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交近疏《房》作者:邵明

远交近疏,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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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最近有点忙,今天卡拉OK,明天农家乐,究其原因是找到了小学的同学,建起了老邻居微信群,碰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嘎不完的讪胡。

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进入新世纪已经进入休眠状态。然而我们这一代人对于儿时的邻里生活还是记忆犹新,尤其是退休以后闲居在家,时常会回忆起儿时的生活,据说这就是乡愁。

我的自传体小说《灰色年代》里就有乡愁这一章节,发到朋友圈里反响不错。从小时候邻里穿开裆裤的玩伴到邻里间的日常生活,上海人石库门弄堂里的故事是讲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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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天地、田子坊成为上海热门的旅游景点,吸引着中外游客,关键还是上海人石库门弄堂里的情结。

鲁迅写过上海的石库门弄堂;木心在《上海赋》里写过上海的石库门弄堂;夏衍的《上海屋檐下》更是将上海石库门弄堂里的生活搬上了舞台。他们描述的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石库门弄堂里的生活,而在我看来又是这样耳熟能详。

随着上海的大拆大建,高楼大厦平地起,高架、地铁通四方,城市的快速发展,使大片石库门弄堂被拆除,我们儿时的记忆也无处寻觅。我们的乡愁只能留在纸上,留在老邻居的回忆中;只要老邻居还在,不管你今在何方,我们乡愁的念想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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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新世纪人们的生活水准大大的提高,有钱了都搬进了高楼大厦了,人的思想却复古了,用起了古人三十六计里的“远交近攻”之计,实战时改用远交近疏,此话怎讲?当下,是同住一个小区,一幢楼里,门对门十几年,从不打个招呼,飙“清高”范儿,以孤立展现自立,以自立彰显独立,以独立凸显清高。同进电梯不打招呼,小的看手机,老的看广告,同是上海人不讲上海话,抬头不见,低头不语。

这古人的三十六计,军事学院可用,打战可用,跟不靠谱的川普谈斤头也可用;可千万别用在邻里关系上,这天长地久的,老死不相往来,有百害而无一利,我们的有关部门一定要有所作为。

我们小时候常看到户籍警来串门,还能叫岀居委会阿姨的姓来。现在是,还有没有户籍警都不知道;居委会领导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不知道。业委会现在才知道是咋回事,它有职无权不受待见。有权的居委会不作为,想作为的业委会又无权。邻里们各自为战就不难理解了,学习三十六计,远交近疏,老死不相往来,也就成常态了。

邻里之间老死不相往来,于是失眠症、抑郁症接踵而来;随之而来的孤独感,痴呆症,直接影响到小“清高”们的生活质量。老的迷上了保健品,小的踩上了P2P的地雷,这小“清高”的代价还真不小。

我从老婆的变化来看趋势有所变化,应该说是拜微信所赐,此话怎讲?老婆通过微信联系上了老邻居,通过老邻居联系上了小学同学、中学同学,这三个微信群,化解了小“清高”们,冬季的寒冷、春季的寂寞、夏季的炎热,秋季的萧刹。从聚餐到卡拉OK;从农家乐到集体游;从国内游到国外游,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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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里间的远交近疏,老死不相往来,还是有待相关部门来化解。基层组织,居委会、业委会,尤其是大家认同的业委会要发挥作用。老百姓的物质生活提高了,这精神文明也必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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