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采风之旅
“避孕套”对文学的追求如醉如痴，绝非现代大学生所能想象。为了获得创作灵感，“避孕套”有很多让人可谓不可想象的奇思妙想。他有一次心血来潮，也许是在毛淑芬的怂恿之下，准备专程跑到哈尔滨近郊的大顶子山，为的就是站在青山之上一睹松花江水滚滚东流的壮观景色，引吭高歌明代文学家杨慎所作《廿一史弹词》第三段《说秦汉》的开场词，抒发一下诗人的情怀：“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也许，“避孕套”到时会将词中的“长江”改为“松江”，那样就会更有意境。其实，毛淑芬怂恿“避孕套”去大顶子山采风，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想去看看她表姐。
毛淑芬有一个表姐在哈尔滨医科大学毕业后，因为家里既无权又无钱，被“发配”到了大庆市第三人民医院，也就是大庆市精神病院的大顶子山分院。可是，和毛淑芬一男一女两个人去深山里，虽然十分浪漫，“避孕套”却有些胆怯。要是万一碰到个“野人”什么的，岂不糟糕？如果碰到的是女“野人”，被扛到山洞中生养一大群小“野人”，还算旷世难逢的奇缘。就算是为此而亡，也是“野人胯下死，做鬼也风流。”只不过，就是有点勾引国家保护野生动物的嫌疑。可万一要是碰到男“野人”，保不准把自己弄到山坡上，把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烤着吃，来一道金庸老先生的名著《鹿鼎记》中主人公韦小宝在俄罗斯所学会，吓破罗刹兵鬼胆的“霞曼斯基”俄罗斯名菜，边吃还边说“味道好极了”。那情景，想一想恐怕就头皮发麻。
有一句老话，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要是从“避孕套”的嘴里说出来“不敢去”，那多没面子。就算是杀了“避孕套”，也比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不敢去”好受一些呀。无可奈何之下，“避孕套”只能是赢了面子，累了身子，输了“里子”。
“避孕套”与毛淑芬反复争论的结果，就是请我这个“护花金刚”当护卫，陪同前往。
晚饭后，我打着满是高粱米味儿的嗝，刚懒洋洋的走到寝室楼门前，就被“避孕套”拦住了去路。“避孕套”大言不惭的说完他的意思后，我十分奇怪的上下打量了打量他，大为不满的说道：“老毕，亏你想得出来呀。……让俺陪你两口子去玩儿，给你‘当电灯泡’呀？……你忘了？俺的‘外号’叫‘护花金刚’，万一毛淑芬大叫‘救命’之时，俺一冲动，出手伤了你。嘿嘿……这种对不起哥们儿的事儿俺是不干的！……”
“老战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就我和毛淑芬两个人，这个……这个影响多不好。……你就帮帮我的忙，能死怎么的？……”“避孕套”哪儿有苏秦之辩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满肚子的文采都跑到了爪哇国。
见“避孕套”尴尬，我有些得意洋洋，不失时机的调侃起他来：“那有啥呀。……你和毛淑芬俩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仰望蓝天大多有白云陪衬，那些变幻莫测的云，或流动，或停驻，有意无意地为蓝天添了装饰。平视蓝天则是一望无际的素面，满眼湛蓝或蔚蓝的颜色。呜呀……在这样的时刻，贤伉俪除了纯净和安逸，你几乎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绘。……”
“避孕套”尴尬的笑了笑，正想说什么来解嘲，忽然，我身后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声音，让我浑身发软：“嗨……你们俩在这儿站着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避孕套”可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书呆子，他眼前一亮，走上前去笑道：“呵呵……原来是郑爽呀，真巧！……我和老战刚研究完一件事儿，我俩这不正想去找你商量呢嘛。……”
“呵呵……你这个大诗人鬼头鬼脑的找我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呀，我可不会做酸溜溜的诗，也不想加入你那个什么会社。所以，你说的要是这个事儿就免开尊口了。……”郑爽笑嘻嘻的先封了门。我十分佩服“避孕套”随机应变的能力。不过，能有郑爽这个小美女伴我陪着“毕毛”二人去大顶子山采风，我那是求之不得，心中还是蛮愉快的。
