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侠点燃了一小绺香,非常认真的一根一根像布阵一样插在了红布下面装满香灰的香碗上。
一边插香一边嘴里叨咕着什么?
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后才转过身来,坐在三人面前的椅子上。
只见白大侠胖的乎的圆脸上,浮着很多皱纹,但脸色却还油光发亮,和下巴一齐的连毛缨头发已经花白。
双眼微闭,嘴唇微动,是在念着什么?
不一会儿白大侠睁开了眼睛,自己点燃了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两口,烟雾在嘴中缭绕,嘴里还发出颤音:
哎呀……好像刚爬到了山顶上,上气不接下气儿似的喘着气儿,没有一点规律很累的样子,半睁开了眼对着小宏鹏说话了:
“不知眼前这位仙家,哪家哪姓大号怎么称呼啊?
仙府在哪里呀?
这么捆着个小童子又为哪般那?”
话毕白大侠眼睛睁大审视眼前的小宏鹏,似乎真在等待着小宏鹏回答她的问话。
此时的白大侠已经不是平时的神态,俨然是一位一百多岁的老太婆喉瘘地喘着气,只是两眼炯炯放着光。
眼前的白大侠变得陌生起来,或者根本就不认识了,也或者她根本就不是白大侠。
肖老五抱着小宏鹏也歪着脑袋和对面的李亚华一起注视着他的反应。
小宏鹏依然面无表情、面无血色直勾勾的眼神。
白大侠还是有点像气不够用似的拉着喉瘘的语调问:
“难不成!
是哪位路过的清风鬼主?
还是小童子祖上哪位来稀罕孩子啊?
不管是谁都先说个来由,先别捆着孩子吓着孩子啊?”
一切依旧!屋里越发静下来!
“要不先来根草卷?
你不说话也不知道你的喜好。”
白大侠接着用半唱半说的神调自言自语道:
“有爱钱有爱烟,有爱哈啦气有爱打神鞭……”
白大侠又点着一只烟猛吸两口伴着烟雾脸上略带轻蔑地笑,声音提了一个高度:
“你这也不说话,也不知道这是为哪般?来自何方仙山古洞?
还是云游路过啊?
是不是小童子不懂事有哪儿冲撞了仙身?
呵呵!
呵呵……”
烟头猛的红了两次声音变得低沉语重心长的话语从烟雾深处发出:
“不瞒仙家您说,这童子家前几日刚刚出了灾祸,小童子的哥哥见了血光顺了地气,就剩这么个独苗了,所以我老太婆不能不管这档子事啊!
就当结个善缘吧!
毕竟救人是积德增寿之事!
不知道我老太婆这几百年的修为是不是自不量力?
呵呵……
呵呵……
还是我老太婆先自报家门吧!
我名白文月,家住石雀山五道坡苦草洞。
你今既来到我第马弟子家中,就是缘分,来者是客,我也一直以礼相待!
天有天条地有地法,行有行规道亦有道!
尘归尘土归土冤有头债有主……
弟马烧香我众家吸气!
受人供奉替人除灾祸!
既然你没瞧得上我老太婆就别怪我不礼而兵了……”
白大侠嘟囔着下了椅子,偏胖的身躯一拽一拽地走到红布下边的木柜前,开柜拿出来一个红布包着的长方形匣子。
一拽一拽的又回到了椅子上。
嘴里阴阳怪气的说:
“那就别怪我老太婆不客气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说不成只能……”
边说着边打开了红布,就是一个普通的灰不溜丢木头匣子:一拿多长手掌宽的样子。
肖老五和李亚华的目光都注视着这个白大侠用红布包裹着的宝贝。
此时小宏鹏的目光也移动了着陆点——也落到了木匣子上。
白大侠翻开木头匣子只见:
里边装着一个约一拿长的木头线板子,只有一头缠着银色的线,线里平整插着五根银针,露在外面那头的针尖特别细,有点吓人。
“这是什么呀?”李亚华突然笑着问道。
“这是陪了我老太婆几百年的`飞指檀木臂’,陪着我逢凶化吉数不清喽!先师临终所赐。”
白大侠说着拿出了`飞指檀木臂’。
突然话锋一转阴森起来:
“原以为就一位呢!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位仙家,可否报个名号或现个真容,好让我老太婆知道是哪位大驾光临寒舍啊?
免得和我一堂人马生出误会,结下梁子就不好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这时李亚华和小宏鹏突然都大笑起来,怪怪的尖尖的阴森森的……
好像不止她们俩在笑,像是一屋子人在笑,又好像是幻觉,因为屋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肖老五全身的毛孔仿佛都遭到了针扎,他左右回头看了看,“屋子里确实再没有别人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心想着。
他又惊又恐又疑:
“眼前的老婆和儿子这是疯了吗?
变得如此怪异,如此恐怖。”
就在这时小宏鹏停止了怪笑,飞一般的飘出了肖老五的怀里。
只听得“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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