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野趣盎然
“呜……”清晨六时许，轮船在长长的汽笛声中，缓缓的靠在大顶子山的简易码头上。
在这里上下船的旅客并不多，码头上，只有一个人挎着篮子在等候，自然就是毛淑芬的表姐冯金凤了。她二十六七岁，中等身材，属于扔到人堆儿里就想不起来的人。
寒暄过后，冯金凤笑着对东张西望的我们四人说道：“你们四个坐了大半宿的船，指定十分疲劳了吧，我安排你们先吃点饭，睡一觉，恢复恢复体力再登山看风景……”
来自甘肃大草原的郑爽丝毫没有旅途的疲倦，她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的说道：“不累！不累！……我一点儿也不累，昨儿晚上睡了一夜好觉，我们还是先爬山吧。……”
“表姐，我们在船上坐的是卧铺，没干别的，就睡觉了……”“避孕套”笑着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表姐，我也认为咱们先登山为好。……至于早餐吗，我们带的有秋林‘大列吧’和肉联红肠，这样才有情趣。中午的饭再麻烦表姐吧。……”
冯金凤自然主随客便，也就笑着和表妹、郑爽边聊天，边带着我们向山顶攀去。
登到山顶后，“避孕套”见我“咔嚓”、“咔嚓”不断拍摄着松花江的秀美景色，笑道：“老战，你喜欢摄影，我喜欢诗赋，咱们真是相得益彰。……怎么样，这次没白陪我来吧？……”
身居风景如画的大自然中，我的心情也出奇的好。于是，我笑着回答道：“松花江两岸的风光真是名不虚传，一步一个景，十步景不同，真是‘船在江上走，人在画中留。’……可惜呀，‘夜儿个’咱们是在夜里，不能饱览松花江两岸迷人的美色。真遗憾……”
“避孕套”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好奇的说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呢，老战的文采可真不错，赶紧加入我们‘骚客会社’得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也酸溜溜的对“避孕套”说道：“哪里！哪里！……小弟才疏学浅，哪配加入闻名遐迩的贵社。……”
我的赞美惹得“避孕套”诗兴大发，他随口吟道：“昔闻松江水，今登大顶山。两岸青山翠，不知何日还？娇色尽咫尺，孤舟有友伴。塞北象牙塔，凭轩渺茫茫。”
我听着这首诗十分耳熟，一时想不起来“避孕套”篡改的哪位名人的大作，而且还有暗讽我舱中偷窥之意。我黑脸一红，但还是厚着脸皮摇头晃脑的吹毛求疵道：“老毕，你这首诗恐怕不是哪个大诗人的吧？……不工整！首联、颔联、颈联、尾联未能遥相呼应。……”
“避孕套”笑道：“正是！正是！……老战洞察秋毫，眼睛里不揉沙子呀。呵呵……我只不过是见景生情，即兴改编了杜甫的《登岳阳楼》一诗而已。……‘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说罢，“避孕套”抚掌“哈哈”大笑，大有诗仙李太白遗风。幸亏“避孕套”没有胡子，否则，他该掀髯大笑了。正在不远处指点江山的冯金凤、毛淑芬和郑爽三美不知“避孕套”何故大笑，均奇怪的转头望来，见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这才继续观赏风景。
见三美不再理睬我们，“避孕套”就继续大发诗性：“松花江也同世界上所有的母亲河一样，一路的欢歌吟唱，一路的繁衍生息，一路的哺育滋润。她就是东北人民心中根深蒂固的一种图腾和像征，她也同样孕育了北方民族最优秀的文明，留下了深邃的思想和智慧。你不懂得一条河，就不知道一个国家，她就是长江。你不懂得一条河，就不知道一个民族，她就是黄河。你不懂得一条河，就不知道一个文明，她就是松花江。……”
