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叫宋志惠

想了很久,还是觉得留给你的不该是张照片,既然如此 且把我的故事,做你煮酒的青梅。在这离别的日子里,化作一场相顾无言的宿醉。

从此过后,应是再难相见,应是再见都相顾无言,形同陌路……

那个故事,从此再无人讲过。像是江湖里飘渺的传闻,在许多人听来,少了的是敬畏和惺惺相惜,多了的是消遣的意味。慢慢地的这个少年,也走失于滚滚红尘。就像孙悟空一般,于城墙上的至尊宝有的应该只剩下羡慕和终不可回的感慨了吧……

就此来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其实就只剩下一副躯壳,他的那颗热心:那副愁肠:那曾想要披的肝,想要沥的胆:还有当初那根还算的上挺拔的脊梁……被烧了个精光。这算是自作自受吗?他曾困于黑暗,所以他点起了一把火,就把自己做了灯笼。虽然照不亮这神州大地,浩淼苍穹。但是足以让他避开脚下的荆棘,看清面前的岔路。不幸的是,可能是太阳忘了出来,也许是黑夜留恋人间,他这一路走了太长,这盏灯忽明忽暗中终于熄灭了,于是在人间便又多了这样一个男人,他看似刚毅的外表下,其实一无所有。甚至于命运弹指般的一个玩笑,便可以让他成为一地难辨首尾的碎片。还有飘着的烟,流着的酒,以及铺着的一层灰烬。

可辞人间去,何人乞吾骸?

他曾说,不愿为了一把饵料放弃了整片海。真的可以自由吗?人作为社会关系的集合体,从生到死,身上总有些若影若现的线,随着在命运里的浮沉挣扎这些线开始变得蜿蜒曲折在你身上越捆越多,便开始把你捆在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也许是过去的那把火早就把剩余的那些胆量和豪情也烧没了吧,所以这副躯壳依旧于人间奔走、苟且。偶尔像个疯子般呼号;像个孩子般傻笑;于深夜里写些没人看的酸文发发牢骚。

也许是他贪恋人间的春色,那些撩人的柳绿花红,欢快的莺莺燕燕,那些于春风夏夜里甜蜜深情的万物的耳语。就像是一粒种子,沿着他满是裂缝的身体,落在那片灰烬沉沉地睡着。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殷切地希望拥有一只鸟。是一只黄鹂吗?还是一只喜鹊?还是那只叽叽喳喳的百灵?他满心欢喜地想让它唤醒那颗种子,看看这粒种子会开什么花?结什么果?可他遇到的是只燕子。恋着的是北方,可抵不住的是南归。而不变的是在燕子飞走了之后依旧于人间的逗留和等待以及那颗看起来没有丝毫变化的种子罢了。

那天梦里他见到的,是两瓣翠绿柔嫩的叶仿佛拥有移山填海的力量一般撑开了整个世界,那种可以治愈一切的生命力开始流淌,他身上的裂缝开始愈合,那片空洞里长出了森林,跑出了白马。如烟花般灿烂的各色花朵,生机盎然、姹紫嫣红、万山开遍。仿佛是永远不会更替的春天,伴随于此的是在也不会南归的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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