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一种宿命|读《百年孤独》

01


“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读《百年孤独》的时候,恰好每天都做公交车,书太厚了,光是每天拿着就已经不易。上车后,选最后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翻开书。

车开了,人跟着车微微晃动,心跟着书飘的很远。

看的时间太长,没有任何记录,以致看到后面,已经基本上记不住谁是谁了,我听说有人给百年孤独里的人物名字画了一张图,我要是拿着这张图就好了,估计爷爷孙子曾孙子什么的就能分清了。

看了很久,当我看到书的最后奥雷里亚诺(我都不知道他是谁)破译出羊皮卷上的终极密码“家族的第一人被捆在树上,最后一个人正被蚂蚁吃掉”时,心里有阵悲哀袭来。

“他再次跳读去寻索自己死亡的日期和情形,但没等看到最后一行便已明白自己不会在走出这房间,因为可以预料在这座镜子之城----或蜃景之城----将在奥雷里亚诺,巴比伦全部译出羊皮卷之时被飓风抹去,从世人记忆中根除,羊皮卷上所载一切自永远自永远不会再重复,因为注定经受百年孤独的家族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在大地上出现。”

……

结束了。

好奇怪的感觉,空空的。

02

合上书,注视窗外,车从我家出发到上班的地方要经过十二个站点,每停靠一次,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拥挤而又陌生,坐的时间长了,会有那么几个人经常遇到:

有一对情侣,在我的下一站上车,运气好的话,他俩会找到挨着的两个座位,一起坐一会,运气不好的时候,男的总是让女的坐下,女的抱着两个人的包,再或者两个人都站着,车晃来晃去,手倒是不会牵在一起,估计“老夫老妻”了也……

一对母子,他们总是坐在两人坐窄一人坐宽的座位上,母子两人坐正好,男孩非常调皮,总是扭着身子做着各种动作,很奇怪,年轻妈妈脸上妆容精致但从不和孩子说笑,只是在不耐烦的时候训斥几句……

我呢,或许别人也会在某一刻会向他的熟人描述,“我今天看见一个女的,竟然在公交车上看那么厚的书,真够装的……”

我们就这样彼此观察、打量,却永远不会真正聊上几句。这是一个比布恩迪亚家族世代经历都要繁荣的多的世界,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身体挤在一起,心却各有所属,即使拥挤的你踩到我的脚,我们也在依然属于各自的世界。一站一站的风景,闭上眼也能回忆,可却从不曾理解,那一扇一扇门的里面,是什么样子,里面的人,在过怎样的人生。我们都在观察别人、评判别人,却没有兴趣走进别人的内心,而我们自己,面对那想窥探我们的内心的不法之徒,早就学会了十八般武艺来拒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一呵呵。

03

不是不想分享,只是分不清。

你今天掏心掏肺的投入是否明天就会成为别人口中绘声绘色的坊谈,有心人自愿为你添油加醋茴香大料,等再回传时,你终于明白“沉默是金”,更何况,真的面对面坦诚相对了,彼此又真的明白了彼此吗,我们那一点学来的教养不是教我们多少要收着一点吗。实在憋不住,不是还有微博微信论坛博客,随便你变幻三十六路马甲简单真情告白昭告天下分分钟可实现。问题是,现在裸奔都不好意思当新闻了,我们藏着掖着那点奇闻真要能博得点关注也实属不易。

孤独,是我们的宿命。不应沉迷,也不应逃避。

对抗的办法,就是接受:孤独和快乐一样,都很好。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百年孤独》作者加西亚 马尔克斯说: 我不想跟任何人争名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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