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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买车,祥子茶里饭里地自苦,风里雨里地卖命。而此时,虎妞已经对祥子表现出了大姐般的关爱。很有青睐他的意思,而刘四爷暗地里看着心里却不怎么满意。祥子在杨宅拉上了包月,可一家人均异常刻薄,拼命使唤祥子令祥子身心疲惫,终因一次侮辱使祥子挺着硬骨气离开。
有人说他拾了个金表,有人说他白弄了三百块大洋,那自信知道得最详确的才点着头说,他从西山拉回三十匹骆驼!说法虽然不同,结论是一样的——祥子发了邪财!
【语言描写】大家对祥子又羡慕有嫉妒,胡乱传播他如何发了财。
“得了,祥子!说说,说说你怎么发的财?”这样的话,祥子天天听到。他一声不响。直到逼急了,他的那块疤有点发红了,才说,“发财,妈的我的车哪儿去了?”
【语言描写】对话可以看出其他车夫对祥子的羡慕,以及祥子的悲愤。
祥子自己可并没轻描淡写的随便忘了这件事。他恨不得马上就能再买上辆新车,越着急便越想着原来那辆。一天到晚他任劳任怨的去干,可是干着干着,他便想起那回事。一想起来,他心中就觉得发堵,不由的想到,要强又怎样呢,这个世界并不因为自己要强而公道一些,凭着什么把他的车白白抢去呢?即使马上再弄来一辆,焉知不再遇上那样的事呢?他觉得过去的事象个噩梦,使他几乎不敢再希望将来。有时候他看别人喝酒吃烟跑土窑子,几乎感到一点羡慕。要强既是没用,何不乐乐眼前呢?
【心理描写】祥子拼命地干活准备攒钱买车,但又响起被抢的车心里不舒服,干着没劲,心里很矛盾。
他必须能多省一个就去多省一个,非这样不能早早买上自己的车。即使今天买上,明天就丢了,他也得去买。这是他的志愿,希望,甚至是宗教。不拉着自己的车,他简直象是白活。他想不到作官,发财,置买产业;他的能力只能拉车,他的最可靠的希望是买车;非买上车不能对得起自己。
【心理描写】买车,拉着自己的车干活是他最大的梦想。在祥子的心里只有拉车才是挣钱的道儿。
在茶馆里,象他那么体面的车夫,在飞跑过一气以后,讲究喝十个子儿一包的茶叶,加上两包白糖,为是补气散火。当他跑得顺“耳唇”往下滴汗,胸口觉得有点发辣,他真想也这么办;这绝对不是习气,作派,而是真需要这么两碗茶压一压。只是想到了,他还是喝那一个子儿一包的碎末。
【神态描写】刻画出祥子的辛苦和挣钱不容易。
对花钱是这样一把死拿,对挣钱祥子更不放松一步。没有包月,他就拉整天,出车早,回来的晚,他非拉过一定的钱数不收车,不管时间,不管两腿;有时他硬连下去,拉一天一夜。从前,他不肯抢别人的买卖,特别是对于那些老弱残兵;以他的身体,以他的车,去和他们争座儿,还能有他们的份儿?现在,他不大管这个了,他只看见钱,多一个是一个,不管买卖的苦甜,不管是和谁抢生意;他只管拉上买卖,不管别的,象一只饿疯的野兽。
【对比手法】拼命攒钱买车,从以前的在安静的地方拉人不争不抢,到现在的抢生意,只看得见钱,可以看出旧社会将好人变坏的过程。
他的火也上来了;他们瞪他,他也瞪他们。想起乍由山上逃回来的时候,大家对他是怎样的敬重,现在会这样的被人看轻,他更觉得难过了。
【神态描写】祥子的行为使其他车夫相当不满,却又无可奈何。他本来就不爱言语,现在更不合群了,这让他很难过。
逃回城里之后,他并没等病好利落了就把车拉起来,虽然一点不服软,可是他时常觉出疲乏。
【叙述】表现出祥子在逞强,他的病没有完全好,所以在拉车过程中会出现疲乏。
“你这家伙要是这么干,吐了血可是你自己的事!”
【语言描写】通过语言描写可以感受出虎妞对祥子的关心。
祥子的拚命,早出晚归,当然是不利于他的车的。虽然说租整天的车是没有时间的限制,爱什么时候出车收车都可以,若是人人都象祥子这样死啃,一辆车至少也得早坏半年,多么结实的东西也架不住钉着坑儿使!再说呢,祥子只顾死奔,就不大匀得出工夫来帮忙给擦车什么的,又是一项损失。
【解释说明】说明了刘四爷看不上祥子的原因,原来是祥子的拼命有损他的利益。表现了刘四爷的势利与贪婪。
好,他自己承认了应当怕女儿,也就不肯赶出祥子去。这自然不是说,他可以随便由着女儿胡闹,以至于嫁给祥子。不是。他看出来女儿未必没那个意思,可是祥子并没敢往上巴结。
【心理描写】解释了刘四爷不将祥子赶走的原因,侧面也表明了祥子与虎妞之间的关系。
他拉上了包月。哼,和拉散座儿一样的不顺心!
