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定音

老妈是那种特别坚强而且忍耐力超强的人,一般的疼痛,她可以默默忍受,总不轻易流露半分。

可昨天晚上眼睛疼得老妈实在忍无可忍,她以手抚额,恨不能伸手抠出自己疼痛的眼睛,尽管她竭力克制,但压抑的呻吟声还是不经意从她的齿缝间漏了出来。

我听得心如刀绞,心想老妈这是有多疼,这才不顾形象在我面前流露出这种痛苦万分的惨状?

我心里一面咒骂这可恶的病毒,一面上网查找是否可用布洛芬缓解老妈的疼痛?

尽管网上医生建议60岁以上的老人慎用布洛芬,可看到老妈疼得这样厉害,我也就将那点负作用自动屏蔽了。

此时此刻,我只愿老妈不再饱受疼痛的折磨,至于其它的,等老妈不疼了再说。

那天夜晚老妈突然发烧,我从姐姐那儿拿来五包半布洛芬(姐姐倾其所有)之后,又高价从附近的药房买了一盒布洛芬备用。

特殊时期,家里有药遇事不慌,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老妈开始还不愿意喝,说那药死贵死贵的,我说药再贵也没您的命贵啊!今晚您不喝药,疼得睡不着,明天眼压更高,眼睛更疼,就更去不了信阳做不了手术,老妈这才顺从地答应喝药。

喝了布洛芬之后,我想着晚饭老妈吃得不多,我担心她半夜饿得睡不着,又给她冲了150毫升的奶粉(为方便老妈喝奶,我叫女儿特意去姐姐家拿了奶瓶回来给老妈用),老妈也乖乖喝下。

可能是布洛芬的镇痛成份起了作用,老妈的眼睛很快没有那么疼了,听着她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终于安下心来,也沉沉进入梦乡。

早上起来,老妈的眼睛没那么疼了,但依然看不清东西。

想到昨晚上她疼得难受的模样,我依然心有余悸。我真的不想同样的罪,老妈再次去承受。

我决定吃完早餐就去外面买抗原,回来帮老妈做核酸检测。实在买不到,再打车带老妈去医院做。

外面真的很冷啊!灰蒙蒙的天依如我灰蒙蒙的心,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刺骨的寒风四面八方吹过。

下了车,我沿着街边的大药房一间间询问:请问有抗原卖吗?

回答我的都是铿锵有力的声音:没有!

我不死心,准备去医院和做核酸检测的医生打感情牌,就说今天实在太冷,我80多岁的老妈明天要去信阳做手术,需要核酸检测,我能不能付16元钱把抗原带回家自己做?

快走到医院时,我看到医院旁边的普仁堂大药房有人在买药,我不报仼何希望地问了一句:请问有抗原卖吗?

结果惊喜来得不要太突然,里面突然传来一句天籁之音:有!

我顿时精神一振,旁边买药的女士突然说:我刚刚问你们还说没有怎么她问就有了?

卖药的小姐姐笑着说:刚刚我可能没听见,现在你要吗?

买药的女土赶紧说:要要要!

另外一个买药的女土也赶紧说:我也要!

卖药的小姐姐从里面库房拿出用塑料袋包着的三盒抗原,说这原是帮某某单位预留的,现在人家不要,于是便拿出来卖了。

因为卖药的小姐姐说抗原不零卖,若要,90元一盒(20支,挺划算的,我们来医院做一次16元,打车费也得16元)。

我们仨谁也没讨价还价,一人要了一盒。

然后,我又顺便去医院问了上次帮老妈看眼睛的主治医生,将老妈输液后眼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加重的情况说了,医生说这种情况我应该尽快带老妈去信阳,现在医院不会拒绝接收阳性患者。

回家后,我立马给老妈做了核酸检测,因老妈是感染第八天,显示是弱阳性,没有转阴。

我将检测结果告诉了二哥,并将医生的话也转述了一遍,二哥答应和小哥商量一下,明天让小哥和我带老妈去信阳。

但愿,明天去信阳能遇到一位妙手回春的医生,帮老妈解除病痛,让老妈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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