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黄山北

12月3日，我从北京返回福州，在火车上，偶见此景，初记于手机笔记中，现搬运至此，以补近日怠惰之罪。

12月3日，北方的深冬，南方的初秋，我在火车上，要过黄山北。
看腻了长江以北的深霾重重，五米开外人畜不分，焦黄的雾气中好像随时都有一双会扼住人的喉咙、让人窒息而死的手伸出来。车行到这里，雾气突然就散了，不，可以说是天晴了。在驶出一段悠长的隧道之后，我好像看见阳光突然出现在徽派建筑特有的白墙上，在已经收割过的水稻田间，在一片片枯黄的水稻杆儿间，左一丛右一丛，白色的分外扎眼。远处没有高耸的山，只有一片片的山丘，顶着湿漉漉的树叶在远处老老实实地站着，任云雾在它们头上飘来散去。然后隧道一个，又一个······高山来了！在一大片水稻田之后，又有一片绿色的平原作为过渡，突然你就看到，有个巨人站在这后面，用双手揽着云雾。浓云堆积，步履蹒跚，只可惜这是冬天，也不好意思说这花花草草都水盈盈的了。大家在这寒冷中，心情想必也是沉重，用老了几度的绿熬过生命的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