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风云——南府诡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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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统制从南王府出来之后,一股悲情的眼泪溢出了他的眼眶,他仰天长啸了一声,在府邸前不停地踱着步子。俗语说,宦海莫测,谁主沉浮!五年前,北省押狱局的一桩贪污案,将他推进了一个风口浪尖的险恶处境,自他调任南府都统制以来,无不奉行“小心为官,低调做事”的安身立命之规则,但朝廷的监察司还是将矛头对准了他。世人皆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但他从未享受过此种殊荣,时过不惑之年的他,依然住在统制府的班房之中,只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在官府混差,一些闲言碎语,免不了有些身不由己罢了。他探得北省押狱局案的消息后,便只身来到了南王府衙,他想在南王驾前需求庇护,谁料想,一记扇来的耳光将他的希望给激荡为了粉碎,此时他已万念俱灰,心中的烦恼,无处排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约了几个手下的兄弟,前往正南府最好的大酒店——富贵盛世中华大酒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老大危难之际,他的下属们纷纷伸头表示了自己的忠心。

        前门大街牢头说:”大人,喝酒!唉,在这个世道上混差事,难呐!上面搞的你死我活,可都拿我们开刀!这是什么世道!今天是大人,说不定明天就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喽。“

      大栅栏监牢头也叹息道:“南王殿下富贵无比,咱们高攀不上!大人!现在您出了事,不妨进京活动一下。”

      王统制说:“如何活动?”

大栅栏监牢头劝道:“去监察司活动活动!监察司随便使点钱就能过去,关键是冷牛牛太师这一关,他老人家不缺钱,恐怕要另想办法!”

      后猪门子押司抻头说:“那是!他儿子在京城开赌坊又从事保险行业,可谓日进斗金;他老婆开珠宝行的,垄了全国的缅甸玉市场;他哥是京津一代有名的大地主,光好田就一百多万亩,就咱们这三瓜两枣的,想去见他老人家?”

        王统制问:“那冷相爷喜欢什么?”

        正南府府衙书办笑着说:“虽然咱们的冷相爷家有金山银海,却总自比包拯、海瑞,实在是一个伪学之徒,您不妨给他几件贵重的古董,请他鉴赏一下。”

        王统制为难道:“我哪里有古董送与他?”

众下属说:“这些年多亏大哥照应!虽然只是七品八品的小官,也没什么门路,好在有些旁人的孝敬,我们决定凑上千八百万两银子,给大哥买几件像样的古董。”

        王统制深知下属们的钱财来路不明,然值此虎落平阳之时,难得他们如此慷慨,自然万分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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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统制拿了下属孝敬的两千余万两白银,购买了周朝的金鼎、王羲之的字帖、还有上古黄帝的宝剑一类古董。东西置办后,立刻提马进京,他用大约一百多万两银子打点了监察司,监察司的上至司正、副司正、下至门房、书吏等一干人等,那些人拿到钱自然万分欣喜,请他百般放心,只要拿到冷牛牛太师的公文答复,一切便都一马平川了。此时的王统制,深信出了一条铁的法则,拿人钱财,为人消灾!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轻了好多。可一想到冷牛牛太师的公文答复,他又禁不住深吸了几口凉气,冷牛牛太师在朝中被人称为“笑面虎”,“笑面虎”的浅意可解析为一只面带微笑的老虎,深意则影射着一个人外显心慈面善,内显却极度的险恶!而我们的国相冷牛牛则正是这类货色。

        只见王统制拿着许多的珍贵的历史文物来到了“国相府”。

        国相府的门房大声的呵斥道:“我们老爷忙着呢,快滚!” ,王统制气愤之余,又是一阵无可奈何。此时的他,才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作狗仗人势。 无奈之下,他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他和颜悦色的对门房说:“麻烦节级向太师大人通报一声,正南府都统制王某求见,这是一百两银子,给节级打酒喝。

      门房收了银钱,便让他进了相府,阔达的相爷府,高高的柱子、宽硕的院落、威武的建筑,真若皇宫一般。他没想到以清廉如水自诩的冷相爷,居然住的如此气派!正在他沉迷于游览相府而意犹未尽之时,一个干瘪的老头立在在了他的面前,只见这老头的穿着浑身打着补丁,脚上穿着一双硕大的白色旅游鞋,旅游鞋的脚面已经破皱了,王统制浑身打量了此人,一身的寒酸之气,迎面扑来!他私下暗自忖度,想此人该是相府奶公一类的角色,于是他凑上前去,用悲恭的口气说:“下官,正南府衙都统制王某,不远万里前来京师求见冷国相,劳烦通禀!”只见那老头听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王统制愣在了原地,浑身发怵,不知该进行如何下一步。就在此时,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大胆!见了太师国相大人,还不下跪!”王统制听后,顿时吓得毛骨悚然,膝盖条件反射的啪的一声跪了下来,一边像啄木鸟一样使劲的磕着头,又一边并反复的说:“下官该死,请太师国相大人恕罪!”此时他瞧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冷牛牛国相,不经意的观察出了他的嘴角边貌似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冷牛牛太师喊了一声:“罢了,上茶,赐座。”

