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房间,没有任何其他色彩就连家具就是白色的。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葛力姆乔缩在房间里,过度的失血让他精神恍惚,伤口的疼痛又让他不得不保持清醒。他太冲动了,竟然想在这么多上级大妖的面前杀死蓝染。虽然蓝染让他活了下来,但他失去了自己的左臂。
几滴汗水从他的额头滑下,葛力姆乔喘着粗气,极力的忍受着疼痛。
“可恶!过去也没少受伤,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痛!”
葛力姆乔默默想着,一阵干涩的开门声传进他的耳朵。葛力姆乔心中一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这是怎么了?真是搞笑!”他努力想抬起头,直起身子。保持着警戒的姿势。
“你不应该拒绝我的”蓝染微笑着看着他,那笑容里有一丝兴奋“我不够温柔么?”
葛力姆乔冷哼了一声报以回答。他不能询问,也不会求饶,蓝染会折磨他。
对于葛力姆乔的态度,蓝染并没有任何触动,他盯着葛力姆乔渗血的伤口,为他换上了绷带。葛力姆乔一开始想要拒绝,但他瞥到了蓝染冷酷的笑容,整个人都僵硬了。葛力姆乔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些忌惮蓝染的。
拥有心理学和医学背景的他技术一流,在注射了镇静剂之后葛力姆乔没有了任何疼痛,他冷静下来整个人昏昏欲睡。
“你杀死了我的六刃”蓝染说“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你还会找到其他人为你卖命的。”葛力姆乔冷冷的回答。
蓝染的笑容消失了。
“混蛋!蓝染!你做什么!”蓝染狠狠地掐住葛力姆乔受伤的手臂,本来已经包扎好的伤口重新渗出血来。葛力姆乔想要挣扎,想要支起身子。蓝染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将他按在墙上。
“禁声”他的声音变得非常阴冷“你想失去另一条手臂么?我会斩断你的四肢,切掉你的舌头,挖去你的双眼,让你只能雌伏在我身下苟活,你想要这样么?”
葛力姆乔相信蓝染做的出来,但他并不示弱“你好像真的很生气,这可不像你啊。就因为我拒绝了你?还真是荣幸。”他嘲讽到“你爱上我了?真恶心!”
“唔!”蓝染似乎真的很生气,手上加重了力道,葛力姆乔闷哼了一声咬牙忍受着。他不会尖叫也不会求饶,他决不向蓝染屈服。
“没关系,如果你疼的话一定要叫出来。”蓝染在葛力姆乔耳边轻轻地说“这并不丢人。”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蓝染!”葛力姆乔咬牙切齿地说,蓝染总是这样,他残酷地对待所有人,却又在适当的时候施舍自己的温柔,让那些跟随他的人惧怕他,却又沉溺其中,尽管他们自己内心深处也十分清楚,蓝染展现给他们的东西是多么虚假的。可他们还是被那虚假的外表所迷惑进而忘记他阴暗的本性。
“我很期待。”蓝染微笑着,准备起身离开。今天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反正他们有得是时间。
他不着急。
“等会儿!”葛力姆乔用仅剩的手臂揪住蓝染的衣领,蓝染稍微有一点儿不满,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那一惯的游刃有余的微笑表情,就如同一张尖刻冰冷的面具,永远挂在他的脸上。也许只有葛力姆乔能让这面具产生裂痕。这一点让蓝染十分不爽,他讨厌自己无法掌控的状况,所以他非常偏执地想要控制葛力姆乔。让葛力姆乔对他产生忌惮的同时,却又一次又一次地暴露了自己的心意。在不停的纠缠当中早已经忘了将葛力姆乔杀掉了事的想法。
“蓝染大人” 门外响起了毫无感情的声音,乌鲁基欧拉知道屋子里正发生什么,但他不想去看“黑崎一护比我想象的更有潜力,朽木和井上家已经找到他了 也许他们正在浦原喜助那里。”
“黑崎家的人觉醒了会很麻烦,杀掉。” 葛力姆乔刚想说什么,蓝染捂住他的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如果可以的话把浦原也干掉。”
“……我会多带些人手”乌鲁基欧拉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不能杀他!”刚解除嘴上束缚葛力姆乔便大叫“杀了他再也没人能解开我的封印了!”
“我凭什么为你这么做,你能为我带来什么好处?”蓝染挣开葛力姆乔,他本来一尘不染的白衣上印上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手印。
“真狼狈。”蓝染望着血迹斑斑的葛力姆乔嘲讽到。
“你!”感受到蓝染的嘲笑,葛力姆乔恼羞成怒,想要伸手抓住蓝染,但是并没有成功,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左臂了。
“你还能去哪?你现在的状况,出去了就是死。”蓝染说“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六刃,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像现在这样,做我的宠物。你连跟我谈条件的筹码都没有,还想让我放过他么?”
“……你想要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葛力姆乔说。他不甘心的把头撇向一边,不去看蓝染。
看到葛力姆乔放低了姿态,蓝染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你可以试着求我”他附身吻了吻葛力姆乔的额头,舔掉伤口上的鲜血,那是与露比战斗时留下的“态度足够诚恳说不定我会同意。”
“……求你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蓝染抓住葛力姆乔的头发让他正视着自己。
“求你了……蓝染……”
“没人告诉你求人的时候要用敬语么?”
“请别杀他好么!蓝染大人?!”葛力姆乔终于无法忍受大声咆哮,整个寝宫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屈辱么,曾经的王沦落到这番地步,他的尊严已经被践踏的一文不值。蓝染看着残破不堪几乎崩溃的他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这是他的杰作。
“好的,我的小猫咪。”蓝染的双唇再一次附上葛力姆乔的额头,安抚着他的情绪“我们还是先清洗一下你的身体吧。”他说“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变得更强大了。”强到可以将你据为己有,强到可以将你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