“避孕套”笑着对郑爽说道：“郑爽，你千万别笑话我。……其实，最纯粹的东西往往源自大学校园，就像扬扬烈烈的诗歌。它让徘徊在暗地里的学子不再甘于沉默。我们之所以疯狂地写诗，课桌上，手抄本里，给爱人的情书中，那是以满腔的热血，锋利的笔锋，发泄潜藏于胸的爱怜和憎恨。……你难道不承认吗？我们是一群做着迷梦的青年，我们把诗歌视作太阳，追逐并匍匐于朝圣的路上。宿舍里的蚊虫和挥之不去的汗臭养育了我们的灵感，皮肤上被叮咬的痕迹是粘合着真情的，那些疮疤和旧伤口成为一种抹之不去的纪念。……”
郑爽“咯咯”笑道：“呵呵……你快别酸溜溜的穷拽了，快说是什么事儿吧。……”
“避孕套”挠了挠脑袋，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受人所托，本不想说，可是又不得不说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说的样子说道：“这个……这个毛淑芬有一个表姐在大顶子山……这个……这个大顶子山的大庆市第三医院当大夫，和毛淑芬好久好久没见了，毛淑芬很想去看望她表姐。我这个……这个也想去大顶子山采风，看一看滚滚东流的松花江水，激发创作的灵感。……郑爽你知道吗？大顶子山的景色那是美极了！哈尔滨的景色虽美，但是比起大顶子山来那是霄壤之别。……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讲义气，有了好事儿总得想着兄弟是不是？……那老战是著名的摄影师，不能总对着人‘咔嚓’呀，风光摄影那是最陶醉人的。呵呵……帮别人就是帮自己嘛，我也是为了避免产生桃色新闻，就想请你陪着毛淑芬，让老战陪着我一同前往。……”
我没有去戳穿“避孕套”信口开河，无非就是想说服郑爽嘛，岂不是正合我意？何况，“避孕套”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难免让我怦然心动。的确，生活中很多优美、生动的形象，只要是通过丰富的光影、引人的情调，就可以从平凡的物体中揭示出一种隐含着静中似动、栩栩如生、意味深长的情景，使人看后兴奋、愉悦、联想，享受到一种别样的乐趣。
好容易盼着“避孕套”的像老太太裹脚布一样的长篇大论“白话”完了，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郑爽想都没想，欣喜地拍着手叫道：“简直太棒了！……老毕，你的脑袋什么时候变得聪明起来了？……你的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
“避孕套”抑制住自己心中的狂喜，故作深沉的沉思了片刻说道：“我琢磨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是周六，咱们这个……这个这就动身如何？……”
听完“避孕套”的话，我心中暗笑：“这个书呆子真会装……”
由于船票买的晚，我们四个人根本没有办法买到经济舱的船票。只好买了四张二等舱的票，就是一个小舱室中有四张床的那种。
尽管在船上的时间只有五六个小时，好在“避孕套”十分慷慨的掏了船票钱，我们也乐得躺着休息休息。只不过，在买票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十分惹人回忆。那时，乘坐轮船二等舱以上，或是火车软卧，必须是副处级以上的干部，凭单位工作证或介绍信乘坐。
我们四个人只不过是穷学生，哪儿来的副处级以上干部的工作证，更不会有哪个单位给我们开介绍信了。幸亏也不知是“避孕套”自己情急生智，还是有毛淑芬那个“高人”给他出的鬼点子。拿了我的两盒上海产的牡丹烟去贿赂船长，这才如愿以偿拿到了四张二等舱的船票。我们所乘坐的松花江上第一艘最大客轮“北京号”，于一九五四年十月三十一日下水，船体长82米，宽19米，可容纳七百余名乘客，航行于哈尔滨至佳木斯之间。
冰封的松花江，每年的四月份开始解冻，轮船大约在四月十六日正式开航。开航这天巨轮鸣起几声长长的、粗壮的笛声，整个道外区都能听得到，记不起来的人也会立即想到今天开航了。而且会有许多人来到七道街江边，观看首航的客轮满载旅客，慢慢驶离岸边，缓缓地调转船头向下游驶去。站在船舷上的旅客不断的向岸上送行的人招手，岸上的亲朋好友也包括观看的人群也一齐向离去的轮船招手致意，祝愿他们一路平安，庆祝新一年航行的开始。
松花江上运送旅客的客轮有大有小，最大的是两艘乘坐五百多旅客的大型客轮，客舱上下三层，其中一艘“北京号”是腰轮，桨轮的直径能有四、五米，绞动江水发出巨大的轰鸣。另一艘“上海号”是尾轮，桨轮的直径同样有四、五米，绞动起来的浪花足有三、四米高。
松花江上的客运是很繁忙的。除了“北京号”和“上海号”负责长途客运以外，在道外区五道街和三道街江边还有来往于道里、道外和去江北马家船口及太阳岛的舢板船。老艄公黑黑的粗壮有力的双手为你掌舵划桨，风浪再大心里也不会慌张，很少听到有翻船的，而且船价也不高，还能体验江水的魅力，所以乘坐这种舢板船的人很多，小船的生意十分红火。
午夜，前往佳木斯途径大顶子山的“北京号”轮船缓缓离开了道外七道街的码头。我和“避孕套”，以及郑爽、毛淑芬赴大顶子山采风之旅正式开启了。
