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讲述

国家卫健委报道,1月5日0—24时,陕西新增新冠确诊63例,均在西安市。其中隔离管控区发现57例、封控区筛查发现3例、管控区筛查发现2例、重点人群筛查发现1例,社区筛查0例。至此,西安已经基本实现社会化清零,将对达到条件的小区逐步解封。又有消息称,西安咸阳国际机场将暂停国际国内航班。

中午吃完饭,正坐在沙发上看《小敏家》,接到文友庭学电话,疫情之下,他也被封控在西安家里。一阵有关疫情的问候寒暄之后通话进入正题,“你认为知青老矿文化这个项目怎么样?”

“知青老矿文化?”一时脑子有点短路。

于是他开始讲,有北京老知青找他,让他把他们的故事挖掘整理出来。他和几个知青聊过之后,掌握了一些资料,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项目,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今天打电话和我探讨,邀我参与。

我知道说是探讨,其实是谦虚的说法,于是便请他谈谈他的计划。

果然,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套相对成熟的规划,以到陕北插队后来又招工到油矿的北京知青为主角,做一个有关知青与老矿的系列。大概分为知青名录、个人回忆录、青春文选三部分。

庭学的电话,就是问我可否愿意参与进来,和他一起搞这个事。

说实话,对于知青这个群体虽然有零星了解,但具体情况却知之甚少。

但是既然是庭学诚心相邀,我还是要认真对待。

庭学年龄不大,学历不高,但经历却颇为励志。他90年代延安最不入流的中专学校,但为人却勤奋、谦和、有眼光又活络。凭着一手写材料的本事从临时工做起,转正,调动、一步步从英旺到甘谷驿,到油田,到集团,工作从小镇到市里,到省城。一路走来,他结交的人越来越高,路子越走越宽,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给患病的父亲买了房,帮大学毕业的妹妹安排了工作。他的经历本身就是一部励志的传奇。

更重要的,他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是拉我走出泥地的人。

庭学13年前以文书的身份调到我们单位,不到半年就鼓捣着成立了“驿风读书社”。不到一月,一本散发着油墨香味的文学刊物《驿风》就呈现在了人们面前。

那时的我,自己私下写些文字,收录在博客和qq日志上。一次谈话后庭学几次约稿,却被我的拖拉和不自信所误。这之后他就自己到我的博客和QQ上找文章,拿去直接在《驿风》上发表。一来二去我也竟成了厂里的“作家”,有了一些小名气。之后,又参加了几次采风活动,被推为读书社副社长,加入了公司作协、市作协。参与了由他主编的《甘谷驿油田人》、《宝塔油魂》丛书的采编写。之后,又在他的鼓励和帮助下,出版了我个人的散文集《早秋微语》。

可以说,在文学创作这条路上,庭学是一直推着我向前的那个人。

也因此,对于他,我一直是欣赏、信任并感激的。

因此,当这会他问我要不要参加他的计划时,我没有选择,没有犹豫,果断接受。虽然我知道,按照精明的朋友的话说,他这又是在为自己谋利益、做成绩。但是,那又如何呢?我愿意尽我所能帮他,成全他。

帮他就是帮自己,成全他也是成全自己。或者,这就是我此后的一个方向吧!

更何况,“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而是我们记住的日子”。即使渺小如微尘的普通人,也有自己的英雄时刻,有被看见被听见被记录被铭记的欲望与权利。

也因此,我把记录作为自己写作的使命,愿意用笔讲述平凡的人和事。写《补习学校》、《疫情之下》都是这样的初衷。

那么这次,我就把脚步再迈大一点,走到更广阔的天地,记录讲述更多人的故事吧。

“不过,2022年的前半年我怕不行!”我思忖着告诉他。这半年,我有毕业生的课要代,还有我的《补习学校》要继续。

“当然可以,我们这个项目计划用时1--2年呢!”庭学高兴地喊到。

“活着为了讲述”,把更多人的故事讲述下去!疫情之下的这个项目,应该就是我此后一个时期的一个方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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