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005《鼠疫》:面对疫情,爱,永不抽象

00_引言

公元2020年,农历庚子,我坚决不迷信什么逢庚子必有乱的訞谶。不过,这个鼠年一开机,人们就忍不住想要重启它。从2019年12月30日晚间,一份落款为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关于做好不明原因肺炎救治工作的紧急通知》见诸网络开始,“武汉”,“肺炎”,“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很快成了牵动每个人的关键词。不论身在何处,什么职业,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和自己的国家与同胞一起,经历了长达40天疫情斗争。这段历史里,我们向艰苦奋战在一线的医务工作者致以崇高的敬意!为他们点赞!为不幸感染的人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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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年轻的李文亮医生致以崇高的敬意

2月7日,疫情”吹哨人“——武汉市中心医院李文亮医生,不幸感染病毒,抢救无效去世,他还不到35岁。此消息一出,举国伤痛!

我们知道,眼前的困难都是暂时的,我们必将在不远的数月内迎来抗击瘟神的全面胜利,那将是医学的胜利,社会的胜利,也是人性的胜利!

法国作家阿贝尔·加缪的《鼠疫》正是一部以鼠疫疫情为背景的小说,如果你正终日焦虑,或者闲在家里数豆子,不如翻开这本小说,看看那里的人们是如何战胜瘟疫的,不失为一种鼓舞和慰藉。

01_关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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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

小说的内容是虚构的,作者以20世纪40年代法属阿尔及利亚海滨城市奥兰爆发鼠疫为背景,以一位名叫贝尔纳·里厄的医生为叙述者,讲述了在那次鼠疫期间,以这位医生为代表的一大批人抗击疫情的故事。整本小说分为五部分共30章,生动呈现了奥兰城从宣布鼠疫的爆发开始,到封城,抗争,直到最后战胜鼠疫的全过程,引发了那座城里人们关于具体与抽象,被流放与被遗忘,恐惧与焦虑,爱与怨恨,神圣与责任的思考,以抒写了极端情况下可歌可泣的人性光辉。

02_关于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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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贝·加缪

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1913年11月7日—1960年1月4日),法国作家、哲学家,存在主义文学与“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主要作品有《局外人》、《鼠疫》、《西西弗神话》等。他是被归类的“存在主义”。存在主义(Existentialism),当代西方哲学主要流派之一,它的哲学主旨是:将孤立个人的非理性意识活动当作最真实存在。这一派哲学家认为宇宙万物都是无意义的,荒谬的;而人生活在这个无意义的宇宙中,人本身作为客体存在,也没有意义,但人可以在原有存在的基础上自我塑造,从而获得意义。

加谬有句名言:“我反叛,故我存在”,在小说《鼠疫》里,他用虚构的疫情,来讲述人性的真实,他又一次让主人公和他的一部分伙伴不信上帝,他选择看似离经叛道的方式表达人们对极端社会现实的抗争。进而阐发他的哲学思想:人的意义将体现在反抗里,也就是说人的存在在于反抗

03_故事内容

03.1 小说主线

小说一开始,主人公医生贝尔纳·里厄需要送患病的妻子出城疗养,同时奥兰城里开始出现大批老鼠死亡。紧接着,里厄医生所在医院的看门人老米歇尔死于高热的淋巴脓肿的疾病,临死前他还忿忿地念着那些该死的老鼠。随者类似病例一个一个地死去,厄里和他的医生同事们开始认识到这一疫病正是“鼠疫”。

情节逐步展开,与里厄医生相关的人逐一登场,除了里厄同事里夏尔、卡斯特尔以外,他们大多数刚开始各有自己的事,如另一个事件记录者,鼠疫期间厄里最亲密的伙伴娱乐圈的让·塔鲁,记者雷蒙·朗贝尔,治安法官奥顿,神父帕纳卢,自杀者科塔尔,拉丁文爱好者约瑟夫·格朗等等,随者鼠疫疫情的发展,这些人纷纷从自己的生活中走出来,聚拢在了以里厄医生为中心的抗击疫情的队伍里来,通过长达十个多月的夜以继日的艰苦抗争,最终他们消灭了疫情,赢得了重新打开城门的胜利。

因为鼠疫封城后,人们的电报慢慢地变得抽象起来:“我很好。想你。爱你。” 那时候人们发现,世界上最有用的四个词是:我,你,想和爱。

03.2 人物故事

“不信英雄主义而忘我工作”的医生贝尔纳·里厄

小说的主人公,主要叙述者。由于他的妻子离开奥兰城去疗养,所以他是这次鼠疫中众多亲人分离者之一,随着疫情的加重,他和妻子之间的通信断绝了,他十分思念妻子,担心她的病情,但面对一个接一个的鼠疫患者,他无暇顾及妻子,哪怕就是思念的念头也往往一闪而过。在疫情当中,他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以上,从最初的病情诊断,到后来的患病登记,再到组后的疫苗试验,他坚持做实事求是地完一个医生的全部工作,不问信仰,不思考神圣的问题,专注于一个医生的全部职责。(他多像当下正在一线奋战的医务工作者,教我们如何不对他们肃然起敬!)在鼠疫过程中,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生命逝去,他没能救活治安法官的儿子飞利浦,却用卡斯特尔的疫苗血清救活了老格朗。疫情的尾声阶段,他失去了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塔鲁,与他不同但最终并肩作战的神父帕纳卢,以及自己的妻子,他含泪送走了他们。鼠疫结束后,他一个人背朝着欢呼的人群,孤独地向城市郊外走去。

