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花粥

      晨起,六时。天光乍破,鸡鸣三四声,由远及近。又闻流水潺潺,携着寂冷的北风,不止息地从这头微淡驶向那边碎碎莹光。

        室内,光芒覆面,亮色透着墙壁浅绿渐渐晕染,手中纸页翻过,喃喃在耳。这时,一阵略带沉重缓而慢的脚步声传来,啊,是父亲。我仍坐着,耳朵不由自主地听着动静,眼前似乎望到他带着暖意向我走来。

      推开门,没有言语,好像停顿了下,看了看面前的我,然后用那经历着风雨岁月侵袭皱巴巴的爬着青根的手,递过一碗鸡蛋小粥花以及乘满着黑炭的正旺的小火炉,室内突然晴了。

    眼前的粥花搅拌并不十分均匀,颜色或浅或深,闻着却有独特的香甜味。喝了一口,沁入心脾的甜,父亲才会给的味道。

      “爸,明天不用放鸡蛋了,粥花放糖就可以了。”

        没有回答,他只轻轻阖上门,慢慢地远去。望了望,也就一分钟。

      七时四十分,天色掀开黛青纱帐,烟雾迷蒙下妩媚的山林,缓缓露出眉目。初生的阳光斜落在家门口前两米处,人已端着碗吃着饭,一天才刚刚开始。

      昨日雨后,天地清朗,山川望去皆成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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