我拍了拍手，竖起拇指赞道：“老毕这首诗歌即兴创作，应该给你竖‘大拇哥’！……”
我的夸奖更让“避孕套”诗如潮涌，他摇头晃脑的又吟道：“南国的酷热汗淋淋，情不自禁地想起松花江。江风习习，垂柳依依，晨光送我一身清凉。一江锦缎，舞动白帆，绿荫江畔长廊，是我初恋的地方。草坪染绿了我的遐想，广场上的白鸽翩跹我的思念翱翔。蓝天白云飘逸我的爱，馥郁的丛丛紫丁香。滔滔的江水流入我的梦，我多么想扑进你的怀抱，畅游搏击层层浪花，你可感到我血里燃烧着爱情的火光。一江流年旋律的波浪，慰藉我在江南灼热的时光。用你激情之水洗尽铅华，你是我心头升起的一轮温馨的月亮。……”
我笑着对“避孕套”说道：“老毕呀，你把松花江景色描写的这么美，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咱们是不是该走一走，欣赏一下松花江的美景呀？……”
“避孕套”不怀好意的看了看那三美，对我低低的笑道：“嗨……老战，昨晚的西洋景儿看得有何感想？……什么时候你和郑爽也表演一出，让我和毛淑芬观摩观摩呀。……”
原来“避孕套”这个“王八犊子”知道我没睡着，在暗中偷偷摸摸的看，不是君子所为。不过，他和毛淑芬二人这不是有意表演“活春宫”嘛。我正想狡辩，忽然，郑爽惊喜的叫声吸引了我和“避孕套”，给我解了围：“哇……好漂亮的花呀！……”
我转头望去，只见郑爽手中拿着一朵遍地都是的黄色的小花，正在爱不释手的欣赏着。冯金凤笑着给郑爽介绍道：“这种花也叫‘黄花菜’，味鲜质嫩，营养丰富，含有丰富的花粉、糖、蛋白质、维生素C、钙、脂肪、胡萝卜素、氨基酸等人体所必须的养分，其所含的胡萝卜素甚至超过西红柿的几倍。即可以入药，也可以炒着吃，那可是相当好吃的。……”
“哇……大顶子山真是遍地都是宝呀，真‘带劲儿’！……没想到这么漂亮的花还能当药呢？……”郑爽笑着问冯金凤。
冯金凤笑道：“是呀，黄花菜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的花蕾，黄花菜性味甘凉，有止血、消炎、清热、利湿、消食、明目、安神等功效，对吐血、大便带血、小便不通、失眠、乳汁不下等有疗效，可作为病后或产后的调补品。……”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赞道：“真不愧是‘白玫瑰’阳柏锦的学姐，哈医大的高材生，就连中草药也这么熟悉。……可惜呀，可惜！……这样的人才，就因为家中没门子没窗户，就此埋没在大顶子山这仙境一般的山水里面。……”
后来，冯金凤终生未婚。她发奋学习，就在我们去大顶子山“采风”第二年，一举考取了北京医科大学的研究生，接着又读取了综合门诊医疗连续十二年全美国排名第一，美国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的博士。回国后，冯金凤成为北京协和医院著名的神经外科专家。当然，这是后话。只不过，冯金凤的奋斗史颇耐人寻味。
冯金凤见郑爽正把黄花菜往嘴里送，急忙阻止道：“哎呀……这个‘黄花菜’现在可不能吃！……”见郑爽停了下来，惊讶的望着她，冯金凤笑道：“新鲜的黄花菜中含有一种‘秋水仙碱’的物质，经过肠胃吸收，在人的体内会被氧化成为一种‘二秋水仙碱’的物质，毒性较大。在食用时，应先将鲜黄花菜用开水‘焯’过，再用清水浸泡。……”
“Oh……my
god（哦……我的天）……看来很多美好的东西身后都蕴藏着危险的陷阱……”郑爽说到这里，突然转身向我招手嚷道：“嗨……大哥哥，你快来呀！……你看看这些‘黄花菜’多漂亮呀，快来给我们合个影。……”
