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福就说道:“毛公子生相非凡,他身若巨人,长面隆额,长一个大红鼻头仿若鹤头丹顶,大嘴岔子,一口白牙如锯齿。”
郑义道:“听你如此说讲他,其实就是一个凶恶之人。他如此特点,相见必相识。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肖福答道:“毛公子在向神侠发动攻击之后,就率队向芦苇荡外围撤退了,以免火焚之苦。”
郑义:“他往哪里去了?”
肖福手向前一指道:“就是顺这条路往东南海里去了。”
郑义道:“我信你一次。老李、老刘咱们快行。”
郑义接手划船,便如飞矢一样向前。眨眼之间连超许多船去。使所见者都十分吃惊,互相惊问:
“何人驾船如此神速?”
一些有见识的老江湖则联想到了荡魔神侠。他们意识到那飞船前去此人,如果真是荡魔神侠在伏击中毫发无损,那么他们这群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了。于是,便有人急升三颗礼花弹到空中,向同伙报警大势不好。
这时急撤在前的海盗大队,看到身后有同伙的紧急示警,都知道身后有重大敌情。尤其海盗头子毛海峰,更意识到有可能是荡魔神侠脱于伏击,向他们追赶。这家伙心中一狠,就令手下放火急烧芦苇,以滞追兵。他狠到连后面的手下也不顾了,可见此人不善。
毛海峰一声令下,他的手下更是没心没肺,立时打出起火之物,向近旁芦苇筒喷甘油,硫粉,霎时烈焰腾空。郑义眼看前方火起,浓烟滚滚。他心中冷笑一声,暗道:“黔驴技穷。看我空中来去。”
郑义心念之际,解了肖福那个同伙的穴道,并对他们说道:“你们的毛大公子,要大放烟花,显然你们的小命,在他眼里一纹钱不值。我们去也,你们自祈多福吧。”
郑义言毕,待那浓烟滚卷过来之时,又把李方、刘五一手提了一个,腾空而起,高高地越过芦苇荡丛,向前飞去。不多长时间,郑义就看见脚下尽是无垠海面。他知道这已经是穿过了中途岛的芦苇荡。不仅如此,他还看到海面上有一大片船只,显然是从芦苇荡中优先逃出来的海盗。
一大片船只散乱在海面上,远距离观望着耀红天空的一片火海,都摇头晃脑地发出“欧欧”的怪叫声。从他们兴奋的表情上来看,仿佛是为他们的“杰作”红烧霞天庆功喝彩。全然没人顾及还陷在火海之中的同党的生死。
郑义看着下面一伙如群魔乱舞的海盗,暗骂一声:
“一群没人性的东西,可恶至极。活着也是一种祸害,今天全让你们作鱼料去吧。”
郑义说到做到,他在空中瞧准最外围的船只,从天而降。他人未落地脚如闪电连踢,一时就有许多人惊叫一声,稀里糊凃地跌进大海。
那时郑义把李方、刘五丟进一只空船,只嘱咐一声:“卧倒在船里,切莫弄出动静。”他就拂袖一甩,生一阵风把李、刘二人的小船送出战场老远。郑义则据另一只小船上,一声震耳欲聋地喝叫:
“哪个是海盗头子毛海峰,与我出来答话。”
正盲嗨瞎高兴的海盗们被郑义如雷一声吼,都惊地掉头转身来看郑义。当他们看到威风凛凛如天神震怒的郑义时,无不心中一骇。他们一怔未醒过神来,郑义就对他们连连出掌,一时间海面狂澜冲天,掀翻了海盗们的许多船只。
海盗跌进海水中一大片,待醒悟到这是荡魔神侠出了火海截了他们的后路,方一个个如末日末临的竞相潜水逃跑。这时他们都吓破了胆,再无人敢有冒犯荡魔神侠的心。
郑义看到较远处还有几只幸而未翻的船只,便驱船赶了过去,叫道:“一个休走。”眨眼之间,他便赶上其中一船并跳了上去,抓住上面的人问道:
“毛海峰现在何处?不说就死。”
那船上一齐跪倒,磕头如捣蒜,都大叫:“神侠爷爷饶命。我们说,最前头那艘带着五蛟闹海旗的船,就是毛公子的帅船。”
郑义:“好!不怕你们撒谎,我带你们去追。”
郑义神力船快,很快就与目标船相近。忽然,他就感觉脚下船底有异声响动,似利器穿木之声,他急挪步移身。他刚刚从原地闪身开去,便有半截长枪从船底突刺出来。那位置不偏不移,正是郑义闪身挪步前两脚站立当中。这次幸亏他见机早,行动快,不然就会被那枪透裆过腹到胸给穿了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