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园林志》读书笔记

造园过程是文人,画家和匠人共同参与的。书中的文字“造园最忌地旷而池宽”,深合我意。在苏州长大的这十几年里,最喜欢的园子是留园,现在想来,便是留园的地狭而池窄吧……留园的精华一部分便在其狭窄的入口部分,书中在借景一段中叙述的相当有趣,比如,在园中起重台叠馆,一览邻园之景,此处岂是借景,其实是“劫景”。借景与“劫景”。文章虽然是竖排并且是繁体的,但是读起来缺并不费力,反而有些欢快,童先生文笔功底非常之高。

今天天我们还需要姑苏的园子吗?我们能不能继续建造先辈那样的园子?现在营造的园子能不能和当代的城市和谐相处?

读了这本书,我暂时想到了两个问题,园子的再现和创造。

园子的再现。对于真实性的再现,要想在姑苏城内找到一处可鸟瞰全园的制高点来写生园林也是一件难事。所以,可以想象,园子的再现注定是难事。

园子的创造。本体的建筑观促使我们园子的再现。园子的再现其实类似园子显现的逆向推理。张永和在《坠入空间》中说,如古典园林的内向型空间其实是难画或是不可画的。这里,首先,园子的内向性决定了园子并没有外部形象,园子如同整个宅子平面构件的一部分嵌入了大宅院中,缺乏外部形象的园子在透视学的原理下是不可画的,在三点透视的中国画中是难画的。而对于真实性的再现,要想在姑苏城内找到一处可鸟瞰全园的制高点来写生园林也是一件难事。于是,园子的再现也就是显现。所以,可以想象,显现的山水画和再现的山水画必定南辕北辙。关注那一群被忽视的工匠。园子的建成环境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工匠梓人的在场智慧。于是,园子的创造与酸腐的文人花匠无关,没有诗书工笔,他们也许凭借长期实践得到的自然审美,来现场指导施工,也许在人手不够时甚至亲自参与劳作。叠石假山和铺地的交接也许用去了他们很多精力。花木池鱼的安放也许耗费了他们很多时间,但是在场的智慧才真正的创造了姑苏的一个个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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