江水安安静静的沉浸在浓重的夜色中，它那丰满而袒露的胸怀正在均匀地呼吸着，好像是在消除白昼的疲劳。我们四人手扶着舱室外船的栏杆，眺望着岸边渐渐远去的灯火，一点睡意都没有。看到松花江水的宁静，我的内心却是很愉悦的，看看采风之旅中兴高采烈的伙伴儿们，同样充满了欢乐。
郑爽和毛淑芬“叽叽嘎嘎”的不知聊什么聊得那么高兴。这两个女生今天穿的都很新潮，郑爽上身穿一件白色的小背心，显得胸脯鼓鼓的。尽管夜色朦胧，但她白花花、深深的事业线格外刺眼，让在我们身边路过的人一览无遗，无不侧目偷窥。一条很短的浅蓝色低腰及膝短裙，腰上还系一根红绳，露着迷人的小肚脐，衬托出雪白的小腿。毛淑芬也穿一件低胸小衫，大半个胸脯都露在了外边，羊脂般白白的胸脯被衣服勒紧，呼之欲出，愈发显得富有弹性，深深的事业线被两个半球挤压成一道深深的缝隙。
看起来，“避孕套”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的确，没有在心爱的人面前丢面子，成功的说服了我郑爽给他和毛淑当“灯泡”，这绝对是他可以吹嘘半年的资本。
“避孕套”和我胡侃了一阵之后，遥望着黑黢黢的江边，竟然哼唱起来：“大顶子山哟高又高，我们赫哲人在这里打獐狍……”
非常遗憾的是，船的四周江面上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松花江沿岸的情景，少了一份一路风景一路歌的乐趣，不免令人感到遗憾。不过，抬起脑袋仰望那静寂的、深邃的、清澈的、透明的、明亮的、美丽的夜空，也能令人神醉情驰，心驰神往。那满天的繁星就像节日的礼花，高悬的明珠，人世间总会有沉沉黑夜，但在黑暗的海洋里，星星却在编织着光明。
也许是生来就没有那个天赋，我对音乐十分迟钝，压根儿就没有那个音乐细胞，唱起歌来缺五音少六律的。所以，我轻易不唱歌，聪明人是不能示人以短的。自然了，我对“避孕套”所哼唱的《大顶子山哟高又高》这首歌也并不是很熟悉。但是，我可知道“赫哲族”人是居住在黑龙江东北部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主要以打鱼为生。我有些纳闷儿的问了一句傻透腔的话：“老毕呀，咱们去的大顶子山那旮沓有赫哲族人咋的，到底打鱼还是打猎呀？……”
“避孕套”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头，得意洋洋的说道：“呵呵……老战，男高音民族歌唱家郭颂所唱的这首《大顶子山哟高又高》的歌，唱的是乌苏里江边的大顶子山，可不是咱们要去的大顶子山呦……”
“切！……不卖弄能死咋的！……‘得得嗖嗖’的真能‘装犊子’！……”我心中不忿“避孕套”满脸知识渊博的样子教训自己。嘀咕了一句之后，我忽然想起了清朝短命诗人黄景仁的一首《点绛唇·细草空林》，随口吟了起来：“细草空林，丝丝冷雨挽风片。瘦小孤魂，伴个人儿便。寂寞泉台，今夜呼君遍。朦胧见，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
“避孕套”愣了愣，说道：“老战，你吟的这首诗的作者是黄仲则吧？……”
“嘿嘿……敌人的招数使完了，该轮到俺们动手了！……不对！不对！……是‘该轮到俺们动嘴儿了’！……”我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嘟囔了一句电影《地道战》中的台词后，笑眯眯的对“避孕套”说道：“是的！……老毕你说的很对！……这首《点绛唇·细草空林》的作者就是那个写‘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的黄景仁，也叫黄仲则。……就是那个才华横溢却六次科考名落孙山的潦倒书生，那个三十五岁便病逝的短命诗人。……”
“避孕套”笑道：“我说老战，‘寂寞泉台，今夜呼君遍。’我怎么听着是一个像《聊斋》中小倩一样痴情的鬼魂，她独自呆在坟墓里好生寂寞，一次次呼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他娘的！……你个‘瘪犊子’敢吓唬俺？……”我心中暗骂了一句之后，猛然想起了刚进入大学军训时，“避孕套”和我们同寝室的其他几个同学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非要搞什么“恶作剧”，想装神弄鬼吓唬女同学，却不料被几个女同学吓得屁滚尿流的趣事来。可是，我又不能主动提起这件事儿来，那可不是君子所为。常言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别说是同寝好友，就算是不认不识的人，也不能这么干呀。
我灵机一动，有心逗一逗“避孕套”。于是，我指了指岸边若隐若现的灯光，笑嘻嘻的说道：“那是！那是！……君不见‘朦胧见，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
