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袅袅怎可掬(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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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是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中文房四宝之一,现在用墨书写不多见,古人一刻不可无。

“红袖添香焙名茶,雪夜闭门读禁书”。一边纤纤素手在焙茶,一边墨猴在研磨,如此惬意与温暖,我想应该是柳永,在雪夜同名妓谢玉英共吟诗词的夜景吧。

据说墨猴袖珍而灵巧,一身洁白的皮毛似锦如云。喜欢住在笔筒里,主人轻叩笔筒,它即飞快地跳出;主人写字,它便捧墨细研。主人读书写字时,它静候一旁,捉拿前来滋扰的蚊蝇;待到主人笔耕之后,它会将砚中余墨吃个精光,然后跳入笔筒呼呼大睡。王羲之在写《兰亭集序》时墨猴一定在捧墨细研;颜真卿在书《颜勤礼碑》时墨猴也一定在旁捉拿蚊蝇;“可惜明年花更红,知与谁共。”墨猴一定随欧阳修一起叹息人世沧桑吧?“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墨猴在李清照的词里是否也泪湿纸透?

墨猴灵性之物也,现在已不见了,有些蚊蝇就趁试在砚案边缭绕; 陆游诗云:

泽国故多蚊,乘夜吁可怪。

举扇不能却,燔艾取一块。

意思是,多水的地区所以蚊子很多,趁着夜色出来可真奇怪啊。扇子赶不走蚊子,只好用艾草熏之。

窗外街灯闪烁,路人行色匆匆;李白的月光依旧我行我素缓缓地从唐朝驶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销得人憔悴。今夜,我即没有红袖添香,也没有墨猴研磨,就这样让淡淡的墨香带走我的灵魂。

——2019.9.29.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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