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末尾(于2014年年末)

冬季的深夜,要躲在被窝里边温暖边刷屏,要看个综艺节目边嬉笑边聊天,要找齐三五好友边围坐边感慨。又或者如我这样,要坐在电脑前边码字边回想。

写在末尾的话,不知怎样描述才叫深刻,亦不知怎样沉默才叫动人。

我曾在年初连续两晚做了两个稀奇古怪的梦,并且后一晚的梦是前一个的升级加强版。早晨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周公测梦,解的是吉兆,心中大喜。而今,这一整年都过完了,也没什么不同。相反,这一年我思想上的纠结与起伏如奔腾不止的大浪,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坐在一艘小船上,孤零零的漂在河面,四周一片迷雾。我曾奋力的想要看清我即将要漂流的路,却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惶恐而又不安的等待着,希望前方会有曙光,奈何却越走雾越重。

今年送别,一次忙碌失落,一次泥巴浸湿鞋袜,一次不敢相见。

直到大姨有事归家,对我讲起,说那时候你大姨夫最想念两个孩子,一个是他的小侄子,一个就是你。我眼泪没办法止住,什么叫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那一刻的我就是。可惜我永远再没有机会。现在我脑海中最常蹦出的画面,就是地下室的工作室里,一盏昏黄的灯光,他站在油墨气息浓重的名片打印机旁,边打印边跟我调侃些人生的道理,我偶尔递个名片纸,更多的时候是蹬蹬蹬的跑上楼去,复习一天的功课。

遗憾这画面已是六年前。

道不清的想念会穿插在我日后漫长的岁月里。留着我记得那无知莽撞的年纪,还有啃着编程书自建网站的坚持与执着。

我记得那一年中午围坐在一起吃饭,边谈笑边留心我功课,旁边的电脑里循环着洛丽塔,悠扬的音调让整个夏季都挥着汗还要多添一碗饭。

多遗憾这画面已是六年前。

有一阵子感叹今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太多,可某天早晨上班的路上,当我一刻不停的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过,走过摆摊的杂物摊,走过商户门口的牌匾,走过热气腾腾的小吃店,走过一辆辆从身边擦肩的电动车,我突然意识到,不是今年的事情多,是我已经长到足够的年岁,足够到要面对这些自然法则无法打破的事情。我一年年长大,他们必然一年年远去。

闲暇的时候,经常翻看手机通讯录,新朋旧友,都在手指的滑动间。当看到那些曾经陪伴在自己身边如今又分散各地忙碌工作的名字后,却发现有些电话已经打不通,有些电话已是旧号停用。时光流动啊前进啊,你用过的每一个号码都有一段故事,都承载着你那个时候在那个地方身边无数张洋溢的笑脸。已足够。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关于我的一四年。有迷茫,有失望,有无数次不眠的困惑,可它亦还有理解,有聆听,有开导。

我知道明年会比今年更难熬,面临更多措手不及根深蒂固的问题。要么一面,要么另一面。

这一场围在身边的大雾该怎样走出?

我忘记告诉自己,拼尽全力都无法看清的时候,就从船上跳下来,不要害怕水冷,不要害怕不会游泳,心已至极时,一切都会重生。

所以二零一五,请予我如此勇气。

你可能感兴趣的:(写在末尾(于2014年年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