【总结概括】祥子拉包月的生活不顺心。
大太太与二太太一向是不和的,可是在家政上,二位的政见倒一致,其中的一项是不准仆人闲一会儿,另一项是不肯看仆人吃饭。
【概括描写】写出了旧社会剥削阶级对劳苦大众的残忍,表明祥子在杨宅的不易,为下文祥子愤怒离开杨宅做铺垫。
祥子也没驳回,使他惊异的倒是凭两位太太的体面漂亮,怎能屋里脏得下不去脚!
【叙述】说明两位太太很不注意卫生,家里很脏。
只有这个张妈,已经跟了他们五六年,唯一的原因是她敢破口就骂,不论先生,哪管太太,招恼了她就是一顿。
【对比手法】面对弱者杨家欺软怕硬,张妈的蛮悍让杨家人很受用。
一批批的把孩子们都接回来,院中比市场还要热闹,三个妇女的骂声,一群孩子的哭声,好象大栅栏在散戏时那样乱,而且乱得莫名其妙。
【细节描写】体现了一个大家庭生活其实是不容易的,总是没办法把所有人都顾及齐全。
一间门房,开了两个门,中间隔着一层木板。张妈住一边,他住一边。屋中没有灯,靠街的墙上有个二尺来宽的小窗户,恰好在一支街灯底下,给屋里一点亮。屋里又潮又臭,地上的土有个铜板厚,靠墙放着份铺板,没有别的东西。他摸了摸床板,知道他要是把头放下,就得把脚蹬在车上;把脚放平,就得坐起来。他不会睡元宝式的觉。想了半天,他把铺板往斜里拉好,这样两头对着屋角,他就可以把头放平,腿搭拉着点先将就一夜。
【环境描写】祥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过夜,由此可以看出生活条件的艰苦。
明天还得早起呢!什么罪都受过,何必单忍不了这个!别看吃喝不好,活儿太累,也许时常打牌,请客,有饭局;咱们出来为的是什么,祥子?还不是为钱?只要多进钱,什么也得受着!
【心理描写】这段心理描写,是祥子的自我安慰,只有这样他才能忍受如此的生活。
太太们打起牌来,把孩子们就通通交给了仆人;张妈既是得伺候着烟茶手巾把,那群小猴自然全归祥子统辖。
【叙述】祥子在这里还要照顾孩子。
祥子喊来一辆,大太太撩袍拖带的混身找钱,预备着代付客人的车资;客人谦让了两句,大太太仿佛要拚命似的喊:“你这是怎么了,老妹子!到了我这儿啦,还没个车钱吗!
老妹子!坐上啦!”她到这时候,才摸出来一毛钱。
祥子看得清清楚楚,递过那一毛钱的时候,太太的手有点哆嗦。
【行为、语言描写】形象而生动地表现出了大太太的吝啬、小气。
祥子的脸忽然紫了,挺了挺腰,好象头要顶住房梁,一把抓起那张毛票,摔在太太的胖脸上:“给我四天的工钱!”
【神态、语言描写】祥子被激怒了,一向能忍的他终于受不了,辞职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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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主要运用心理描写叙述了祥子再次攒钱买车时的心理变化。在成为“骆驼祥子”后,为了杂念,一切从头开始的祥子更加不合群了;可理想与现实总是存在差距的,而在杨宅的四天让他尝尽了人生的悲苦。
【好词】
与众不同 轻描淡写 任劳任怨 礼尚往来 莫名其妙
【好句】
他觉得过去的事象个噩梦,使他几乎不敢再希望将来。有时候他看别人喝酒吃烟跑土窑子,几乎感到一点羡慕。要强既是没用,何不乐乐眼前呢?
现在,他不大管这个了,他只看见钱,多一个是一个,不管买卖的苦甜,不管是和谁抢生意;他只管拉上买卖,不管别的,象一只饿疯的野兽。
逃回城里之后,他并没等病好利落了就把车拉起来,虽然一点不服软,可是他时常觉出疲乏。
杨宅的先生,太太,二太太,当出门的时候都打扮得极漂亮,可是屋里院里整个的象个大垃圾堆。
一批批的把孩子们都接回来,院中比市场还要热闹,三个妇女的骂声,一群孩子的哭声,好象大栅栏在散戏时那样乱,而且乱得莫名其妙。
杨家的老少确是已经都睡了,可是他耳朵里还似乎有先生与太太们的叫骂,象三盘不同的留声机在他心中乱转,使他闹得慌。
过了两天,祥子的心已经凉到底。可是在第四天上,来了女客,张妈忙着摆牌桌。他的心好象冻实了的小湖上忽然来了一阵春风。
祥子的脸忽然紫了,挺了挺腰,好象头要顶住房梁,一把抓起那张毛票,摔在太太的胖脸上:“给我四天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