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 240．当灭于世

来的小船上，载着的是戴斗笠的两个蒙面大汉。他们过来，把水中奄奄一息的钟兆仁和时尚打捞到船上。蒙面大汉救活了钟兆仁和时尚，就毫不做作、毫不客气地要求他们二人，帮助销售神仙水。每成功推销给一人之后，回谢酬劳就是免费为他们提供神仙水，供其享受。

两人提出，现在镇上的人，见到他们这样式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都如避瘟神一般，如何为他们销售神仙水。那两人便说，可以用暗箭伤人的办法，物色到合适的人就用箭射，只要射中了，以后的事由他们来办。然向就向两人提供了特制的弓箭，让他们物色下一个受害人。

今天傍晚，两人埋伏路边，看着郑义象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就动了手，万没想到点子背，不但没能得手，还被给活捉了。

听了托盘嘴钟兆仁的一番讲述，郑义不由地狠声骂道：“你们这些没天良的，自家被神仙水祸祸的家败人亡要寻死了，没死成，还要为虎作伥害别人。”

钟兆仁苦笑着说道：“公子爷，我们死了一次没死了，就更加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为了活下去，也是迫不得已啊。再说，我们害人也是看人来的，不是见人就下手。我们选到的目标，起码得有钱。哼！这世道，尤其在白末儿镇混的富贾阔佬，哪个人的兜里的钱不沾血？哪一个人的巨产没原罪？何人的身心是清白。”

“哦，如你所说，这白未儿镇是地非善地，人非善人了？”郑义淡淡地说道。

“公子爷明见。这白末儿镇说白了，就是因为地处边陲，天高皇帝远，王法没法管。整个儿就是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狱。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能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的，能站得稳脚跟的，不是有强大的帮派做支撑，就是有权贵做后台。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在这里的发展，无不是以罪恶为肇端。买赃卖赃公然成市，巧取豪夺堂皇行之。那阿黄、阿赌、阿毒更是泛滥成灾，这些敛财聚利的便捷法门人争效之，同行操戈，比邻拆台此起彼伏。地龙门的肖遥坊，也是被人以毒易主的吧？歪嘴兄。”说到最后，托盘嘴钟兆仁向花花公子时尚说道。

时尚咧嘴苦笑一笑道：“我想大概也是这样的。我的逍遥坊，最后也是让我只换得几瓶神仙水，就和我永没关系了。公子爷，托盘嘴说的一点也不假，在白末儿镇混头面的，没一个好人的。我可以这么对你说，现在的白末儿镇，但凡有点良心的，都在十八层地狱呆着呢！稍微在地面上露了脸儿的，都是黑心烂肠人。公子爷，不瞒你说，就是我们两个这样式的，原来也不是善类。做的是人皮肉生意，捞的是该天打雷劈的作孽钱。我们两个现在所做的勾当，相较以前倒是除恶行善积阴德了呢？”

“哼哼！你歪理邪说。”郑义冷冷一笑道：“依你们言讲，这白末儿镇是人间魔都了？这里牛鬼蛇神横行，群魔乱舞，人欺人，人害人，这等恶地恶人，当灭于世。”

“当灭于世？”托盘嘴好象被郑义的话吓了一跳，他说道：“公子爷，您好大的口气。您可知道，在白末儿镇混头脸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郑义面无表情地：“什么人？我不知道，你讲给我听。”

托盘嘴喉结一动，咽下一口唾沫，就道：“是，公子爷，我讲给你听。到白末儿镇来混台面的，据我所知，他们要么是五湖四海的豪强，要么就是权贵、势力人们的鹰犬走狗或包衣奴才。类若此等，何人有能力搞它个天翻地覆，灭于世？再说最近，种种迹象显不，风头无两的天下第一江湖势力――日月五毒教已向这里渗透。我估计这神仙水，便是他们想控制白末儿镇的阴恨手段。”

再闻日月五毒教，郑义心中一震，暗道：“作孽呢！怎么哪里都有它？好好好，今生今世这对头，我是与它们做定了，誓不两立，不共戴天。立地佛一伙，算你们走运，我暂且让你们再悠闲十天半月的。待了了这里的事，我再接着到光州与你们算账去。现在，我当紧的先管管神仙水这种害人的东西。它使人走火入魔，家破人亡，绝对不能让它有一星半点流传于世。除掉售卖神仙水的事小，根除神仙水事大。我必须先找到卖神仙水的，然后顺藤摸瓜寻到神仙水的源头，找到制作人，一举连根拔除。”

托盘嘴钟兆仁看到郑义神情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是顾不上他们了，就想走人。于是试探地说：

“公子爷，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我们先走了。”

托盘嘴一说要走，惊动郑义，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急道一声“不可”，把钟兆仁和时尚吓的心头各是一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