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草低见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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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邪不压正》里姜文为了去街西头买一瓶醋，在家里做了丰盛的饺子，今天拍了这几张照片，我想我也得写点东西给它配上。

风吹草低见牛羊，这是脑海里条件反射出来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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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牛羊，只有湛蓝的天空和风沙一样的云彩，还有浅浅的青草和深厚的黄土。

相比于我曾经幻想的那个画面，是缺那么几样东西的，

比如：一个正在饮牛的水灵灵的小女娃和三两头壮实的老牛，女娃在青草里寻找星星点点的小花，老牛埋着头吃着低矮的青草，嘴里不停的咀嚼着，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不知在看哪里，你盯着它的眸子看，会发现即使它的黑眼珠盯着你，但是你也恍惚觉得它的目光已经越过你看到很遥远的地方，哪个地方可能是另一撮更鲜美的青草也可能是它年轻的时候和一头已经不知踪迹的母牛调情的地方，它可能还记得那头母牛的前左肩右上角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斑点，牛有牛的世界，自成一格，人永远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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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里执着破旧的长鞭的老汉和一群走起来颇有秩序的山羊，山羊有大有小，大部分为白色，夹杂着几只染上尘埃变得灰黑，一头明显个头小很多的小羊羔，在羊群里胡窜乱撞，跟在羊群后的老汉时不时的吆喝一声，那浑浊的嗓音，你永远也听不清楚那短暂的一声里到底包括哪几个字，可能最开始的时候，老汉自己是知道的，久而久之，老汉自己也就忘却了，在放羊的时候，发乎本能的反应要喊那么几嗓子，当然，实际上每一吆喝的声音都是不同的，对应的羊群的不同反应，羊群走错路的时候，他喊一嗓子，它们就很自觉的回到正确轨道上来，羊群吃庄稼人种的小麦玉米之类的时候，他又喊一嗓子，羊群们就赶紧松开嘴，奔向可以自由的吃的青草里去，但是，这就能说明人和羊是能够在某种意义上进行流畅的沟通吗，我想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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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牧马的青年，他们皮肤因为长期被太阳照射，变得黝黑发亮，不同于健康的小麦色，也不是海南土著居民那种浓重的黑，那是一种西北人特有的介于黑和黄之间的颜色，土生土长的庄稼人都带着这样的颜色，仿佛是大自然赐予每个合格的朴实的庄稼人的一层保护色，他们每人单骑一匹白色的骏马，身边再围绕着七八匹，多深棕色，他们人手里一条精致的黑色长鞭，我猜那可能是他们的妻子，在一个清凉的夏夜，对着满天繁星，听着此起彼伏的虫蛙鸣叫，心里怀着对丈夫的美好祈祷，一针一线手工编织的，他们赶着马奔向一坡又一坡长势旺盛的青草地，善良的放过那些长得偏低和弱黄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