致力于做“圣人”的塔鲁

非职业医生里,与主人公里厄最亲密的人。他是一位检察长的儿子,他自认为自己在过去的生活里浑浑噩噩,像是得了一场瘟疫,他认为每个人身上都有某种“鼠疫”,他选择逃离。他的父亲带他参加了一次法庭的宣判,他亲历了法庭的“活生生生命”的审判,也目睹了枪决罪犯。于是他憎恶法庭的冷酷,枪决的残忍,他的选择是要做一个圣人,不信上帝的圣人。最后,他在与里厄医生的交往当中,发现里厄想做的非英雄主义的“凡人”和他想做的“圣人”其实追求很相似,都是做一个真实的人,专注于做事的人,最终他俩成了拥有友谊的伙伴。不过令人万分悲痛的是,就在即将看到胜利的曙光之时,塔鲁因为工作忙碌忘记注射完整的血清,而没能逃过鼠疫的魔掌,不幸死去。

“追求幸福”的雷蒙·朗贝尔

朗贝尔是来奥兰做采访调查的,他起初认为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城市,加上他正热恋中的女朋友在城外,在由于鼠疫封城之后,他先后通过官方渠道和非官方渠道,辗转四五次最后获得了出城的机会,就在他可以逃出城去时,他毅然放弃追求自己个人的幸福,他选择了留在城里,加入里厄医生的队伍,成为抗击疫情的一员,与里厄,塔鲁,卡斯特尔等一道夜以继日地战斗。战胜鼠疫之后,他在火车站的月台上,满眼热泪地拥抱了自己久违的女友,无疑他是幸运的,也是值得祝福的。

“失去爱情”的老约瑟夫·格朗

不善言辞的格朗在鼠疫之初,因为救下了上吊的科塔尔而认识了里厄医生一群人,最后成了医生团队的一员。整个鼠疫期间,他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全部都在琢磨如何准确描写一个女子骑马的场景。罹患鼠疫之后的他,在病床前,把自己的手稿交给了里厄,在反复修改了五十页之多后的定稿是:“在一个五月的美好清晨里,以为苗条的女骑士骑上一批华丽的枣骝马,奔跑在一条树林小径的花丛中间。”

而在手稿里,里厄看到了新鲜的墨迹写道:“我情爱的让娜,今天是圣诞节……”,原来他造句时所有的纠结都是在表达对前妻让娜的深深思念。当他即将被鼠疫夺走生命时,他让里厄烧掉了那些手稿,书中的描写的场景令人泪目。

“笃定信仰而拒绝就医”的神父帕纳卢

庄严的神父帕纳卢在鼠疫期间坚定地作为基督的仆人,他在鼠疫初期做了一次不到,他“振聋发聩”地提醒着奥兰城的教众:“兄弟们,你们正处于不幸之中!我的兄弟们,你们这是罪有应得!”他曾一度坚信:“这场鼠疫,它既能把你们置于死地,也能超度你们,向你们指明道路。”

就在他亲眼目睹了鼠疫夺走了幼小的飞利浦的生命之后,他跪在地上向上帝祷告,祈求神能保佑这个孩子,然而并没有任何效果,于是他在痛苦中似乎悟道了“什么才是上帝的恩典”,尽管信仰不同,他决定和里厄医生一起工作,置身于医院和出现鼠疫的地方,救护他人。他认为“有超越了对神灵敬仰的东西”在催促着他和医生的合作。最后他进行了第二次布道,这次布道与上次不同,他不再使用你们来称呼教众,而改用了我们,并且他开始向教众发问:"在上帝把子民置于不幸时,是为了让他们找回和承担最高的美德,要么相信一切,要么否定一切"。布道的最后,他认为无辜孩子的痛苦与死亡,是教徒精神面包,他选择相信一切是上帝的恩惠。并且认为神父是不能接收医生的医治的,神父的一切都是上帝的,直到在病痛中死去。最在医生的登记卡上备注明:“疑似病例”,似乎是一种对荒诞的讽刺。

除去以上的任务故事,小说里还写了治安法官奥顿,自杀者科塔尔等人的故事,限于篇幅,不再赘述。

04_结语

当一座城因为一种需要人类共同面对的疫病时,人们渐渐变得团结,人性善良的一面开始熠熠生辉,爱变得不再抽象。大家自发地团结起来,无论是起初一心追求个人幸福的记者,逃离过去的庸碌而致力于成为圣人的富家子弟,还是笃信上帝的神甫,不论是抑郁的自杀者,还是拥有权力的治安法官,他们都自觉地放弃了自己身份,记者不再“说假话”,“圣人”开始和“凡人”一起奔走,神父的不再仅仅“义正词严”,官员不再“眼望着天”……他们主动向敬业务实的医生队伍靠拢过来,承担起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任务,不辞辛劳,夜以继日地奋斗。于此同时,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始终百折不挠的政府当局,无论多么困难都始终坚持着维持着城市的秩序,尽最大努力让生者感到慰藉,死者获得尊严

人类可以被放逐和遗忘,但是希望——因为具体的,实实在在的爱——而始终都不会被磨灭;他们相信胜利的城门终将打开,吐着热气的火车也会载着爱情归来。人们会抱怨,会焦躁,也会疲倦,也会失去亲人和朋友,但他们更会实事求是地敬业奉献,孜孜以求,殊途同归,最终赢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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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愿我们伟大的国家和人民,能够早日战胜疫情!愿咫尺或天涯的你,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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