我心中正在七上八下，担心“避孕套”再“磨磨唧唧”，“嘚吧”起来我偷着看他和毛淑芬狗扯连环的事儿没完没了，让我尴尬。其实，那是他们俩不正经，一不小心溜达到我的眼睛里的，是怨不得我的。郑爽这一嚷，我总算如释重负，赶紧一溜烟儿跑了过去。“咔嚓”、咔嚓”，我的孔雀DF单反相机中的底片上，留下了毛淑芬和郑爽许多在黄花丛中的倩影。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在冯金凤的指点下，毛淑芬和郑爽采了好多的黄花菜和金黄色的黄蘑。冯金凤介绍道：“这种黄蘑叫‘黄蘑’。‘黄蘑’的味道鲜美，营养丰富，富含蛋白质、维生素和矿物质等多种营养成分，其中氨基酸不仅含量丰富，而且含量高。属高营养、低热量食品，长期食用，有降低血压、降低胆固醇含量的功能，是老年人、心血管疾病患者和肥胖症患者的理想保健食品。‘黄蘑’也可入药，治虚弱萎症和痢疾等。……”
午饭我们是在冯金凤所在医院的食堂吃的，大锅饭菜，绝不比我们学校食堂的伙食好到哪儿去。爬了一上午的山，大家都很疲劳，午饭之后纷纷小憩。睡梦中，我和“避孕套”被忽然郑爽“叽叽嘎嘎”的笑声吵醒了：“哈哈……你们两个懒猫儿赶紧给我滚起来，陪我们去江边散散心……”
“避孕套”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扰人清梦可是罪过呀。……”
郑爽走上前来，拧着“避孕套”的耳朵“咭咭咯咯”的笑道：“哈哈……酸秀才，臭秀才！……你真的以为你自己赛过那个‘诸葛之亮’呀？……快起来！……嘻嘻……”
在“避孕套”连声惨叫中，毛淑芬笑道：“郑爽，你把老毕耳朵拧坏了我可不依呀。……”
郑爽又是“哈哈”一笑：“你心疼了？……谁让你们家的老毕这么懒。……”
说走就走。郑爽蹦蹦跳跳地在跟在冯金凤和毛淑芬后面在前边引路，我背着孔雀DF单反相机和“避孕套”走在后面，不多时就来到一片芦苇荡边。这么大的芦苇荡，在我的家乡可没有。走了进去就像置身于大海中一样，在江风吹拂下，浪花翠绿翠绿的，翻滚着，一层赶着一层涌向远方。仔细瞧那浪花，近处的呈现鲜绿色，远一点儿的呈翠绿色，再远的呈墨绿色，一层又一层，最后连成一片，茫茫的跟蓝天相接。
走了很远，我耳边才听到“哗啦啦”的江水声，却看不到松花江。冯金凤紧走几步，拨开芦苇。波涛滚滚的松花江奇迹般地出现在我的眼前。芦苇倒映在江水里，显得更绿了；天空倒映在江水里，显得更蓝了；云朵倒映在江水里，显得更白了。
往前没走多远，忽听到郑爽又在前面大喊大叫起来：“老毕，快来呀！……”
我和“避孕套”跑到跟前，在郑爽的指点下，扒开草丛一看，原来这里有个不大的水泡子，水面上波光粼粼，仔细一看，哇，泡子的水里面挤挤挨挨的有好几条大鱼。
毛淑芬不禁惊喜交加的嚷了起来：“啊……这么多鱼！……你们快下水去抓呀！……”
我手里拿着孔雀DF单反相机，不愿下水，“避孕套”却飞快的脱掉鞋袜，跳进没膝盖深的水里去捉鱼。几条鱼受到“避孕套”的惊吓，纷纷夺路逃串，一条鱼慌不择路，竟然逃进水更浅的草丛里。
“避孕套”见机不可失，奋不顾身的扑上前去。当“避孕套”手指插进鱼鳃，举起这条足有五、六斤重的鲤鱼兴奋地大叫大嚷时，三美一片欢腾，我赶紧举起孔雀DF单反相机拍下了这难得的快乐瞬间。冯金凤笑道：“咱们今天晚上有鱼吃了。呵呵……”
眼见大自然的慷慨赐予，我情不自禁感慨地说道：“呵呵……‘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句形容北大荒物产丰富的话，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
“那当然！……可惜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要是春天，小草刚发芽，江水刚开化，藏了一冬的鱼都从水底游上来了。开河的鱼，下蛋的鸡，肉最香了！……”
冯金凤十分自豪，兴高采烈的歪着头对我笑道。
