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团子读经 声律启蒙 上平五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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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振威的冯奉世和治民异等的尹翁归都是西汉宣帝时期的官员,而且从卒年看基本上是一个时代的,虽然相互之间貌似两个人没什么交往过。

冯奉世是世家子弟,他的爷爷就是著名的冯唐——不是写“春风十里不如你”的冯唐,而是“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冯唐。汉宣帝元康元年,冯奉世奉旨出使西域。此时距离汉武帝的漠北之战已经有五十多年了,汉王朝对西域的控制力有所下降,匈奴势力有所回潮。冯奉世出使途中得到消息,莎车国发生政变,西汉任命的莎车国王和驻莎车国的西汉大使都被杀害。面对自立的新国王,冯奉世果断决定征集亲西汉的西域诸国的军队,一举攻下莎车,将伪国王的首级传送至长安,确保一带一路继续团结在了汉王朝周围。

对于如何封赏威震西域的冯奉世却产生了争议,虽然主流意见认为他居功至伟,但少府萧望之单独认为冯奉世奉旨出使有其任务,却擅自假托皇帝命令违背旨意,征发诸国兵马,虽然有功劳,但不可以用他做后人的榜样。如果封赏,就开了以后出使的人的方便之门,以他做榜样,争相发动军队,邀功求赏于万里之外,在夷狄各族中为国家滋生事端。此例不可开,冯奉世不应受到封赏。汉宣帝认为萧望之的建议好,封冯奉世为光禄大夫、水衡都尉,但不封侯。

相对世家出身的冯奉世,尹翁归则是平民出身。通晓文法又练得一手好剑术的他从狱吏开始了公务员生涯。

河东太守田延年巡视各县至平阳时,要面见县中文武官吏。他让文吏站在东面,武吏站在西面。五、六十个官吏都起身就位,唯独尹翁归仍然跪着不起,说:“翁归文武皆备,愿听驱使。”当时正是霍光摄政时期,霍光家族好多人都住在平阳,当地的行政管理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但尹翁归当了平阳市吏之后清廉公正、法治严明,当地民风为之一清。了解情况后的田延年一路举荐尹翁归,让尹逐渐进入主流管理后备序列。

后来汉宣帝选用良吏,入朝治事,看到尹翁归政绩卓著,便提拔他担任右扶风。尹翁归到职后,选拔重用了一些清廉严峻的官吏,他的风格是把管理重点放在“打老虎”上,把惩处不法豪强视作当务之急。豪强一旦治罪,即交给掌管畜牧的官,令其给牲畜割草,规定了时间和数量,不准别人替代,完不成定额就加重惩处。有的豪强受不了这苦,就只好自杀。他就是这样以严酷的刑法威震京师,使扶风很快出现了大治的局面。由于他治盗有方、被称为三辅中的第一贤能。

冯奉世越权召集军队发动对外战争和尹翁归公开针对豪强出手严刑酷法,从这两位看汉宣帝时代还是一个颇结果导向的时代,用韩寒的金句的意思就是这是一下个成年人的时代,因为“成年人只看利弊,小孩子才纠结对错”。

当然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分对错的。冯奉世平定的莎(sha)车国,“莎”在这一段声律启蒙的正文里也有出现:“绿莎原上牧童归”。绿莎原的“莎”是该念suo,这个多音字被念错的频率极高,包括著名的词牌名“踏莎行”也是常常会被念成“踏沙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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