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不四

十年前，我喜欢过一个女孩A。

她屁股大眼睛小，胸部大嘴巴小。我们聊顾城聊王小波聊柯南道尔，听张楚听周杰伦听椎名林檎，看昆汀看王家卫看岩井俊二。

那可是我的初恋。更初恋的是我们坐同桌。上课牵着手听课，下课假装不认识。当时很流行地下恋情。

再纯真的恋人也有分歧。我们唯一不一致的是，她很喜欢狗，认为它们是人类的朋友。我则不然。我很讨厌狗，因为我觉得它们的牙长得太难看了。

十年匆匆过去，分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昨天我得知她又狂犬病复发住进了医院。病危通知都下来了，我很担心她。

我和A分手是因为B。其实也不算分手吧，因为我压根就没表白过。

最开始我上课无聊，眼睛乱瞅，发现全班女生只有她的胸最大，像揣了两个汉堡包，还是肯德基汉堡王那规格的。可我不敢摸她的胸，妈妈告诉过我摸那个是要怀孕生孩子的。

其实我倒挺想让A怀孕，想让她给我生个孩子。可是当时的我没钱养，思考来思考去，硬了又软，软了又硬，我又注意到了A的手。我激动得像铁人王进喜发现了煤矿。不一样的是A的手不像煤那样又干又裂，反而又白又嫩。好白啊，比我们家过年蒸的馒头都白。

我开始试着壮起胆子摸她的手，可我摸一次她哭一次，摸一次她哭一次，比我爸妈床晃动的频率还准。后来可能是哭起来太累了，她就不哭了，开始用她长长的指甲掐我，她越用劲掐，我上课越大声回答老师的问题。最后她就不哭了，任我握着。当时的我想，这应该就算在一起了吧，因为其他谈恋爱的也就只有牵手啊。

不过等我挣钱了，我还要摸A的“汉堡包”。

我没有摸到A的汉堡包，还是因为B。

B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老烟鬼，烟草使他的牙饱经风霜，笑起来比狗还难看。

A经常因为我拿狗和B对比和我争吵，说我是在物化狗。最开始我感觉她说的很厉害，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我就反驳说狗不就是个动物吗，有啥物化不物化的。听到我这么说，A就不再跟我吵了，只是哭，哭声比我摸她手的时候还大。

我很郁闷，这时候B就来了，忘了说了，B是我们班的班主任。

绝对是哪个大嘴巴告密了。老子发现是谁非把他打得跟狗似的，算了算了我又在物化狗。

在进B的办公室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想将来一定要和A结婚的事儿，我想我们家不能养狗，我想后桌的C也对A眉来眼去的有空我要拿板砖干掉他。

可才九岁的我万万没想到，这次进办公室直接影响了三个人的一生，我的，A的，C的。对了还有那条狗的，那条被我放去咬A的狂犬病的狗的一辈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