        王统制拐弯抹角的说明了来意,冷牛牛拿起了茶杯。只见他慢吞吞的说:“监察司不归老府管辖,监察司的直属部门是左都御史,你是拜错菩萨了。”

      王统制赔笑道:“这天下,除了当今皇上,哪里有太师国相大人管不着的人或地方,求求太师大人了,下官实在是冤枉,北省押监局的贪污案,委实与下官无关,这实是小人的栽赃陷害,请太师国相大人明察,替下官做主。”

      冷牛牛太师冷笑道:“统制大人,我跟你明说了吧,查你的人,是我!”

      王统制听后顿时大惊,他紧张的搓着手道:“太师国相大人要杀我,就在此动手吧,不必麻烦监察司了。”说完便扑腾跪了下来,眼里含着刚刚使劲挤出来的几滴泪水,呜呜的痛哭起来。

        冷牛牛哈哈大笑道:统制大人多虑了,我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据锦衣卫密报,正南府的洋人馆驿逃进一个西土大和尚,此人是一个间谍,我命你带起本部兵马,将这个大和尚秘密逮捕,缉拿进京!此事办妥后,不仅你所犯罪行,统统赦免,此外,本相我还要抬举你!”

        王统制听完后,自然大喜,少不了又是万般的叩谢。

        自离了太师府,王统制星夜赶回正南府,点齐了本部的兵马,前往洋人馆驿前去缉拿大和尚。

      那一夜,风高月黑,寒风瑟瑟!处处充满了杀机,洋人馆驿内,灯火通明,似乎在唱着什么哈利路亚,王统制已管不了许多,正当他叩门之时,只见一大群黑衣人拿着枪和利刃将他围了起来,王统制不屑的笑了笑:“你知道我是谁?我乃正南府都统制大人,你们这帮毛贼竟敢抢劫天朝大人,还不快滚!要不是本官公务在身,定当要你们的狗命!快滚!”

      王统制的话音刚落,黑衣人的人群之中,钻出来一个大个子,许是他们的首领,这名大个子一身黑衣,用黑布紧紧地裹着脸,仅露出了两只眼睛,似乎流露出了一阵寒光闪闪,那黑大个冷笑道:“正南府都统制是啥!狗一样官!还敢在老子面前装大爷!你看看老子是谁?”

        王统制定眼了一下,突然哇的一声,从马上跌落了下来,黑大个腰间配带正北锦衣卫府的腰牌,黑大个毫不客气的一挥手,大声的呵斥道:王统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通洋人,企图叛变!你星夜来洋人的馆驿,你要干什么!来人呐,给我带走!”   我们的主人公王统制还没缓过神来,就被这群貌似正北锦衣卫府的黑衣人给神秘的带走了。

      一秒、两秒、三秒,也不知过了多少秒时,王统制终于醒了,此时的他,已经被绑了起来,他的面前放着一鼎大缸,只见黑衣人旁边,站立着一个红脸的胖子,细听黑衣人和红胖子的交谈,那红胖子姓刘,,貌似是东厂的一个首领。

      红胖子淫淫一笑,他指着前面的那鼎大缸说:“说吧,南王什么时间谋反?” 刚刚清醒的王统制,万万没有想到,厂卫特务会用这种问题询问与他。 他铮铮的大喊:“你们这些厂卫特务,竟敢诬陷南王,你们可知罪!我是奉冷牛牛大人的密令,前去洋人馆驿执行命令!你们竟敢抓我!” 红胖子大怒:“废话少说,你他妈的!招不招?南王什么时候谋反?!我劝你识相一点,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奉旨办事!你还不明白吗?”

王统制从进京到进入冷府,从耳提面命到执行旨意,当他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想了一遍后,他恍然大悟。

        他大声骂道:“好小子,原来你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们竟要诬陷南王!”

      红胖子淫笑道:“算你明白,招不招!”

      王统制:“南王一生清廉,也并未谋反,你们让我招什么?”

      红胖子恼羞成怒:“不招他,可以先招他老婆!我劝你识相点,不然?哼哼!来人呐,抬大缸来!”

      只见众特务抬进来了一口大铜缸,大铜缸内的水已经煮的沸腾起来,缸的下面燃烧着红红的大块木炭,王统制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他的眼神慢慢的迷离,意志力夜慢慢的消退了,他的脑袋沉沉的低了下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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