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26

羊奶传奇趣味历史| “醍醐灌顶”灌的是热油还是美酒？

“醍醐灌顶”是个常用的成语，一种常见的释义为：“用纯酥油浇到头上，比喻听了高明的意见使人受到很大启发。也形容清凉舒适。”那么，这种解释真的准确吗？

成书于唐代以前的《齐民要术》中收录了古人养羊、取羊奶，以及把羊奶制成“酪”——古代酸奶的方法。羊酪本就珍贵，而再将它反复提炼，最后浮在最上层的“精华”，就是醍醐。这里的醍醐是一种发酵乳脂，也即酥油，类似于今天的黄油。

只是，如果这么理解的话，细想之下可就有点古怪了——酥油在常温下是固体，只有加热后才会融化成黄色透明的液体。把这东西往头顶上浇，和“醍醐灌顶”清爽、通透的意境似乎差得有些远。

那么，成语中的“醍醐”，有没有可能是指酒呢？古代诗人常以醍醐一词指代美酒，例如白居易的“更怜家酝迎春熟,一瓮醍醐待我归”，这里的醍醐就是指自家酿的好酒。

往头上倒酒，酒精挥发，倒确实会清凉。但是，能因沐浴了酒水而有所明悟的，恐怕也只有像李太白这样饮酒作赋的奇才了，寻常人等受了美酒“灌顶”，只怕要醉醺醺的，难以再作思考。此外，这种猜测也是缺乏文史依据的。

要回答这个问题，还是要结合历史背景来分析。唐代佛家盛行，西方传来的梵文佛经被大量翻译成中文。梵语中有一词汇“manda”，大意为精髓、本质。而负责翻译经文的僧人们则常常将“醍醐”一词作为“manda”的意译，代指各种事物的精华。到了后来，这个用法在佛经中已经固定下来，就像今天的汉语中用“东西”二字代指各种事物一样。这种现象是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产生的——唐朝奶制品较为普及，像前文提到的羊酪（酸羊奶）就是常见的食品，因而像醍醐这样与奶有关的词汇也并不算生僻，所以才会将其用作翻译。

按照这种理解，“醍醐灌顶”一词，可以很直接地解释为“把（学识、道理的）灌输进脑袋里面”，和热油、美酒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虽然酥油浇到头顶并不能产生启发和感悟，但是羊酪喝进肚里却真的能带来健康和舒爽呀！在闲暇的片刻，打开一盒酸甜润泽、营养丰富的羊奶传奇酸羊奶，滋润发干的嘴唇和疲惫的身心，不也是起了“醍醐灌顶”之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