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阿Q精神”

以前,总是听周围的人说:做人要有阿Q精神。当时,觉得很不明白,阿Q精神到底是怎样的精神?当我读完鲁迅的中篇小说《阿Q正传》,总算对这精神有了一知半解。


《阿Q正传》写于1921年12月,最初发表于北京《晨报副刊》,后收录于小说集《呐喊》。整部小说由《序》、《优胜记略》、《续优胜记略》、《恋爱的悲剧》、《生计问题》、《从中兴道末路》、《革命》、《不准革命》、《大团圆》这几个部分组成。


《序》主要写小说主人公阿Q的来历,其实,鲁迅先生也不知道阿Q姓甚名谁,所以也就这样叫了。


《优胜记略》这部分在写阿Q的“精神胜利法”。这所谓的“精神胜利法”在阿Q身上就是一种自我安慰、懦弱、自不量力的体现。阿Q总喜欢找茬儿,和别人吵架,吵不赢便打,打不赢就说:我总算被儿子打了。如果优越感被粉碎了,便又想:我是个自轻自贱的大人物了。这样又心满意足了。还有阿Q去赌钱,好不容易赢了一把,却被抢走了,这一次他尝到了失败的苦头,就自己打自己,觉得是自己打了对方一样,这一番过后,又满足地睡去。


《续优胜记略》我认为这是阿Q“精神”中欺软怕硬的展现,阿Q挑衅王胡,便找茬打仗,但没有打赢;遇到钱太爷的儿子看着不顺眼便当面骂了一句,遭到哭丧棒的毒打;后来看到一个小尼姑,阿Q对其辱骂、掐脸蛋,之前遭到的毒打都烟消云散了,这才觉得自己又充满了自豪感。


《恋爱的悲剧》则写出阿Q对恋爱的模糊认识。阿Q总是还记得小尼姑骂他的话:断子绝孙的阿Q。这句话在阿Q心里总是放不下,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女人。于是他勾引赵老太爷家的女佣吴妈,被赵老太爷得知后,便让阿Q赔光了家当,这才原谅了阿Q。


《生计问题》写了阿Q谋生的现状。自从阿Q勾引吴妈后,便没有人再找他做短工了,后来得知雇主都找小D做工,便又去找小D打架,两人不分上下。阿Q后来便离开了未庄。


《从中兴到末路》这里的“兴”,并不是阿Q正当获得的“兴”,而是通过给小偷当下手偶然得来的不义之财。一开始人们都对他刮目相看,但当得知这并非阿Q正当手段所得,便嘲笑他连小偷都做不成。


《革命》:革命的势头很快传到了未庄,阿Q看过革命党被杀,感觉自己也是革命党,便去尼姑庵革命,却得知革命党已经去尼姑庵把一些东西“革命”了,这让阿Q很失望。


《不准革命》:虽然革命了,只不过是人们的发辫被剪了,没有实质性变化。阿Q就去找“假洋鬼子”让自己加入革命党,可是“假洋鬼子”对阿Q大喊大叫,把他撵了出去。后来,赵老太爷家遭遇抢劫,阿Q便去看热闹,革命党搬着赵老太爷家的东西,阿Q感到失望,他认为“假洋鬼子”不让自己革命,革命党才没来叫自己。


《大团圆》这一章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种温馨的团圆。赵老太爷家被抢后,官兵冲到土谷祠把阿Q抓起来审问,在审问过程中,阿Q一再强调是革命党没有叫自己革命,在被迫画押时,手抖,画不圆,便骄傲地说:孙子才画得圆。当他穿上白衣服,坐上了有警卫而没有缝的车,阿Q这才明白原来这是要去杀头,于是眼前一片黑暗,但马上又泰然了:似乎觉得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难免要杀头的。押赴刑场的路上,阿Q看到行人的眼睛,很像四年前那匹一直追着他,后来他逃命的狼的眼睛,这些眼睛似乎连成一气,在咬他的灵魂。


以上是对这几个章节的简单概括,鲁迅先生选取的并非是那种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英雄角色,反之,将一个不知姓名的人物加以描写,呈现在读者面前。纵观这几个小章节,在那个时代背景下,阿Q完全是一个没有认清自己的人,小说中阿Q被打或者是去挑衅别人,他最终骄傲自豪的便是自己的“精神胜利法”,尽管自己吃了苦头,也认为自己是胜者。我想,阿Q到自己被杀,都没有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革命”。鲁迅先生借这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深刻地批判了当时中国的封建、保守、庸俗、腐败的社会特点,有力地揭示了当时旧中国背景下,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病态,同时也批判了阿Q的“精神胜利法”对救国救民来说是毫无用处的。


鲁迅先生写这篇小说的目的就是要揭露“国民的劣根性”,小说通过阿Q的“精神胜利法”揭露了中国民族的劣根性,也通过阿Q的性格批判了旧中国的意识形态,展现了病态社会人们的苦与痛,这也是旨在唤醒救国救民的民族意识,如果国民的意识都如阿Q意识的的病态的话,那还谈什么救国呢?


当然,现代社会,人们也总说要有“阿Q精神”这也并无道理,当自己遇到困难、不顺心的事儿,阿Q的“精神胜利法”帮助自己走出困境还是很有帮助的。但如今是法治社会,当自己的合法权益受到威胁时,要拿起法律武器维权,并不是寻找“精神胜利法”,我们要辩证地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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