“避孕套”此时恐怕已经毛骨悚然了，他不可能不懂这句诗的意思，偏偏颤声明知故问道：“我说老……老战，你这话……这话是……是几个意思？……”
我阴森森的一笑，说道：“那能有啥意思？……你难道就没看出来，那边啦如梦似幻的夜色当中，隐隐约约的忽现一丝光亮，露出一个桃花般美丽的少女容颜吗？……”
“避孕套”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知道我在吓唬他。于是，他为了壮胆，脸上的肌肉十分僵硬的笑了笑说道：“呵呵……我说老战，夜已深，阴气笼罩着松花江面。幽风阵阵吹来，脊背渐渐发凉，你却在船上吟诵这种鬼气森森的诗。你就不怕松花江中的冤魂野鬼听得入了迷，爬上船来，缠着你不放，找你促膝谈心吗？……”
“嘿嘿……就你个‘小损样儿’还想和俺俩‘扯哩哏儿楞’！……不把你吓尿裤子，俺就随你姓毕！……”虽然肚子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还是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老毕，你咋有先知先觉呢？……你可快别提了，俺才刚为啥愣神儿呢？就是因为俺‘冷不丁’的一瞅，瞅见江水里冒出一个比纸还要苍白的脸。那张脸可以不叫脸，因为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张龇牙咧嘴的血盆大口，那里边尖利的獠牙散发着幽幽冷光，嗜血的舌头透着猩红的血，仿佛下一刻就会被他撕成碎片。……”
“避孕套”闻言，不由得脸色大变。他瞪了我一眼，就望着江水，不再理我。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不再理会“避孕套”，望着夜色中的江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深了，船舱外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到了自己的舱室。“避孕套”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侧目对我说道：“我说老战，我都要困死了，想睡了。你呢？……”
我淡淡的说道：“今儿个晚上的江风‘乘计好了’，俺想吹吹江风，你先睡吧。……”
“避孕套”打了个哈欠，拉着毛淑芬的手进了舱室。毛淑芬走到舱门时对我暧昧的回眸一笑，犹如给让我流鼻血的耀眼胸脯做广告。我心中一动，做了一个鬼脸。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柔媚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大哥哥，咱们也早点睡吧！……”
映入我眼帘的是郑爽芙蓉般的娇颜，我有点魂不守舍的急忙看了一眼舱门，见已经关上了，这才笑嘻嘻的说道：“呵呵……俺平时睡得就晚，现在更没睡意，你先睡吧。……”
“那……那我就陪着大哥哥。……”郑爽温柔的说道。
“真是个痴情的好妮子！……”我心中十分感动，伸出手臂搂住郑爽的香肩。
郑爽见我半晌没说话，仰着俏脸，腻声问道：“大哥哥……你为什么愿意看星星？……”
我看了看郑爽纯真的俏脸，也许是刚才和“避孕套”侃诗的热乎劲儿还没有过去，我笑了笑说道：“哦……因为星星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像你一样，是纯洁的天使。它非常神秘，非常友爱的。俺喜欢漫天星星的壮景！因为星星热心的分担了夜的寂静，一颗、两颗、三颗……每一颗星星都照进俺的心房，是那么温暖，那么迷人！……”
郑爽被我说的心花怒放，她“咯咯”娇笑道：“呵呵……夜空，是美丽的，因为它镶嵌着星星；人世间，也有一颗美丽的星星，它比夜空的星星更明亮，更璀璨，那就是人们美好的心灵。深蓝色的天空，星光灿烂，像是一个巨大的棋盘，又像一群调皮的孩子，不时地向我眨眼。大哥哥，你刚才是在和老毕作诗吗？……”
我心中一动，笑嘻嘻的说道：“呵呵……老毕这个‘瘪犊子’玩儿意，也不知道咋想的，才刚‘虎了吧唧’的想吓唬俺。嘿嘿……就他那个胆儿跟个耗子似的。……”
郑爽的好奇心也很强，她问道：“呵呵……大哥哥，老毕是怎么吓唬你的？……”
待我把刚才的情景讲了一遍之后，郑爽果然笑得前仰后合的。见郑爽高兴，我不由得来了精神，接着说道：“这不算啥！……你还不知道老毕‘那前儿’出的洋相呢。……”
“‘那前儿’？……‘啥前儿’呀？……老毕出什么洋相了？……”郑爽好奇的追问道。
待我把我们刚进入大学军训时，“避孕套”和我们同寝室的其他几个同学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非要搞什么“恶作剧”，想装神弄鬼吓唬女同学，却不料被几个女同学吓得屁滚尿流、丑态百出的往事，郑爽果然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