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

你可曾见过海底火山的爆发?
海边的人们知道,浅海的火山爆发,会在一瞬间让原本平静的海面激荡起来,犹如沸腾一般,水雾和蒸汽翻涌着冲上天际,方圆几里的范围被云雾罩,就算晴天,也只能看到血红色的暗昧日头。凡经历过的渔民,莫不心有余悸。
幻想海底发生的一切,地缝中喷涌出灼热的岩浆,剧烈的震荡,瞬间的爆裂,毁灭……

记得初中一天,上课时脚下突然软绵绵的如陷下去一般,随之是大地的左右晃动,那是一种极其有力的晃动,不可抗拒。随之整座教学楼爆发出哭喊,一个女生从二楼阳台上不顾一切的跳下去……
那次地震,据说是台湾海峡海底火山爆发引起的。
泉州的地下全都是花岗岩,是海底火山爆发留下的遗迹,它们静静的躺在地底,仿佛那摧毁一切惊心动魄的一刻从来没有发生过。

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绚丽至极必然归于寂灭,激情过后的沉睡,才是永恒的。

那天,和朋友一起,看着她熟练的点火,烟雾飘起来,心绪却一点点的下沉。她告诉我分别以来发生的一切,告诉我她讨厌家里的专制,讨厌世俗的伦理条框;她告诉我她想毁掉这一切,但却只能毁掉自己。她去和结了婚的男人恋爱,在刺痛中成为女人,然后离开,义无反顾的。
我看着她,定定的:“这么做你得到了什么?”她愣了一下,笑了,说她发现自己是个普通人。
也许,一切就如海底的火山,在浅海的爆发是如此的惨烈,而在深邃的大洋中,谁又知道平静的水面下埋藏着怎样的暗涌。

依然记得名人专访中,王光美对着镜头恬淡的笑容,还有她从容的谈吐。半个世纪的风云,化成了她轻描淡写的笑容。
人生,适应即是妥协,追逐即是放弃。如果说爱是蚀骨的毒药,那唯一的解药,就是爱情本身;平淡中的隽永,永远只属于经历过惊涛骇浪的人。
所以,我无悔于自己的选择,勇敢的去面对,勇敢的去爱,相信有一天,定会拥有那真正安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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