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开（13）

图片发自App

“什么？”

“水煮活鱼。”

“什么意思，我是那条鱼呀。”余波用几分嗔怪的口吻笑着。

夜深人静，两个年轻的灵魂，在月色中把梦寐以求的故事挥霍一空，谁也没有想到明天，让未来见鬼去吧，不求天长日久，只要曾经拥有。

他们的夜，多的只有兴奋。

“你叫余波？”文海无意中翻开了余波撂在床边的日记，说是日记，只是些随笔偶感之类的，因为余波素日也没有什么爱好，打个扑克牌，其实也凑不足人手，只有这种信手涂鸦式的写写画画了。

“嗯。”余波吱唔了一声，自己太粗心了，竟让这东西随随便便地把自己给出卖了。

“文笔不错嘛，怎么竟是些潦草短文？”文海问。

“这都是草稿，你看不清的。”

“要看看嘛。”文海有点肆无忌惮。

良久，余波说：“我们玩也玩了，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大名吧。”

“海子。”李文海一边利索的回答，一边用游荡的嘴衔着余波的唇，由浅入深，把整个舌头都塞满了余波的口腔。

“不对吧，像是网名。”余波也报以桃李，一边说也一边吻着那清秀的脸颊。

“到时候再告诉你，行不行？”

“还保密？！”余波直骂，这小子还留了一手。算了，久了，不信你不露出尾巴。

“什么时候给我也写一篇？！”

“好，有时间，给个题目吧。”

“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给我张照片吧，留个念想。”

“到时候就给你。你有什么爱好？”

“爱好广泛。”余波说。

“爱养花吗？”

“不瞒你说，以前也爱侍弄花，可是，有几次花都无端地失踪了，被哪个鬼偷了去。后来也就作罢，瞧见没有，阳台上那些闲置的花盆。”

“改天我送你一盆。”

“什么花？狗尾草？！”

“说真的。到时候你都知道了。”

“送一盆耐活的。”

“行。”

……

在余波看来自己是幸运的，能跟李文海进行交往简直就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自己一身寒酸气，两个字，没钱！

这一夜，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儿，就这样占有着，相互释放着压抑或者说内心深处积聚多年的东西。

想到爱人，余波觉得有点拗口，倒不如说是兄弟，那样亲。

这算不算是帕拉图式的爱情？余波问自己，的确感觉有时是那么得坦然，有时又有点草草了事。或许，只是彼此给对方精神上些许的满足，没有多少实质的东西，当然不仅仅是彼此之间的想念。

不知道这是一种傻事，是一种欺骗，还是另类生活的一种体验？

或者说是一种值得用一生的时间去珍藏的经历？

当然不是说和谁都会有一段不解的缘。

翌日，余波上班了，坐在电脑旁，仿佛没有一丝倦怠。

张主任让走过来要余波给他打一份计划书，也许是思想总抛锚，烦躁的余波有些字竟然打不出来，要么打出来，竟是一排排的白字。

余波停了下来，呷了口茶，感觉到唇舌间还留有余香，关于那个叫海子的男孩儿，那个夜深人静的晚上，那个让人怀念的故事。

余波不经意中打开了自己的邮箱，又忘记了邮箱的名称，拿不准，试过几个都不存在，后来他又翻了一番桌案上的台历，好在，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