姓,水手与妓女,父亲与儿子,哥哥与弟弟以及故友间的忘年交。山城的人们,凡事求个心安理得,你送我过渡,我托人买茶叶烟草,烟草送人,茶叶解渴,都是顺其自然的。翠翠自小在这青山绿水中长成,眸子清明,天真活泼,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所以每每想到最后祖父离去,只剩翠翠和大黄狗相依为命,总是忍不住伤感,如鲠在喉。
在这座小山城,便是做妓女,也是那样浑厚,明知是露水情缘,又不免深陷其中,在爱憎得失间,真切着、糊涂着,但凭本心,多么潇洒自在,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呢。
老人把对女儿的思念和愧疚一股脑全倾注在这个小女娃身上,细心呵护。天气清和无人过渡时,祖父同翠翠便坐在石头上晒太阳;翠翠偶有捣蛋,扔木段逗大黄狗,随性消遣;或张着耳朵听祖父讲很多年前的战争故事;又或作竹笛吹迎亲送女的曲子,一老一少好不惬意。那时的日光,总在这样的寂静单纯里慢慢流淌,岁岁年年,喜乐平安。
假如翠翠不曾长大,不曾遇到一个名叫傩送的男孩子,祖父不曾逝去,这样的日子,怕是过一辈子都是不够的吧。如果可以,我宁愿翠翠永远不要长大,永远是那个名目清亮、天真活泼的女孩儿。可有人也说过:“生命之所以珍贵,在于人们总会在黑暗里找到光明,于苦难中坚毅勇敢的往前走”。是了,这才是真实生活的模样吧。
说起船总顺顺,我总在恍惚,他是那么明事明理、正直和平,把两个孩子教养的那样出类拔萃,人人称赞。可是天保死的时候还是迁怒到老船夫和翠翠身上;天保傩送手足情深,纵然他对翠翠欢喜的紧,可终究两人之间隔了哥哥的一条性命,便是千丈鸿沟,注定有缘相识无份相守。可是他竟也无端怪罪起翠翠和祖父,当真这人世之情无常,或深或浅,或浓或凉,或一往而深,或执念偏起,教人无力辩驳这其中功过是非。
那是边城一年中最热闹的几个日子之一端午佳节,那天,妇女小孩要穿新衣,描王字,全家人要吃鱼吃肉,饭毕去河边看划船赛龙舟。就是在这样的热闹喜庆里,翠翠遇到她心念动的男孩子,“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初见,只短短几句话,甚至误会他的好意并开口骂人,心里是又吃惊又害羞,大概这就是少女的情愫暗生,而后在未来的2年里慢慢发酵,变得醇厚细腻,以致于以后的每个端午热闹里,总不如记忆中的那个端午甜而美,那般难忘。佛说“前世500次的回眸,方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所以我常常自问,这样的擦肩是幸、还是不幸?傩送也是欢喜那年遇见的,找人守渡船邀翠翠爷俩去家里看船,跟人家说不要碾坊要渡船,刚好两情相悦,谓之幸;奈何造化弄人,祖父到死都没看到翠翠欢欢喜喜穿着大红嫁衣嫁给自己心仪之人,郁郁而终。而翠翠,独自守着渡船和大黄狗,日日念着,盼着——“那个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了”,此谓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