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至》诗赏读

文/王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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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读到中唐女诗人李冶的一首《八至》诗,此诗浅显易懂,又富含哲理,分享给大家: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明,至亲至疏夫妻。

作者简介:

李冶(?一一公元784年)字季兰,乌程(今浙江吴兴)人,后为女道士,是中唐诗坛享誉盛名的女诗人。晚年被召宫中,至784年,因曾上诗叛将朱沘,被唐德宗下令乱棒扑杀。与薛涛、鱼玄机、刘采春并称“唐代四大女诗人”。

赏析:

此诗首字“至”在诗中出现八次,故题名《八至》。

意即:最近也是最远的是东西,最深也是最浅的是清溪,最高也是最明的是日月,最亲密也是最生疏的是夫妻。

“至近至远东西”

写的是浅显而至真的道理。两个物体如果不是南北走向,就是东西走向。这“至近至远"统一于“东西”,是常识而具有深刻的辨证法。

“至深至浅清溪"

清溪比不上江河湖海,“浅“是实情,是成为溪的特征之一,同时水流缓慢近于清池的溪流,令人莫测浅深,因此也可以说是深的。同时这句更易让人想到世态人情。

“至高至明日月”

日月高不可测,遥不可及,这个道理浅显易明,诗人作此句,应当是引出下句。

“至亲至疏夫妻”

从肉体和利益看,夫妻是世界上最近的,因此是至亲;同时不相爱的夫妻,心理距离又是最难弥合的,因此为“至疏”。

诗的前三句是过场,是为了衬托最后一句“至亲至疏夫妻”。夫妻之间可以誓同生死,恩恩爱爱,亲密无间;也可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也可以反目成仇,不共戴天。

此诗层云叠嶂,前三句过后,才显出最后一句“至亲至疏夫妻”,这句饱含人世沧桑感,我觉得比一般的诗词要深刻得多,可算是情爱中的至理名言。

表明作者在爱情中失意,颇有纳兰容若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之感。这爱恨微妙,感慨良多,寻常的年轻小姑娘想也想不出来,必得要曾经沧海,才能指点归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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