见我望着她，冯金凤脸一红，接着又大胆的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呵呵……我们这旮沓的冬天那就更好玩了。……人人穿得像个棉花包，戴上皮帽子、皮手套，提根棍子到草稞里去逮野鸡，追狍子。……天儿越冷越好，冻得野鸡连眼睛都睁不开。它冷极了就把头往雪里扎，你像拔萝卜似的，一下就把它拔出来了。别看狍子跑得快，在雪地就不行了，腿陷在雪坑里拔不出来，眼睁睁让人逮……”
“哦？……这也忒‘唻悬’了吧？……”我笑眯眯地问冯金凤。
“我没‘忽悠’你，是真的！‘忽悠’你干啥？……谁要是‘忽悠’你，就让谁‘嘎嘣儿’一下让车压死。……我们这旮沓冬天好玩儿的贼拉多。你不信就等下大雪的时候来，我领你去滑雪……”冯金凤见我一脸怀疑，赌咒发誓的说道，又抛出了滑雪来诱惑我。
我的家乡冬天虽然也是冰天雪地的，但我所在的县城中学条件有限，根本没有安排冰上运动课。就连滑冰我也是进入大学时候才第一次见到，更不用说滑雪这种奢侈的冰雪运动项目了。滑雪这项极富挑战性的运动，对于我来说，自然充满了诱惑。不过很遗憾，直到大学毕业，我也没有机会学习滑雪。二十年后我重返哈尔滨，才圆了我学生时代滑雪的美梦。
“哇……简直是太棒了！到时候金凤姐你教我滑雪。哈哈……我还是先去逮鱼吧！……”极度兴奋的郑爽上来了疯劲儿，她不顾一切的踢掉鞋，大叫大嚷的向水泡子中跑去。
“你别‘虎了吧唧’的瞎跑！……你‘披哩扑咙’、一呲一滑的当心摔倒！……”我赶紧嘱咐郑爽这个小疯丫头。就象是有意实现我的警告，郑爽脚下一滑，一声尖叫，“扑通”一声仰面朝天摔在水泡子里。我把孔雀DF单反相机往冯金凤怀里一塞，来不及脱鞋和袜子，穿着鞋就跳进了水泡子中，伸手把郑爽拉了起来。
郑爽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坐在泥水中哭不得笑不得。我把郑爽拉了起来，边扶着她边向岸边走，边埋怨道：“你瞅瞅你，咋整的呀，自己个儿也不加点小心。……”
“我也不知道水里会这么滑，老毕怎么就没事？……”郑爽撇着嘴，直想哭。
我猛抬头，发现毛淑芬身边的“避孕套”正呆呆的望着郑爽。慌忙低头看去，我这才发现郑爽的衣服本来穿的就不多，浸水之后，更是春光大泄。
我怕郑爽尴尬，急忙脱下身上的小褂，给郑爽穿上。我眼睛的余光猛地发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直刺我的胸膛。嘿嘿，不用转过脸去看，我就知道哪是谁的目光。
冯金凤笑得差一点站不住，他好容易止住了笑，对郑爽说道：“妹子，你赶紧跟我去我的寝室，洗个热水澡，换上我的衣服。我就是没有新衣服，实在不好意思！……”
在郑爽的千恩万谢声中，毛淑芬拥着她随冯金凤走了。
有人说，一个人厨艺的优劣是天分加名师，这话颇有道理。冯金凤的厨艺很不错，那是天分，要是再加名师指点，一定能成为“大厨”。我们刚刚采摘的几样山珍，在冯金凤的手里就像变魔术一样变成了几碟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让我们远道儿而来的四人拍案叫绝。
“避孕套”捉的那条松花江大鲤鱼成了餐桌上最受欢迎的一道菜，蒜蓉黄花菜、黄蘑炒土豆片炒得也是香气扑鼻，颇能让人食指大动。还有一碟金黄色的油炸花生米，那是我的最爱。酒是当地农民自己酿的白酒，酒虽不醇，却辣而烈，颇合我的口味。
郑爽和“毕毛”二人似乎对冯金凤做的红焖鲤鱼十分倾倒，吃起来没完，我则对黄蘑炒土豆片很感兴趣。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冯金凤已经醉了，回了自己房间睡觉。我的酒劲儿上来了，感觉浑身燥热，干脆脱了背心赤裸着上身继续喝酒。
