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

2007年4月18日

        早上经过派斯学院门口，看见一群女大学生围了一个乡下老太太，凑近一看，原来是老太在卖桑葚，三块钱一斤。背篓里约莫有二十余斤，乌黑乌黑的，新鲜可人，在朝阳下闪着光泽。有已经买好了的姑娘正拈了品尝，抬头时我便见她嘴唇乌了，很好，天然唇膏，今天是不用化妆了，呵呵。

        想买，却不惯清晨的脂粉味儿，只得走开去。满脑子里有了桑葚的影子。

        在我们这地方桑葚是不稀罕的，毕竟蚕桑之乡，每到这个时节，桑葚唾手可得。算不上水果一族，不足以用它款待嘉宾，至多算是野果一类，解解谗还是可以的。采桑人有时顺便采摘些桑葚到集市上叫卖，换几个油盐小钱，买者往往是一些城里的孩子。我曾经吃过桑葚，自己摘来的，喜欢那酸甜味儿，熟透的桑葚几乎没有什么酸味，贼甜。后来听说有孩子没洗干净吃后中毒的，便不怎么敢吃了。其实我也知道不是桑葚有毒，而是为防虫子吃桑叶，桑农都会给桑树打药。前天暴雨，农药应该被稀释干净了，这老太卖的应该安全。

        我终究觉得桑葚应该是自己到田野里桑树上摘了来吃味儿才足，不仅是满足口腹之欲，更是对童年贴近自然的回味。想起曾经念过鲁迅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的句子来：“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心中也便有了一丝莫名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