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录:零距离

零距离  文:林秋  图:秋小伙伴的随手拍


——是亲情的善意隐瞒 是心灵的零距离

面对终于放假归家的大儿子,老太太迈着缓慢的步子,要给儿子拿这个好吃的,拿那个好喝的,嘴里不停,问道“大飞啊,在部队里还好吧,怎么也不说给家里打个电话呢?”

大飞拉着母亲皱巴巴的手坐下:“妈,你坐,我在那儿好着呢,就是忙,没时间往家里打电话。”大飞刻意提高音量,凑近母亲的耳边。“好,好,那妈就放心了”,母亲本就开心的嘴角又欣慰的上扬,母亲摸摸儿子宽厚的手,无意间摸到儿子左手的伤疤,大飞顿了一下,将左手缩回。

母亲望向空荡的家里“家里挺好的,就是前几天你弟弟非得提前去大学里逛一逛,你俩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啥时候了,他呀,现在跟你差不多高了,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大飞出声安慰道,“没事,妈,日子还长着呢”用有茧的手抚平母亲手上的皱纹。

深夜,大飞屋里的灯还亮着,他坐在桌前,对着一堆书信发呆,母亲推开门,看着大儿子的背影,心里将两个儿子的背影重叠,温声道:“大飞,夜深了。”大飞思绪被打断,看到母亲,赶快将桌上的书信收起,“妈,你怎么起来了?”起身将母亲扶回房去,安顿入睡。

高考前,小非和母亲在饭桌上吃饭,母亲又一次问起哥哥的信来了没有,小非顿了一下,出声道:“还没”,母亲眼底露出无尽的落寞,小非看到眼睛一酸,“不过”,“啊?”母亲抬头看着儿子,儿子的脸她已经看的不怎么清了,耳朵也越来越不顺她的意。

“郭叔叔说哥哥今年有可能会有长假”,母亲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那等你哥回来了,给你们做红烧鱼”,“我又不能吃鱼”,母亲听着小儿子的抱怨,脸上的皱纹笑出一片涟漪,“那也做你的最爱吃的茄汁面”、

小非回到房内,沉默了一会,缓缓的拿出哥哥新寄来的信,上面“因公殉职”这四个字,让他再次湿了眼眶,咬着拳头,无声抽泣起来,泪水滴落在他左手的伤疤上。

大飞帮忙端上最后一盘菜,为母亲盛饭,给母亲夹菜,大飞看到餐桌上没有红烧鱼,问道:“妈,怎么没有红烧鱼?”母亲随口解释,菜市场的鱼不新鲜,给儿子盛了一碗茄汁面。

远处喧嚣的菜市场人来人往,偶尔活蹦乱跳的鱼,摆动鱼尾,溅水到洋气的女顾客身上,引来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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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林秋的续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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