郑爽和“毕毛”二人也有了八九分醉意，只不过这三个人酒后表现不一样。毛淑芬的脸越喝越白，她媚眼如花，瞟来瞟去的，一双媚眼不住的往我强健的胸大肌上瞄。毛淑芬的这点儿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我的法眼，我也是酒壮英雄胆，不时的对毛淑芬挤挤眼儿。只不过怕“避孕套”的面子上不好看，对毛淑芬的这番挑逗是在背对着“避孕套”进行的。
面对我的挑逗，毛淑芬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羞涩，反而对我抛了个媚眼儿。害得我几乎不顾和“避孕套”的同寝同学情谊，一拳把他打懵。杀其人，夺其妻。
“哈哈……今天太痛快了！我这辈子都没玩儿得这么开心……”郑爽大笑着说道。
郑爽的衣服洗过之后，晾在院子里。她穿着一套冯金凤的衣服。这套衣服款式和毛淑芬的差不多，只不过穿在郑爽的身上有些小，显得很滑稽，更凸显她的身材十分惹火。
“呵呵……‘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避孕套”和郑爽差不多，酒喝多了话也特别多，他摇头晃脑、酸溜溜的对郑爽吟道。
“避孕套”所吟是唐代大诗人李白《清平调词·其二》中的两句诗。“一枝红艳露凝香”描写的是花之形貌，“云雨巫山枉断肠”说的是昔日楚襄王“断肠”于巫山云雨之美，却不知如今牡丹之美更胜一筹。但“避孕套”此时吟来，就变成垂涎郑爽，渴望和郑爽亲密接触了。我听“避孕套”越说越不成话，才子佳人要是对吟下去，就把郑爽“忽悠”上床了。
我正想劝“避孕套”早点儿休息，没想到郑爽也醉得七荤八素的，也听明白了“避孕套”的寓意。她红着脸说道：“老毕，你怎么知道我的身材好不好？……你看过吗？……”
听了郑爽的话，我不由得一愣。“避孕套”“哈哈”大笑道：“郑爽，我哪能骗你。……我绝不吹牛！我看的书很杂，‘书中自有颜如玉’嘛，你不用脱衣服，站起来转个身，让我瞧瞧，我猜你的三围，误差不会超过三厘米。我要是猜错了，我就学狗叫。……”
郑爽的脸更红了，她的媚眼死死地盯着“避孕套”，咬着嘴唇，摇摇晃晃的说道：“鬼才相信呢，我们这就试试看。……”
“避孕套”醉眼迷离的笑着说道：“咱们一言为定！……不过要是我猜对了呢？……郑爽，我要是猜对了，你怎么办呀？……”
他娘的，“避孕套”分明在使激将法。幸好郑爽歪着头说道：“猜对了我叫你好哥！……”
我听了还是觉得不妥当，正想阻止，但是郑爽却已经站在地中央，轻轻巧巧的转了一圈，再减慢速度逆转一圈。郑爽双手叉腰，扭着头对“避孕套”说道：“来吧！……吹牛皮的大诗人，我转了两圈了，你倒是猜呀！……”
“避孕套”皱着眉头仔仔细细地把郑爽从头打量到脚，再缓缓地盯着郑爽身体各处看。他娘的，瞅“避孕套”那样子，郑爽分明是脱得一丝不挂，在给他欣赏似的。
郑爽正想取笑“避孕套”该学狗叫了，没想到“避孕套”突然缓缓地说：“胸围89厘米，腰围62厘米，臀围90厘米。哇……郑爽，没想到你身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真棒！……”
我和郑爽都吓了一跳，没想到“避孕套”还真有点本事。“避孕套”看了我俩的脸色，知道他赢了，大笑道：“怎么样，我猜得没错了吧？郑爽你愿赌服输，乖乖叫好哥吧！……”
我怕郑爽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要是真脱光了让“避孕套”量一量三围岂不糟糕？我赶紧出来打圆场：“老毕，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俩女生都醉了，就让她们早点睡吧。……俺陪你再喝一会儿，咱俩也早点睡觉，下半夜两点还得赶船回哈尔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