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弹琴

上次与云说起,在园中抚琴一事,我问云,是否会抚,云答,乱抚,我们听了一起笑了。我又问,听云抚琴,大家会不会笑得前俯后仰,云答,会的。

今晚,我对着这架老旧的钢琴,也乱弹了一番。任手指在黑白琴键间来回游荡。弹奏出的不成曲调的旋律也只有我自己能懂,我也曾想跟着心底的音乐去弹,但手指远跟不上心的节奏。虽然不成曲调,心倒是愉悦的。

钢琴搁置在家那么久那么久,都没人理它,好在我今晚触碰了一下,它仍然能发出声音,以后也会常常去弹奏随心而起的音乐。

我起身后,看到微信运动的一周的步数,像极了音乐的旋律,上上下下,也像心电图,才发现世间一切活的美妙的东西都有节奏。

像晴天雨天,像四季变化,像早晨与傍晚,像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回忆起来,哪些成一条直线的情感,不是死在开始,就死在不久的未来,而那些有着曲折变化动人故事情节的,总能跌跌撞撞走得很久。

我开始胡思乱想了,又坐下来写了会字,这些字里何尝不是有音乐,有节奏呢。在入笔时慢一些,运笔时稍快,结束时停顿,多么像山间的流水,多么像游过的鱼儿。

又想起散步时见过了夕阳与埋在地下的灯光,它们一个来自自然,一个人为安装,但谁又曾想过,其实它们都是彼此的孤单。天那边的光,不懂地下的光,地下的光也永不可与天上的光交汇。能将它们联系在一起的是我的眼睛与我的心。是心里给了两种光和谐的高低五线谱,让它们在同一时间在大自然中演奏,幸运的人儿喜欢抬头望望天 边的色彩,孤单的人儿喜欢低头看看脚下的风景,无论你的视线在哪里,只要心底有爱的音乐,你看到的就只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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