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云安缦

记得去过一个叫法云安缦的酒店,一直想写一篇关于爱情的故事。最近安静了很多。慢慢试一下:

法云和安缦

        一    只是当时已惘然

法云和安缦相识在秋天,银杏树叶飘落的时候,安缦披着破旧的毛衣,斜靠在花园的躺椅上,看着秋天蔚蓝的天空,黄色的叶子和蓝色的天,还有一朵闲云,法云过来捡起一片银杏叶,一屁股坐到躺椅上的时候,躺椅咯吱发出一声响。安缦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本来这可以是很浪漫的相遇,可惜,地点不太对,公园在医院,两个人沦落在医院,一个左手牵着尿袋,因为安缦昨晚直肠癌的手术,下半辈子要一直带着这个袋子过日子。一个右手自己举着吊瓶,因为法云在病房打吊瓶觉得很闷。

      虽然很狼狈,他们也相视一下笑了。法云把吊瓶挂在银杏树叉上。病号服外边披着个羊绒的坎肩,很高,笑起来很阳光。他脖子上挂着个照相机,抬头找角度拍了天空和银杏树。相机往下滑的时候,偷偷拍了安缦。快门的声音,安缦觉察出来了,只是她现在懒得理会。最近她对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

        法云说,我是胃癌,切了一半,还剩一半。话说的貌似坚强,却也无奈。你看,化疗了,我头发没事。硬抗折腾的吧。

        安缦是漂亮的只是脸色有些惨白。声音很小,说,直肠癌,死不了,但以后会很麻烦,她下意识滴溜滴溜尿袋给他看。

      法云说,反正最坏就是现在了吧。你这样想,就好点。

      安缦没说话,只是从男友这几天没来开始,一直压抑的情绪,开始释放,眼泪流了下来。

      法云慌了,从口袋里四处找纸没找到,只是掏出擦镜头盖的鹿皮软布,递过去。一边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安缦苦笑了一下,接过软布,擦完眼泪,又擦了下鼻涕,把布扔的远远的,像要把坏情绪都抛出去一样。法云哎了一声,看了一眼,被扔远的布,觉得有些可惜。站起来想去捡,又坐下来。问,好点了么。安缦说,我故意的,好多了。至少,现在还活着。

法云为了逗安缦,故意说,对么,至少现在我们还可以跳舞。然后拉起安缦,刚想拉安缦转圈的时候,他忘了吊瓶还挂在树上。线从树上扯下来了,手上针头拉掉了,出了点血。安缦拿病号服,帮他擦了擦俏皮的说,反正这衣服不用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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