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之水 闃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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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在夏天开的花

没有如愿结出果实

绿叶与树枝

还未倾尽衷肠

苦难早已受满

枯竭的枝干

长满灰色的鸟

饥瘦的树叶填满

寂寥的城

尸风穿街走巷

状若秋景

模特两次脱个精光

一次在柔软的床

一次在雕塑人体课上

这肮脏的烂泥巴

又如何能表达

你酥软的乳房,和

清澈的眼睛

滋滋的电流

乌黑的日光灯

取暖器的背面弥漫寒冷

模特在前

雕塑在后

艺术的理想国

在天边

也在眼前

枫叶被秋风无情的鞭打

秋风被发情的枫叶摩擦

是枫叶在沙沙哭泣

还是秋风呼呼的呻吟

北方的候鸟

已向南飞了很远

清秋的颜色

融化于寒风

盛京兼爱万物

唯独不爱

醉人的秋天

十月是掩实的门扉

是暖气片里的温泉

枝杈鸟窝里空空如也

冬候鸟在某个黄昏消失在树林

树林在某个清晨消失于浓雾中

自由也许不在掩实的门扉内

但欲念总是囚于温暖

枫叶如滴

血染大地

我们聊秋天

多边形的风和

形如树叶的蝴蝶

路灯下钟摆瑟瑟发抖

时间滴落在黄色草原

假如四季不再重复

春天将死又复活

大地铺满花朵

夜色摇晃着浆——发现枯河

也可以涟漪

我的眼睛落在河床

我们相互望着

我们叙述忌讳的事

河堤长满了水草

阒然又陌生

十月之水

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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