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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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原上的人遥望大山，

  大山里的人向往平原。

当我走出大山时，

大山无异于平原，

    所以诗人说，

大海无异于草原。

  从贵州过重庆到四川，山是由低变高再变少的，和贵阳的小山不同的是，桐梓附近的大山似乎也想沾染一点红色的气息，这和人到底是相似的。

  这次是无缘于成都市的繁华了，但是所谓的地形在城市面前是没什么两样的，无论是山城，平原的城市，在一次又一次的生产力革命中，都在让自然妥协，这样是不好，它给了人类一种自以为是的假象，环保主义人士一直宣称要保护我们的星球，但是这个星球经历了冰川时代，物种灭迹，小行星撞击，人类的自以为是终究会受到惩罚的，自以为是的愚蠢会担负更多的责任与义务，有更多的顾虑，不管是个人还是团体。世界很忙，没人注意你。

  当我们惊艳于土地的宽阔，房屋占地的浪费时，我倒是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地方，转念一想，和牧马的人不同，几千年的农耕文明让我们很看重土地，近乎于生命，在某个特定的地方，也许土地没有那么重要了吧，客观原因造成了习惯，习惯让我们理所当然，多少王朝的更迭在这个成都平原上，也没有让房屋遍地吧，我们以一种山区人的视角看待这一切，这么宽怎么不建房?房屋怎么建一层，太浪费了。在少有空地的山地里，我们的确看重于土地，这点无疑，那这些围绕着土地的革命都是关于山区嘛？肯定不是，人性是贪婪的，没有多这个概念，只有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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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不得不提的是，从平原去山区的小镇，我原以为这是很无聊的，对于平原上的人来说，大山也许很稀奇吧，所以我不太懂那些去登山的人，你们在贵州还没有登够吗？别tm给我说，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但是等我真正体验后，我才知道这是不一样的。站在山里登山，从高到高，不算高，在平原上登山，是真高，高到顶端让我冷，居于山中而不见山，来到这个叫白鹿镇的小镇，如果忽略了街上的浓痰，我还是可以想象我在西欧某个不知名的小镇，有个老阿姨说，镇上来了几个拉提琴弹钢琴的外国胖子，弄得不好看，没有看电视好看，这种四川口音加上特定环境让我想笑，对吧，艺术音乐这些东西不好看，还是刷抖音好。我觉得这种简短的谈话挺好的，让我想到了一本书，让我想起了一首诗，嗯，真好，够矫情的，在这种小镇上生活也挺好，有街边吹萨克斯的，有没有电视好看的拉提琴的外国人，但是人们更喜欢去拉那个祈福的钟，那个好听，响，祈福嘛。我也想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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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一棵在秋天还开花的樱花树，走过一个新修的石桥，是一个地震遗址，我表姐给我说，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夹杂着两岸幽绿的山，这就是秋天的肃杀，不是说“一切景语皆情语也”吗？主观情感影响对客观事物的感受，“以我色观物，物皆着我之色彩。”客观事物是不会变化的，它会带给我感官上的感受，我对它是无意的，我觉得事物萧条肃杀，美好热烈，都是来源于本心啊，但是环境也会给人感官上的刺激，客观事物不会为本心变换，但是它的确影响着我，二者是同时存在的，都是个人感受上的问题吧，我想通了，但还是有点疑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圣人尚且做不到，更何况于我呢，我自认为伟大的人性错了，我们不过是自然的部分，不管你喜不喜欢，但是我还是应该顾及我的感受的，有些时候想一下，还是有意思，生而为人，务必有趣。水对于我来说，有些时候是热的，热得恐惧，但我已经假装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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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个山区的小镇上还有地震的遗址，听一个司机说，08年的地震在这个地方主要是造成了山区的伤亡，地震造成了楼房的坍塌，但是几棵银杏树还是屹立在这里，短暂的历史对于人们是无关紧要的，大不了就是惊叹几句，我没有惊叹，我觉得可笑，因为我刚才是认为断桥是人为的风景，我没有把它和地震联系在一起，断桥残雪吧，我知道我说这话是不合时宜的，但是任何一个事或时代，没有经历的人是不会体会的，大多都是前人今人的见闻罢了，我不是无情的人，我想做，所以我们都活于当下，历史还是铭记吧，虽然它不一定发展，我知道事物都是向前发展并趋于美好的，但是短暂不是，短暂只会更迭，这是带着批判的精英主义的悲哀，但是哪个时代都不适合他们，把鲁迅放到现在依然喷，但是估计以美国国籍喷。

  从小就听说“江南万条水，云贵万重山。两百年后，云贵赛江南。”我不了解历史，也不想问出处，我不相信的东西也许会某一个时间段变成现实，但是从明初到现在没有两百年吗?没有人能逃过个人的局限和“王境泽定律”，云贵胜江南也许就靠马云的大数据了，但是他退休了，那靠谁呢？刘强东嘛？他在美国有事要处理，还是靠精准扶贫吧？他好我也好，嗯。

  四川慵懒的气息是以成都为中心，向周围辐射的，茶馆可以作证，花茶也可以。四川没有想象中的辣和好吃，但是分量上，我一定会长胖的，可能地方去得不对吧，看到一堆吃火锅要蘸辣椒的遵义人，他们觉得不理解，然后自以为是地听周围的人说，我们口味吃得重喔，你们口味多重?吃火锅蘸辣椒嘛？你们蘸香油嘛。

  愚蠢的人依旧愚蠢，自以为是的人依旧自以为是，愤怒的人依然愤怒，我们都坐在一辆列车上，也许在不同的地方下车，也许不是一个时代，我们不一定向往精致，我们不一定要去诗和远方，因为我们就来自远方。但是还是不要完美的好。

  对于这个有着三星堆文明，和蜀汉文化的地方，下次再来了解吧，现在我只能写到这里了。

                                                              饶永恒

                                                  2018年10月5号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