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的两人,被一名管事截获“二位少侠,请留步。”
二人闻声,迟疑的停下了脚步,管事含笑着上前“我家主人备下一出好戏,请诸位赏光。”
“好戏。”张唯镜冷笑着接过请帖,原以为是凤月怀的战帖,没想到竟然是“慕容捷,青海王室的三殿下。”
闻言萧明庭诧异地拿过请帖,端详后道“我们素未谋面,更无牵连,找我们做什么。”
“素未谋面无妨,这不马上就会见面了,再说这有没有牵连,到了不就知道了吗。”说罢见了礼就离开了。
两人满腹疑惑得带着请帖进了客栈。
“他这是何意。”周婉儿把请帖扔到桌上。
“慕容捷和凤鸣阁早已勾结,明摆着是鸿门宴。”丁香的意思简单明了,就是想阻止他们赴约。
姜雁不是很懂这些成语典故,以前遇到尹漱玉会给她解释,她不在的日子里,经常听不懂他们说话,所以也很少参与,但她现在回来了,所以这次也习惯性的看向了她,然而换来的却是三个字“怎么了?”姜雁愣了愣,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姐姐,你怎么知道他们相互勾结。”许问渠仰头问道。
“因为我比你们早到啊。”
“如果小渠的姐姐和婶婶是凤月怀抓的,如果慕容捷真的与凤月怀勾结在一起,那么这场鸿门宴是非去不可。”萧明庭盯着帖子,幽幽地道。
“不行,去了就等于是送死。”丁香极力反对。
“漱玉姐姐,你难道不想救我姐姐和婶婶了吗。”许问渠看着眼前的姐姐,似乎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我……”丁香被问的哑口无言。
“小渠你别着急,漱玉对你和你姐姐婶婶都是很好的,怎么会不管他们呢,漱玉肯定是有别的话要说。”姜雁以为许问渠是在责怪尹漱玉,赶忙帮着解释。
众人看向丁香,丁香磕磕巴巴地道“我的意思是,此行危险,应当从长计议,把风险降到最低。”
“你是怎么知道慕容捷和凤鸣阁勾结的,慕容捷那可是青海王三子。”萧明庭与尹漱玉交集不多,只关心问题的关键。
“爱信不信。”丁香丢下这答非所问的四个字,就离开了,留下一脸困惑的众人。
“从刚才我就想问了,是我的错觉,还是漱玉真的不一样了。”阿娜依看着打开的房门,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也觉得不一样了。”许问渠心情复杂地附和。
“人嘛,总会变的。”阿阮从床上坐了起来,吓了众人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明庭意外大于惊吓,这么说,刚才的谈话,她全听见了。
“这是我的房间。”阿阮很讨厌他的反应,这不就是把自己当成偷听他们说话的小人吗。“不过,这里的布置都一样,认错难免。
“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周婉儿力争。
“这是我的。”阿阮翻出自己随身的包袱,晃了晃“这里的布置都一样,认错难免,不过我是数着进来的,不会错。”
对方的信誓旦旦,让周婉儿万分心虚“漱玉住我旁边,我看她从旁边的那间房出来,所以我就进了这间。可能是她也弄错了。”
姜雁没有继续参与讨论,而是出去散心去了。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讨论太复杂,就算他们说的话自己都能听懂,可就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与其在哪里耗着不如出来散散心。另一方面,她想到了自己,许家婶婶姐姐至少有了消息,可自己的阿爹,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就这么走着,东逛逛,西晃晃,直至月亮升了起来。
丁香在房中看着手里的血凤心里盘算,只要血凤不见了,他们应该会着急去找,再稍微制造一点线索,就可以引着他们走了。正想着响起的敲门声吓得她赶紧把血凤收了起来“谁啊。”
“漱玉,那么久不见,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姜雁站在门口喊道。
“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改天再说。”丁香不想她留下,接触越多,越危险。
“就一会儿。”姜雁不依不饶。
丁香想了想还是妥协了,进了屋姜雁拿出一红色的琥珀手串道“刚买的,你试试吧。”说着就往手上戴,顺便偷偷地量了一下腕骨的粗细,最后盯着她看了半晌道“你不是漱玉。”
“说什么呢。”她对于自己易容伪装的本事相当自信。
姜雁绕着她打量道“模样,身形,举止,包括声音,都很像,可是你不了解她的性格。今天这样的情况,她若是劝个两三次依旧劝不动,那么她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去死,最后再过来收尸。”
“那是从前,这次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你们于我不一样了……”姜雁不停她的辩解打断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像天上的月亮,她的眼睛,更像水里的月亮。”
“这不是这次遭难,心有些变了,眼神自然也不一样了,再说了,天底下哪有无缘无故长的一样的人。”
“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你们连胳膊的骨胳大小都差不多,但也只是差不多。”
“雁儿,你说什么呢。”丁香有些坐不住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漱玉从来不会这么叫我。”姜雁把想要起身的她,按回椅子,看着对方的眼睛道。
丁香沉默了一会儿,奋力从姜雁手里挣开,姜雁瞬时抽出乌轮刀,朝那女子砍去,对方合掌接住
“我这么做不是想害你们。”
“难道你骗我们还是为了救我们吗。”姜雁觉得好笑,为什么这群人被揭穿了都是这个借口。
“正是。”
“不要脸。”姜雁只当他胡搅蛮缠,也不理她,抬脚一个侧踢,对方为了躲避不得不松手,接着又是一个回旋弯刀自左而右划伤了那女子,同时那女子仓促藏起来的血凤也掉了下来。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姜雁看着掉落的血凤怒道。
众人听见打斗声破门而入,丁香深感自身处境的危险,于是说了句“不要相信慕容捷。”就仓皇地跳窗逃走了。
姜雁想追,却与同样追出来的张唯镜撞了个满怀“你干嘛呢。”
“那个阿阮想偷慕容捷的请帖,让我撞了正着。”张唯镜看了看不见人影的过道,叹道“到底让她跑了,否则真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